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恶心死了。看来下次不能装个疯子了,这一口咬下去,太油腻”希凡心里头想着,蹲在一边吐着。
嘴角的血还没有干,暗红色的痕迹粘在她的嘴边,让她有些不舒服。
赶忙从怀里掏出小木盒子,吹了吹上头的尘土。“埋了你这么久,不会怪我吧。唉。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她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摸着盒子上古朴的纹路。眼里更是溢满了温柔。
那眼神就像怀抱着自己的初恋,除了心动不已,更多的是重逢的欣喜。
咯噔一下,尘封已久的盒子被打开。希凡眼神都不带动的,紧盯着手里头的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随着她的动作显露了出来。晶莹剔透的项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温温润润的柔光像是有意识一般包裹在她指尖,光影流转。
希凡小心拿起盒子里头的金丝线,穿着吊坠握在手里。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这么漂亮”说着便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吊坠的柔光在她胸间一晃,淡淡的光芒笼罩着她的心口,像是护身符一样贴在胸前。
她低着头,隔着衣服摸了摸,这东西可是从她出生就佩戴着,八岁之前从未离开过她。听从小跟在她身边的老白说,她这玉佩可宝保她性命无忧,她还一直不当一回事,出事之前还玩闹把这东西藏了起来。时隔多年再次带在身上,那任何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竟然因为一块玉佩而觉得心安。
“护身符已到位,是时候该行动了”。心情愉悦的希凡,就连脚步都跟着轻快了起来。夸张的大八字步伐,再加上背在身后的俩只手,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姑娘。
“该去哪呢?”希凡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子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眼里的神色更是激动了。
“刚出来,溜溜腿。”没头没脑的一脸疯态。引的周围不少人侧目。她却不在意。多年被囚禁的经历让她没了正常思维。看着那些疾驰的车子就想活动活动筋骨。
整个人更是直接站在马路中间,身体呈弓箭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3.2.1,走你”。刚打算开跑,就觉得整个后脚心都跟着抽了起来。剧烈的疼痛直接让她定在了原地。
前腿悬在半空,一阵一阵的抽疼让她一动不敢动。“苍天啊大地啊,究竟是谁和我过不去。这个时候缺钙,真是人不走运,跑个步都能跑出事来”希凡内心一整翻腾。
她努力让自己身子稍稍动了动,安慰着自己也许过了那个劲就好了。哪曾想,这一切都是有人算计好的。很快随着那股痛意的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困意。
有人给她下了毒,这毒根本没给她挣扎的机会,她俩个眼皮便像被人扯着一样想要合在一起,呲牙咧嘴的她心里头恨的牙痒痒。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给她来这么一出。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嘴里头嘟囔着,困意却飞速吞噬了她的意识。她整个人就像被施了魔法,睁着眼睛站的笔直到昏了过去。
“主君,就是她。确定无误”冰冷的男声复命的说道。
“嗯,带回来”。
陌生的声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轿车极速停在了希凡的身侧,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便放到了后座。从头到尾一声没坑,拉着她便很快消了。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深色的铁栅栏安装着最先进的车子自动识别系统,经过扫描确认安全后,栅栏门这才打开。车子向别墅里驶去。
别墅区正屋里,一个男人抓着手里头的手机。看着监控里黑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好看的笑容显得整个人都格外俊朗。“终于到手了,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消失这么久可是让我想念的肝肠寸断。也该出来了,这次我可要好好囚着你,让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男人一脸的邪肆。好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既欣喜又不甘满足。想要更多这四个字更是偏执的写在了脸上。
没过几分钟,黑色的车子就停在了他的屋子门口。门口处守着的一群黑色西装的男人将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男人更是迫不及待的从屋里头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花坪,黑色的皮鞋无情的踩着脚下的鲜花。太过于急切让他连正路都不想多走一步。
直直穿过花园就走了过来,一行人赶忙腾开一条道站在车子俩侧候着。
男人一步踏出花坪,前脚刚落地,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扭身折回了几步。蹲在一朵正开的娇艳的玫瑰旁就要徒手将花折下来。
“大人,小心有刺”最近的一个黑衣男子看了看他的动作,赶忙提醒到。
男人不满的簇了一下眉,动作却始终没停下。揪住花茎一使劲就要往下拔。花茎上的短刺直直的扎在了他的指腹。他也好像没有知觉。
稍一用力更是将整个花揪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抓着花头下方,另一只手直接将花朵根部用指甲掐掉了。
被花刺伤的指腹有血珠渗了出来。他却动作平稳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手绢,轻柔的擦拭着手里头的花茎。受伤的手指就像没看到一样。满心满眼只觉得玫瑰上的尘土更加刺眼。
周围几个手下看着自己的老大对着一朵花这么细心,却不去处理自己被刺扎伤的手指,纷纷垂下了头。
一群大男人低眉顺眼的候在一边,神色中的心痛却毫不遮掩。那画面尤其诡异。
“嘘,别出声,别吵醒我的宝贝。”男人将带血的手指轻轻放在唇边抿了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舔了舔唇。
站在他身边的其他人瞬间变了脸色,大气不敢出一声。
“怎么了?有问题?”
距离男人最近的一个手下听完他的话,吓得一时没控制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忙俯低身子紧贴地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空隙。整个脸砌在土里都浑然不知。
男人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很是不满。刚举起手想要打他,突然意识到车里还有人等着他,也就收回了动作。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炎龙,带下去处置吧”。
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男人便低眉顺眼的站在了他身后。“明白”。带着地上的人便走了出去。全程一声不响。看碍事的东西没了,他这才径直走向了车子。俩边的手下赶忙让开道,毕恭毕敬的给他把车门打开。
咯吱咯吱的磨牙声突然响了起来,让人听得浑身发麻。随着男人的兴奋这声音愈发的清晰。
鬼知道,自己老大只有在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声音,每次这声音响起,伴随着永远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周围人头更低了,生怕自己就是那个被处理的。
车门大开,希凡的小身子就这么出现在男人的视线里。
他眼里的占有欲瞬间化成一抹精光,好像要从眼睛里跳出来。据为己有的感觉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他能感受到整个头兴奋到充血的感觉,让他有些抓狂。服从,服从。心里头的声音响了起来,直引的他想要大叫。“别怕,别怕。”他俯身一把抱起车里头的小人。一边压制着自己,一边安抚着希凡。盼望了有多久,现在就有多激动。
磨牙声更是响亮了,就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音调“千鬼,屋子收拾出来没有?”
“好了,左手边第一间,距离230米”千鬼面无表情的站在男人不远处,声音像是冻了冰一样,干巴巴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