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推开几个人去屋子另外一侧洗漱了一番,又满意的贴了个眼膜轰走众人,搂着希凡睡了起来。
屋子外头站着的人,原本被墨言强悍的气场碾压着动弹不得。千鬼大人话音刚落,那气场便瞬间收敛了大半。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给千鬼大人竖起了大拇指。油盐不进的主君在他们看来是根本不可能被说服的对象。没有之一没有例外。
众人一致认为这屋里的人,将来才是他们的福音。主君的情绪完全就被她控制着。以后的日子不难过了。一时之间大家都挖空了心思想要讨好里头的人。讨好了,或许在这地方也就有了免死金牌。
可是他们不曾知道,事实有时候总是和想法背道而驰。
第二天清晨,“啊,头疼。”睡了好几天,希凡终于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窗外明晃晃的阳光铺天盖地的尽数洒在她身上。她实在是睡不着了。她眯着眼审视起了四周,这陌生的环境倒是难得合她胃口,直觉却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远处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冲着她来的。“睡了这么多天也该走了。”她看了看四肢被拴着的铁链。笑了笑。作为一只有了护身符的她,这点小伎俩还是不足为惧的。希凡卯足了劲就想崩断铁链一跃而起。整个人更是被自己的蛮力直接带到了半空。
看着那铁链嘞的自己手腕子生疼,却半点没有崩断的意思。她才嗅到了危险。憋着的劲也不由得松了力道。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力大如牛,现在竟然连个铁链子都整不开,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一泄气,便被铁链狠狠的崩回了床上。“我靠,什么情况?”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黑亮黑亮的链身时不时还闪着金光。眸子里有了定数。
看来有人是准备周全了。连自己的身份都查的一清二楚。会是谁呢?难道他这么快就知道我出来了?事情的严重性让她不得不胡思乱想了起来。
回想起之前,先是被困现在又是被拴着。真是命不如狗。
“不,不能放弃”她不死心的又试探的动了动,叮叮当当的铁链声除了吵得她心烦。根本没有其他反应。她知道自己是一只猫,但是十几年为人让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如今再次看到这链子,倒是有些感慨。
“金刚砂,朱砂。呵呵这是怕我变身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妈的”越想她越暴躁。
俩只脚,俩个手。完全就像定住了一样,牢牢地拴在床上,让她呈大字型躺着。
希凡黑着一张脸,她实在不明白究竟是谁?把她拴在这?想了想自己仅仅是刚出来,也没时间能招惹谁啊。
就在她整个人快烦躁死的时候,外头的人走进了屋子。
“要不要闭着眼睛?”搞不清楚对方是谁,让她心里有些不安,来的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闭眼就不必了。”男人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思绪。径直站在了她的面前。被人识破让她有些尴尬,压了压情绪,抬起头便正对着邪君上下打量了起来。
眼前的男子身材高挑。相貌俊美,声音也挺好听。穿衣风格看样子也有品味。堪称完美。主君像是听见了她心中所想,心情愉悦的看着她。
“你是?我们认识吗?”明明就不认识,怎么就把自己抓回来了,这太不合常理了。希凡试探的问道。在她看来有可能是这脑残认错人了。
“我是谁?我就是你。”
平静的回答让她有些抓狂。“你有病吧。看清楚我是女人。女人你懂不懂。和你这种不男不女的还是有差别的”希凡气不打一出来。怒火中烧的她看着墨言好像要把他烧出个洞来。
墨言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第一次有人敢冲自己吼,有点意思。不过这久违的声音,真是动耳。”希凡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他接着随口说道。
“你这是威胁吗?”
“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我…”
“我什么我,抓我过来干嘛?”希凡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墨言的话,她真搞不懂,连面都没过,怎么就把她拴在这了。
栓就算了,还拴在床上。这什么意思?莫不成被自己的色相迷惑了?
“真够不要脸的。”墨言看着她不客气的说道。
“你能听见我的心里话?”希凡看着墨言一脸的不敢置信。都说世上有鬼,这么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是有点心里犯怵。
“能啊。不只能,我还知道再有俩个月,你就要进入发情期了。”
“发情期?”一头黑线的希凡彻底被他的话雷的外焦里嫩。
装了这么多年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突如其来的识破本身。还是这么露骨的。
现在昏过去还来的急不?她内心焦灼。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他一口。不,好多口。
墨言看着眼前的小野猫,一脸隐忍又心有不甘的样子,反而若无其事的坐在了她身侧。
“你别害怕,我带你来不会伤害你。”他坐定看着希凡,一反常态的深情款款。
“别,别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恶心,再说我肠胃不好,你还是恶心别人吧。还有,可以解开这链子吗?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没功夫陪你玩”希凡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你是说,报仇吗?”墨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爱不释手。
“你到底是谁?”希凡听了,瞬间炸毛。一脸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脸被摸着,让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别这么警惕,你要报仇的人我已经替你处理了。用不了多久,他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不,你的”墨言说着整个人都跟着兴奋了起来。眼睛里精光尽显。
完全没有顾及希凡一脸怒火中烧的表情。她狠狠的一口咬住了邪君的指尖。下口狠毒。
只瞬间,血腥的味道就充斥在她整个口腔。却怎么也灭不了她心里头的火。
“那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碰。别人谁都不行。”她狠戾的咬着墨言,全然没有松口的意思。
“嘶,咬的还挺疼。我喜欢”墨言也不恼,只是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捏在了她的嘴角俩侧,用力一捏,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
指腹上一排齐整的牙印不停往外冒着血。血腥的味道让他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响了起来。
听得希凡浑身起鸡皮疙瘩。
墨言看了看她,笑得有些诡异,“咬人可是会传染的”他俯低身子张嘴就咬在了希凡的脖子上。完全不顾她的反抗。
“松开,你这个死变态”被咬疼了的希凡疯狂的踢踹起来他。铁链被扯的哗啦啦直响。
墨言却完全不顾她的动作。咬的更用力了。脖子上的痛不算最痛。最痛的是心。被莫名其妙拴在这,还没来得及报仇,一切都结束了。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眼眶一红,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这么多年被囚禁的苦被抛弃的痛,瞬间向她席卷而来。
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她像是死了心,突然停了挣扎。任凭自己的脖子被那咬着。
墨言咬了一会,舔了舔她颈窝里沁出的血珠。香气,这香气还是这么蛊惑。希凡的面无表情让他有些生气。她的眼神像是没有魂一样,穿过他的身体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想死?那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说着,他伸手就向希凡的衣服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