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蛛丝马迹月晏招供
尹卓君又道将月晏带上来,月晏看都没看一眼瘫在地上的白芷和绑了手脚堵了嘴的小蝶,神情镇静自若地走上前行礼道:“爷,唤奴婢来有何咐吩?”月晏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尹卓君吩咐,悄悄抬头向尹卓君瞄去,见尹卓君正冷冷地看向自己,月晏在尹卓君如利箭的目光下脸色渐渐发白,终于身体摇晃一下倒地跪下颤声道:“爷,您找来奴婢有何吩咐?”尹卓君一字一句道:“白芷说是你将凝脂害死的!”月晏身子一震,抬头道:“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奴婢冤枉!冤枉啊!”月晏说罢倒地嗑头。
莲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嗑头不止的月晏,走到月晏身前蹲下身:“冤枉,月晏姐姐,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是被冤枉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知道吗,在我心里这浮云小筑只你和爷是对我最好的,我数次重病都是你在床前照顾我,喂药、喂饭,你既对我这样好,又为何要陷我于死地?那天我听到爷在门口嘱咐你将宫中取回去疤痕的药膏拿给我用,而你过后却支字未提,我也没有问你要过,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我在意的是你如何对我。
我的月魄刀藏在旧衣里,只有与我非常熟悉的人才会发现,而你与我朝夕相处相处,我的东西你也尽数清楚拿取方便,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用我的月魄刀来栽赃陷害我。
那晚惊叫有鬼的,逼我取下头纱的人,我猜也是你罢,你假意熟睡,待我出来便一直尾随我来到凝脂房前,怕我查出线索便高声尖叫有鬼,引来众人不过是想扰乱大家的视线,害我出丑而已,你敢说那晚尖叫的人不是你?”
月晏目光闪躲道:“爷的药我是忘记给你,你也不能因此怀恨在心诬陷我,你的刀藏在何处我是怎会知晓?便是知道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拿出来插在凝脂的身上,那晚你回来时我明明已经睡下,如何说我尾随于你,又叫来众人的。”
莲生长叹一声道:“我回房时你确是已睡下,我也以为你睡熟,没有听到众人的喧哗,只是那么多的人跑动,那么高声尖叫你竟听不见,我却不信。若你说你确是睡熟,没有听见,是我多心了,可是你有一个地方却露出了马脚,让我看透了你的欲盖弥彰。”
月晏一愣:“马脚?什么马脚?”,莲生一笑:“怪只怪那晚的月色真好,照在屋内,比烛火还亮。”
月晏疑惑地问:“月光好与我有何关系?”
莲生道:“本来无甚关系,那晚我回来时看到你确在床上熟睡,只是我前无意间扫了一眼你的床角,月光下发现你的一双鞋上有一大片黑灰色印记,平最爱干净,怎会顶着那么大一块黑灰一白天而晚上又不清洗呢。白天我起床后,装做打扫房间,发现你果然换了干净的鞋子,那双沾了黑灰的鞋子已被你擦过了,只是昨日放鞋子的地上还有些灰土,那是烧焦后的草木灰,我们萃锦园哪里有烧焦的草木土灰,你忘记清扫地面了。
月晏呆愣愣地看着莲生木然道:“原来是这样”忽然目露凶光,神色挣狞道:“这么说你什么都知晓了对不对,你早已知晓了对不对,既然早已知晓不说出来,现在又为何说出来,你是故意的,你丑陋不堪,所以想要让爷回心转意所以才用这些危言耸听的言论来哗众取宠,这些都是你丑婢自己编造出来的。”
莲生摇摇头道:“我与你不同,你若不心怀妒忌任旁人如何怂恿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你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怨不得他人。”
月晏低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都是你,你与我都是爷的婢女,你比我丑,还比我进这浮云小筑的时间晚,我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待,可你却使用手段自己霸着爷,凭什么爷那么宠你。都是婢女,我不服,我不服。爷能那样对你,你若是死了,爷定会那样宠爱我的,你为何不死,我真后悔当初为何不置你于不顾,让你不治而死呢。”说罢恶狠狠地看着莲生。
莲生叹气,若是两人本身相差甚远,一个人不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嫉妒,因为对另一个人来说本就遥不可及,比如凝脂与月晏。若是两人本就是同一类人,忽然一个比另一个过得好,那么另一人定会心有不甘,嫉妒之心便会产生,比如莲生与月晏。
月晏心有执念,她爱慕尹卓君入骨,本以为莲生貌丑,尹卓君不会理会,却不想尹卓君宠爱这丑婢不说,这丑婢也日渐模样长开,假以时日容貌定在自己之上,莲生与尹卓君在房中那七日朝夕缠绵,她在门外也守了七日,只是心中恨意一点一点加深,嫉妒也催毁了她的良知。在尹卓君的门口,房内的声间听在月晏耳里却是莲生故意给自己听的,是在向自己示威,气得手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心里恨意渐浓,认为除掉莲生,爷便会宠爱自己,只是虽然心中意恨难平,又因平日朝夕相处对莲生多少有些情谊,心中正纠结万分时,白芷找到自己,商议除掉凝脂与莲生,下一步再将雨心除去,这浮云小筑便是两人的天下,爷便会专宠两人了。
月晏本还犹豫,听到这诱人的计划,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这才有了月晏偷偷地在凝脂的在汤里下了药,将凝脂迷晕用月魄刀将其刺死。白芷又让小蝶化妆前去引来莲生,将其反锁屋内纵火焚烧,以为能将莲生烧死来个死无对证,只说莲生用刀杀了凝脂不小心纵火**而死。
不想莲生命大,求生心强竟然逃了出来,好在毁了容,若是再杀一次莲生,月晏又下不了手,一个毁容的婢女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反正爷也不待见了,便任其自生自灭罢。
那日莲生心事重重,月晏见其神情有异,假意睡着,跟着半夜起来的莲生来到凝脂烧毁的房外,莲生在花中左摸右看,不知在寻找什么,月晏怕莲生真的发现蛛丝马迹,又想不如借此机会让莲生彻底失宠,这才尖着嗓子叫来众人,果然,众人看过后都道妖怪,无人再理莲生,月晏这才安心些。
不想今夜却被莲生将这案件缘由一一道来,如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一般,诡异非常不由胆寒至极,忽然想起什么月晏又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将此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莲生道:“我只是个婢女,若是问我为何知道这些,爷知道原因,你去问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