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一听,咧嘴大笑,“这位同学,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季春风不禁有些心慌,怎地突然问我的名字?语气甚不稳地应答。
叶苍嘴角微微扬起,“诚如这位同学所说的,学院这边,朝九暮五为初级教育时间,若有兴致者,想多了解仪灵与其技巧,就额外缴纳十银币给学院,同样为期十个月左右,在每天放学后的一个小时,中途放弃者,学院恕不退费。”
须臾片刻,教室里头一阵骚动,大家交头接耳的讨论,场景好不热闹,叶苍见之,长满许多厚茧的宽大左手,略一使力,往黑板拍打下去。
“啪!”一声巨响,吓得大家急忙住嘴。
叶苍神情非常严肃,黑白分明的瞳孔如同缝衣用的细针一样,十分锋锐,有股不容反抗的感觉。
“我有允许你们讲话吗?一个个讲不停,当这是菜市场啊!把台上的我放在哪里啊!给我差不多一点,我并不想开学第一天就骂人,你们罩子放亮一点!”
霎时间,鸦雀无声......众人抖地挺直背脊,眼神专注的看向叶苍。
叶苍语气恢复平静,眼睛也没有再那么的有着咄咄逼人之气势。
“你们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我会再问你们!话说,丑话先说在前面,参加了就要有参加的觉悟,别觉得我会让你们爽爽上,仪灵这股力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控好,就连我,现在也还在不断地学习”
说话的同时,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由左至右再由右至左的晃过。
“看来,教材都发的差不多了没有缺失的话,请大家翻开数学课本第二页。”
叶苍一手拿起课本,一手在黑板上写下两个潦草的字——加法。
银枫汗颜,却也只能随之上课了。
经过一整个上午数学的洗礼,大伙儿的脑子都一片茫然,全想着盘子里有几颗梨子,这种烦人的题目。
滕虎老粗一个,一看到数字,脑袋就会打结,此刻,他眉头全皱成一团,十分苦恼这题盘子里的芒果有几个,季春风趋身向前,在一旁逐字逐句地,对滕虎详细的讲解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滕虎紧皱的眉头,才又舒展开来,滕虎脑子高速运转后,身体消秏了不少热量。
他大喇喇的道:“午餐,你们要吃什么?”
“看厂商今天的菜单吧?等会儿抬餐的,差不多就会回来了。”季春风一边整理课本,一边道。
“午餐不是去外头吃?”
“你没听到老师刚才讲的吗?为保护学生的身体健康,由学院这边统一找厂商,为学生准备营养丰富的午餐,毕竟我们还小,身体还在发育,不能随便乱吃。”
银枫此时走到了滕虎的身边,微弯着腰,对坐在椅上的滕虎,轻声解释道。
滕虎错愕不已,直到他看到一个个的餐桶被抬进来后,才回过神来,急忙冲去盛饭。
银枫如同嚼蜡般,一口两口慢慢地,将其吞咽下去,这味道真不是普通的「特殊」
这顿有着丰富营养的午餐,让大家下午上课个个都脸色惨白,台上叶苍在说什么,完全听不下去,银枫一眼望去,没几个吃完午餐后,还能够精神饱满的学习。
“今天就教到这里,回去复习今天的加法,你们之后出去,跟人家买东西的时后,会用到的:还有我带你们读过一遍的「工之侨为琴」回去要精读,明天上课,我会问你们问题。明天上的是自社,记得带课本,下课。”
叶苍将粉笔轻放在板沟上面,侧着身子对着学生,语气坚定地说道。
“终于放学了呀!”大家欢愉的走出教室,银枫却一脸着急的东张西望。
季春风口气轻松的道:”银枫,走吧咱们去外头,吃点好料的,以慰藉下我们的五脏六腑。”
银枫两手相互搓揉着,脸上神情焦急万分,”不了,我今天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从柚满村一起来的同伴,我要去找他们。”
此刻,原本在一旁静待的滕虎,立马开口说:”你是说,跟你一起来的同伴们不见了?他们也是柚满村的?”他表情有些惶恐的直视着银枫。
季春风歪着头,手抚弄着头髮,“今天第一天上课,新生都嘛坐在教室里头,人那么多,你一整天没看见他们,算正常吧!没事的啦。”
银枫却丝毫不领季春风的情,急如火烧屁股似地道:”滕虎,莫非你知道些什么事情那还不讲出来,他们全是我童年的玩伴,陪伴着我长大的好朋友。”
滕虎支支吾吾的,嘴巴欲想开口,但随即又闭阖起来,最后,明显见到他一咬牙,态度毅然决然的道:”这事,咱到偏僻点的地方说。”
说完,便一语不发地走在最前头,银枫随之跟上去。
“这儿够荒郊野外了吧!就算有人弃尸在这,没个十天半月的,也很难被找到吧!”季春风大声嚷嚷著。
滕虎立刻瞪了他一眼,右手食指轻放在唇瓣上,示意三人安静。
随后,便以细若纹蝇般的声音,欲缓缓道出一件惊世骇俗的事闻。
“我来自香石村,之前跟你们提过了,今年香石村的学生就只有我一个,因为村子过去是以出产香石为业,但随着时间流逝,香石逐渐消失,最后连一丁点都不剩了!于是逐渐没落,从昔日的大城衰败为现在的小村子,依附在葛雷莱城下,这是我们村子不堪的历史啊......”滕虎神情悲恸的说道。
“你们三个,双手举高,紧贴双耳,跪伏在地上,若不听从,这个就是你们的下场!”一个蒙面黑衣男子突然现身。
接着,就把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丢在三人面前,银枫定眼一看,是吉尼亚,是吉尼亚......是吉尼亚是吉尼亚......是吉尼亚啊啊啊啊啊!
银枫脑海中有一条名为理智的线,瞬间断裂了,他发疯似的大叫着,双眼死盯着那黑衣男子,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却沾染上了数丝血红。
黑衣男子怒斥,“叫你们好好跪在地上,听不懂人话吗?看什么看!还有你这小兔崽子,那什么眼神?找死么?”
黑衣男子愈说愈愤怒,左脚朝着银枫直接踹了下去,他咳了数声,吐出一口血在黑衣男子身上。
男子低头一看,一大片的血污清晰可见,唉呀!真是晦气!这臭小鬼真的想死哪!
右手抓着银枫的脑袋瓜子,提起来,双眼对双眼,他眼里没有害怕,只有满满的悲恨,男子见状,笑了笑,接着......就欲将银枫朝地上猛力砸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要命的瞬间,“阁下且慢......”一个惊呼声响起,但已来不及了,眼看银枫柔弱无比的童躯,将要变成一滩烂泥时。
他身上猛地爆出了,一个闪着淡淡土黄色光芒的罩子,将他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呼,看来他只是想闹一闹我,没有真摔下去。”凝结出的土黄色罩子,是由黑衣人施放出来的。
从空中降下的少年见状,松了一口气,此人皮肤白晰,浑身茉绿色衣装,与肤色两相对照下,显得相得益彰,看起来有种极易亲近的感觉。
“我是葛雷莱学院二年级的王瞳,敢问阁下何人?有何企图?不可能只是来此,杀害学生的吧?”
少年温文有礼的问道,但字里字句,都直捅核心,一针见血,表现出这位少年的应对之妙。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我的来历,岂是你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屁孩能问的?”
讲完,他接着手一扬,视野内便佈满黑雾,什么都看不清,黑衣男子大笑不已,当黑雾散尽,视线再度恢复清明时,黑衣男子已不见踪影。
王瞳暗叹一声,这番回去,恐怕又有得受了!他转身看向那几个新生,一,二,三......?三......呢?
季春风跟滕虎,两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断啜泣着,身体也止不住颤抖,眼睛直视着吉尼亚的头颅,季春风周围的土面,颜色突然加深了,竟是...吓得漏尿了!
王瞳此刻一个头两个大,第三个新生看样子是被带走了,这下可怎么办?
唉呀呀!真是烦死了!我只不过是刚好路过这里,听见了些声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想说来看看,结果摊上了这麻烦事。
看到这两个傻坐在地上的新生,又是一阵苦恼,他们显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