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长出一口气。她听阿霞说城主在她之前之后都有折磨过其他女童,却不想此地埋葬女童尸体有这么多,若不是她刚才忽然感觉到到一股死气,寻到这湖面看到此处怨气缠绕,这些枉死的女童便要长埋与此永不见天日了。别人看不到,她的右眼见到这些年幼的女童的鬼魂们哭泣着对她说,好冷,好冷,好饿啊,一双双祈求的眼神殷殷地注视着她,让她的心揪得好痛。
随行的士兵们和流民们看到这许多惨死的女童,都是家有女儿姐妹的,心中凄然,想起平素偶有传闻说是城主喜欢虐待女童,当时只是不信,现在却相信是真的了,又有人传出,城主每日人前清廉,人后却骄奢淫逸,从百姓中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没有用在军需上,自己每顿饭都能吃掉一家流民一年的生活费用,没几日,朝庭的圣旨到了,圣旨中列出原城主一条条罪状,因罪大恶级应该斩首示众,但人已死去,其家产全部充公,暂时用做安置村民,其亲属三代之内永不入士。赤圭城的百姓知道后都拍手称快,尤其是知道这城主的真面目,一时间都恨城主死有余辜。
且说莲生将女童们打捞后,便将她们的身后事交给随从安排好,让他们将这些女童都厚葬了,莲生又在湖边摆上香案,做了法士将这些女童们都超度,只求来世她们可以平安喜乐。
陆九与莲生回到府衙后,将莲生送到休息的偏房,见莲生一直沉着脸不愿多说话的样子,陆九知她心情不好,也不知怎样相劝,只好回到自己房中。自他这次再见莲生时,虽然莲生是一副农家小子的样子,可是他自身是有法术的人,一眼便发现莲生不仅仅是从气质上与从前那个小女子不同,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总有一种自己无法言说的的气息,让人看不透她,又自心底升起崇拜之心,虽然不知这种情绪从何而来,陆九可以很确定,现在的他的修为已在莲生之下,想到当初给她推算命盘时便知她会有机缘奇遇,假以时日成就定在他之上,果然,这次再见时莲生所的表现都让陆九惊讶不止。只希望她越来越好,虽然两人名为师徒,可陆九知道今后的路自己也只能看着她向前走,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渐行渐远了。藏在心中的那份涟漪没有平息已变成巨大旋涡只会越来越将自己卷了进去,直至全身淹没。
第二天一早,莲生推开房门,门口的几个衙役看到门口的莲生都惊得目瞪口呆,这房里住的分明的是个农家黑小子,这位美貌仙子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呢。莫不是来找那黑小子的?莲生此刻已恢复自己原本的女儿妆扮。一身素净劲装衣裙,裙裾与裤角上还有紧窄的袖口处都绣着淡粉色梅花,不堪一握的纤腰用一同色梅花缠枝纹腰封盈盈一束,更显得亭亭玉立,乌黑的三千长发绾成简单的如意髻,上面斜插了一只粉梅花玉簪,不施粉黛的素净小脸上宛若春梅绽雪,粉嫩白皙,琼鼻樱唇,最为夺目的便是一双异瞳,一只黑若暗星,一只紫色眩目,尤其是那周身气韵,冰肌玉骨,高洁优雅,有着让人顶礼膜拜臣服脚下的感觉。
莲生一路走过,所有的人都惊在原地,不知这位仙子从何而来,要去哪里,怎会出现在府衙。莲生目不斜视,一直走到陆九门口,陆九正好推门而出,莲生笑道:“师傅!”陆九一抬头看到这样的莲生也被惊艳到了,目光盯着莲生的脸上久久不能移开,没想到换回女妆洗去黑面的莲生已出落得如此模样。莲生见陆九震惊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翘唇微微一笑,刹那间如春花绽放,朝阳出霞般耀眼,跟在身后的衙役卫兵们都张着嘴忘记合拢,有的甚至流出了口水,莲生不禁回眸扫了一眼,只是惊鸿一瞥,那些人手中拿的兵器不由纷纷落在地上。
兵器掉地声音惊醒了众人九,也惊醒了门口的陆九,看着这样的莲生陆九眼中划过一抹异彩,这才是莲生应有的模样,不是面色萎黄的浣衣婢女,不是美艳的世子小妾,而是这个如凌波仙子般的模样。这才是真正的莲生。
将莲生让进门来,不管门外众兵士眼巴巴窥探的目光,将房门关上,又上下打量了莲生一番才笑着道:“还是扮做黑脸小子好些,免得这是你等模样惹得那些小子们都拿不了兵器。
莲生笑道:“不过换了身衣裳,没抹些颜料而已,若你喜欢看黑脸小子,我再扮回去就好。”陆九笑道:“还是这样的你看着舒服,这是府衙,不是在外面,女儿家家的,何必把自己打扮成那样,还是穿回女装吧。”莲生笑着点头称是。
自这日起,赤圭城中人都知道了,原来陆大人的徒弟,那个黑脸农家小子居然是一位容貌美丽,气质高洁的的女子,而莲生所到之处都被众人都追随,大家都知道这位仙子随着陆大人一起巡视城内安定情况及城墙加固,人多力量大,几日功夫,以前脆弱不堪的城强已被石块和灌了糯米汤的红土加高加固,不仅是城墙变得牢不可摧,就连守的官兵也重新调整,严明纪律,每组排班轮岗,无论是城墙上的守卫,还是城内街道的治安都得到提高。
陆九组织兵力,每日训练将士们,上阵杀敌是真刀真枪,自己没有本事便是被杀的命运,要想活着便要加大训练力度,有自保的身手,尤其是蛮族人高体壮,与南耀国的兵士一比优势立显,尤其是他们是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驭马的本事是从骨子里就有的,若是想要打败他们光有真正敢拼敢杀的精神是不行的,还要有坚强的臂力和体力。陆九每天带着兵士们操练,赤圭城内的兵营里每日喊杀声振天,经过一段时间的日夜操练,兵士们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身体也强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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