“不!”
许玉堂大声叫了出来:“我不会再帮你们了绝不!”
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有一些理智的。
之前他是不知道草森濑子是间谍。
至少还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这次呢?
他明知对方是做什么的如果再和他们合作?
那就真的成了叛国贼了。
他不敢。
他还有老婆孩子还有大好的前途。
可是拒绝对方?
他也清楚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在许玉堂左右为难的时候羽原光一继续说道:“你在担心什么呢许处长?在南京的时候我们不但没有出卖你反而还在想方设法的保护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事吗?不你没有。你还官运亨通一直坐到了现在的位置。
和我们合作请你放心对于朋友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保护你。你的身份只有我和益山阁下知道。”
他太了解这种人的心理了。
要控制住这种人几乎不用费什么太大的力气。
他们在乎、害怕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正当许玉堂内心在竭力挣扎的时候羽原光一知道该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濑子很快就会到重庆了。”
“什么?”许玉堂眼睛一亮:“真的?”
“我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你呢许处长?”羽原光一澹澹说道:“这些年濑子一样非常想念你一直都想要见到你。
她这次来重庆除了有任务在身更加重要的是要和你见面。”
原本许玉堂已经渐渐的澹忘了草森濑子。
可当又有了老情人的消息那种思念是很难克制的。
“不要让濑子来这里太危险了。”许玉堂喃喃说道。
羽原光一清楚这个人已经在落水的边缘了他趁热打铁说道: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你和濑子一起为我们工作一年一年后我还给你们自由。”
“真的?”许玉堂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们从不骗人。”羽原光一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一年后美国、中国、日本你和濑子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们还会给你一大笔的钱做为奖励对了如果你的妻子不反对我们还会把你的妻子孩子带出重庆。”
其实在此之前许玉堂便清楚的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现在有了濑子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当汉奸的借口: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这对男人来说能有什么错呢?
“一年你说的。”许玉堂艰难地说道:“一年后如果你们还逼我那我宁可去自首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当然了许处长这是我们的承诺。”羽原光一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从现在开始你的代号‘秦淮河’。”
秦淮河?
对自己当了汉奸许玉堂并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因为“秦淮河”三个字让他想到了自己和濑子的过去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甜蜜。
他忍不住问道:“濑子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她?”
“快了就在这两天她就会到重庆了。”
其实羽原光一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按照行程草森濑子前两天就应该到了。
可怎么到今天还没看到她?
难道在路上出事了?
不草森濑子是名很有经验的特工她知道该怎么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现在的好处是许玉堂身为重庆宪兵司令部治安处副处长已经彻底的落水。
有了他的照应羽原光一有把握在重庆闹出轰轰烈烈的动静出来。
这是决战的时候。
羽原光一必须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了。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孟绍原!
……
“报告长官厕所打扫干净了!”
“所有的?”
“是所有的除了女厕所以外。”
“为什么不打扫女厕所?”
“长官我一个大老爷们进去不方便!”
“岂有此理打扫卫生乃是新生活运动所提倡。”
孟绍原勃然大怒:“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前去打扫要打扫的比你房间还干净!”
“是长官!”
李之峰一个立正:“请问长官您这小鞋准备给我穿到什么时候?我不就让您帮我擦了一双皮鞋吗?”
“混账本长官心胸开阔几时会给你穿小鞋?”
孟绍原一拍桌子:“立刻跑步前进!”
“是!”
片刻功夫就听到女厕所那里传来一声惊呼:
“臭流氓来人啊李之峰跑女厕所来了抓流氓啊!”
舒服啊。
孟少爷得意洋洋。
还么等他来得及去看热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孟少爷接起电话:
“谁?什么?你?”
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你怎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好吧一个小时后见面。”
放下电话孟绍原满脸阴霾。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他在那里发了一会呆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手枪检查了一下。
随即又拿了两个弹匣带在身上走出了办公室。
“孟处长你来的正好李之峰闯到女厕所里来了。”
行动处的两个女职员一个拉着李之峰的头发一个揪着李之峰的耳朵气势汹汹。
可怜的李之峰一脸哀怨委屈。
“居然还有这种事?李之峰你也太变态了。”孟绍原一声叹息:“你们先放开他终究是我教导无方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一听孟处长这么说了两个女职员这才松开了手。
李之峰有冤也不敢说。
说了长官更小的鞋子当场就会送到。
“我会狠狠批评他的你们先回去。”
女职员这才狠狠的瞪了李之峰一眼离开。
“长官不带你这样的。”
李之峰都囔着:“您这小鞋穿得也太狠了吧。”
“这事暂时放一放再说。”
孟绍原却面色阴沉:“带上武器跟我走。”
李之峰知道有事要发生了:“要多叫两个人吗?”
“不用只要你和我就行了。”
孟绍原低声在李之峰耳边说了几句。
李之峰也是面色一变:“什么?在这风口浪尖的?老板你还是别去了我帮你跑一趟吧。”
“不行非得我自己去不可。”孟绍原出神地说道:“这次他忽然到了重庆是祸是福我也说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