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月语晕睡的那三日里,林汐槿把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林月语一句话了。
等她醒来时已是未肘,林月语在林汐槿的耗费仙气医治下已无大碍,见着熟人在旁,一直绷着的心终于放下。但憔悴面容总在述说着她被困了之后受到了多少灾害。
林汐槿见她低头沉默不语,蹙了蹙性感的长眉,有点于心不忍,但终归这是她的心结,她的事,有些事并不能一直背着她干而不告诉她。
“月语,我有件事想要告知于你,你可要经得住打击。”林汐槿妩媚状难得收敛变得正经。
林月语看向她,见着她的表情凝重,内心不禁落了一拍,声音有点颤抖:“姐姐……是出了何事?”
“雁王今日娶妻。”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姐姐……你是不是很难受?”这个傻丫头这种时候了还记劳着她。
林汐槿突然有点好笑了,摇了摇头,忍着笑意:“你傻呀,自己喜欢的人还能拱手相让给别人?我以前是逗你的,我从未喜欢过雁王,再说了,雁王喜欢的人可是你,君子从不夺人所愛。你与玉歌同去,以后不要再用月语这个身份了,即日你便是雪圣域麾下的四大长老,怜惜。我帮你阻止这一切。”
林月语是个聪明人,立即反应过来,道:“怜惜自不令主失望,早日将灵气修炼到紫宸。”
突然,林汐槿说了一句:“不,紫宸远远不到你应得的效果,三个月之内务必将灵气修炼到黑剑。待你成功,本帝赠你一件宝物。”
随后,漫不经心的说:“记着,虚邪空间的恐怖你们是远远料不定的,别妄想猜测,做好心理准备才是。”俏影一闪,只余芳香,蝴蝶纷飞,白鸟齐鸣,不知是乱了谁的心。
不到半柱香,林汐槿就来到了雁王府。林汐槿携面纱翩然落地,红唇轻轻一动,言语之间无不讽刺:“呦!今日很是喜庆嘛,本姑娘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呀?”
冷雁之把假的林月语藏在身后,启灵力,冷冷地说:“你是何人,为何口出狂言?今日本王大喜,不希望见血,趁本王还有那么一点时间,速速离去,本王饶你不死。”林汐槿冷笑,绝色容颜上出现了轻蔑之色,不屑道,“且凭你与那些无用的官兵,你以为打得过我?”
她这是料定冷雁之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会召唤暗卫,敢在天子脚下养兵已是大忌,更不用说养了几百个以一匹百的灵域卫了。一旦召出,冷雁之从此难在昊天城站稳根基,成为了黑白两道的敌头,皇帝的眼中盯,肉中刺。
冷雁之握紧了拳头,沉下了原本俊俏的脸:“你也太未免有自信心了吧!本王与月语的婚姻是天上注定了的,也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哦,也没什么事,只是——”林汐槿故意拖长了声音,“只是听说雁王未来的王妃是个美若天仙,温柔贤淑,琴棋书画,爱国的女子。小女子不信,特前来与未来王妃切磋,输了,她归我。”夸奖之词讽意尤多,特别是她还着意咬重了“未来王妃”四字。
冷雁之是骄傲的男子,何时这么憋屈过?站在他身后的林月语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两眼泛着泪光,可怜楚楚,好不让人心疼。
林月语哽咽道:“王爷,月语不怕,月语也是灵气高手,让月语与她切磋一番。月语不希望你为月语伤了身子。”
不愧是有心计的绿茶婊,一句话一出,只要是男人的都会怜香惜玉。
冷雁之安慰道:“没事,如果本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的话,本王谈何男人?”
看着他们秀恩爱,林汐槿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撒了一地,不耐烦道:“你们要脸吗?本姑娘还在呢,瞎秀恩爱个啥呢?别瞎bb了行吗?玉芽儿?可是个爱国的玉汀公主呢!为了复仇成了丫鬟,为了复仇不惜出卖了神器,为了夏仇竟能的可对,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冷雁之身形一震,前朝之国他是知道的,玉汀公主他也是知道的,玉国灭亡至今不过也才十二年。他今年二十五了,他曾有幸见过玉汀公主,她是他的初恋。
桃花树下,影湖岸上,无限风情,遥想十六岁时的她,很美好,也很善良,她的笑颜令人心驰向往,让人沉沦,可惜她的父皇是一个昏庸无能,听信谗言,沉溺美色的人,最终使长达几百年的玉国亡国了,成了亡国之君,而她成为了亡国公主。
“休要胡言,玉国很久以前就已经灭亡了,玉汀公主也已经跳崖亡。王妃之位只会是月语,芽儿已是过去之人。反正今日,只要本王在,你休想伤害月语。”冷雁之面色难堪。
听了他的话,站在他身后的林月语原本紧紧抓紧他的衣袖的手颤抖的松开了,慢慢向后面退,扯开红盖头,紧紧咬住红唇,泪水从眼角流下,道:“我是玉芽儿无错,但我讨厌你!我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我不屑。还有你,我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我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长这个样子的。恩人?哼,雁之哥哥从小就是属于我的,如果不是因为出了意外,你以为雁之哥哥会离开我,会这么快变心?”
真不要脸,赤裸裸的讽刺好吗?细细数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老女人了,还整一个老牛吃嫩草。十二年前?呵,冷雁之怕是也就十三岁吧?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玩早熟呢你们!
“执迷不悟,不思上进。”林汐槿摇了摇头,“十三岁那年她救你于是非之地,还照顾了你三年,你不但不感激,反倒横刀夺爱,陷害你恩人。你今日的狗命不除,他日也未必落个好下场,倒不如我做个好人,替你早日结束了这一切。”林汐槿眯了眯凤眼,瞬间妖娆万千,是一场暴风雨即将要到来。
林汐槿闭上眼睛,红色长睫颤了颤,轻吟咒语,道:“本姑娘对付你们只用一尾便可!”眼眶似乎燃起熊熊烈火,令人不禁沉溺于此,仿佛这火境是上天派来的神使拯救人间,相较之下,世间太邪恶了。
一条赤尾横过,墙壁上皆出现了大洞,花草皆毁。灵梧国皇帝冷允炎出来阻止:“这位姑娘,有事好商量,为什么要动手呢?也许这其中是个误会呢,月语这孩子是朕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调包呢?这孩子一向善良。”
玉芽儿把匕首挂在冷允炎喉咙前,恼羞成怒道:“林月语不过是个贱蹄子而已,值得你们这么拥护她吗?本公主如此也是为了吾国复兴,复国之仇怎能忘,父皇和母后因此而仙逝,尚在腹中的弟弟还未出世,没有见过这样花花的世界就遗憾离世,我怎能不痛心?本公主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我父皇对你们如此好,先后提拔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他老人家的?冷初俞就是个混蛋,空有其表!呵呵,几个女人为了他哭得死去活来,上刀山下火海,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居然是孙苏苏!哈哈哈…她竟然是青莲女王,真是技不如人……”
“疯女人。”林汐槿无奈,至于吗?一个一个为了男人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不远处树梢上某腹黑男子勾唇一笑,这一笑,使得周围美丽景色变作暗淡成为了背景。呵呵,三尾赤灵狐?看来狐族那几个老头有所隐瞒了呢!
残暴嗜血化的林汐槿可是一头凶猛的,吃人不眨眼的野兽,你认为一个人想要和一头野兽好好坐下来,吃杯茶,顺便平心静气地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这有可能吗?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别异想天开了,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灵梧国进化如此快,不出十年经济绝对排位第一,且勇士多多,骁勇善战,接以下去将会带领灵梧国统一仙琊大陆。”林汐槿妖眸一扫,妩媚地笑了笑,半讽刺半愤恨,一句一顿道,“你确实是位令人尊敬的好帝王,不折不扣的贤君,同样的,你不是位好丈夫,好父亲!”
林汐槿惆怅地看向天边,飘浮在半空中,红唇慢慢张开:“在你的眼里,他是个弑君夺位的人,不忠不义;在天下人的眼里,他是个大公无私、为民安居乐业而辛劳的好帝王;可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对子女不管不顾的父亲。你说,他既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位令人敬佩的父亲,我要他有何用?”
言罢,一条长赤尾向前扫去。
说句老实话,今天讲的话比她十几年来讲的都要多,她已经没有耐心了,她最讨厌麻烦了!
“来人呐,来人呐!快来护驾,快来护驾,保护皇上!”声音男女老少皆有,混乱不堪。
冷允炎苦涩地笑了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句老实的,林汐槿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临死还在假惺惺的人了。
而玉芽儿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厉害,明白她这是一定要拿自己的人头了,即使自己再怎么劝说自己不必害怕生死,可自己也还是一个普通人,和平常人一样害怕死。玉芽儿原本紧紧握着的匕首也被吓到掉下来,一时无措,整个人都懵了,完全忘记自己原来要干什么的了。
就在冷允炎因愧疚之意选择自残的时候,一个黑衣锦衣男子用灵术破解了她的空间幻玄,冷允炎随后也从幻境中醒来,有些无力:“皇弟,你来了……”
“皇兄,臣弟救驾来迟,望勿责。”句句简单明了,不多加修辞,冷傲霸气。
林汐槿勾魂一笑,好似打情骂俏一般,让人不禁想入非非:“你说,小女子这般弱小不禁欺,而且刚刚不过与大家玩一个游戏罢了竟就招来了堂堂威武圣明的鬼王殿下,这让小女子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荣幸呢?还是荣幸呢?”
呵呵,如果大家都相信她的话的话,那他们刚刚见到她在逼着人家自杀都是他们看错眼了么?如果林汐槿知道他们的想法的话,绝对会一本正经的,诚恳的告诉你,你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这些事情大家心里心知肚明便好,听过之后,笑笑也就过了。
冷离澈蹙了蹙好看的眉,冷冷地说:“是吗,你这小嘴真甜,以讹传讹的话从你的嘴里本王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这让本王突然觉得本王还是有许多魅力!”
林汐槿本来想说的话突然被他截住,一切言语都被呛在喉咙里,憋死她了,气死她了。
哼,这男人居然是个不按常理腹黑王爷?更气死她的是,她居然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的“空间幻玄”就是通过了解他人心里最难以忘怀的事情,在他的记忆里进行改篇难以接受化,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令他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存在,然后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冷离澈不知他想干什么,居然跟她讲:“不用白费心机了,凭你现在的法术并不能对本王使用你那招‘空间幻玄’。”
气死她了有木有?给她一点面子行不行?她表示很尴尬!
林汐槿厚着脸皮道:“我不管,反正我只要玉芽儿,一日不给我我就天天捣乱!”
她打不过她知道,但是她能保证她一定能从他的手下逃走!所以总而言之,她还是有捣乱的资本的。
玉芽儿在混乱之中趁机从腰间抽出一把剑,直直刺入了冷允炎的背后,冷允炎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当时情况很乱,根本没有人有空去观查除了自身以外的东西。
玉芽儿看着他们对弈,她明白,她今日怕是很难离开这里了,所以为了她的复仇大计,以杀了冷允炎为主,她也无憾了……
冷雁之一直沉溺于“空间幻玄”中无法自拔,即使幻境已破,可当看到他的父皇受伤时,他的神识终于回来,向冷允炎冲去,一把推开玉芽儿,怒道:“玉芽儿,我以前确实是喜欢你,可如今我喜欢的人是月语!现在,父皇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只知道你很伤心很无辜,可你又何尝不懂我现在的心情呢!如果父皇出了什么大事,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另一边,林汐槿红瞳颜色加深,脑海闪过一些片段。
一座仙境,云雾缭绕。“君哥哥,若你负了我我定不会放过你……!”声音传来的女子胸前出现大片鲜血,在闭上眼睛的那刻倒在了一个男子的怀里。
“啊!”林汐槿头疼欲裂,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她的身上散开来,在黑剑级别以下的皆受重伤,此次一役估计这些朝廷官员是折了夫人又赔兵。一条赤尾横冲直撞地把玉芽儿高高吊起,丝毫不知误伤为何物。
事后站定,林汐槿吃了一大惊的是冷离澈居然毫发未损地飘在半空中,似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她,恩没错,就是玩味的眼神!
不过,她林汐槿,不,应该说她是“嗜血魅帝”林血衣了。
林血衣才不管他的用意何在,她只需要把玉芽儿这个卑鄙下流,无耻犯贱和忘恩负义的小人狠狠地折磨一顿,让玉芽儿真正明白什么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林血衣见成功了,婚事不成,皇帝重伤濒危,灵梧国兵力大损,玉芽儿成功抓到,世界真是完美!
她转身欲走,也不知道冷离澈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一把扯过她的手,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的眼睛……”此言一出,她受到极大惊吓,吓到连他什么时候拉住她的手也不清楚了,更恐怖的是她居然随着他的步伐走,呆萌地说了一句,“君哥哥…”等到说出口反应回来时已经迟了,她不觉懊恼,该死的,竟然被他迷惑了!
冷离澈勾唇一笑,好看得连娇艳的鲜花也不禁为之黯淡,放开她的手,她迷迷糊糊的直到他猛然扔开她的手才反应过来,手中隐隐作痛,她还在吃痛着呢!咦?这人是什么时候抓住的她的手?谁能告诉她?
“你做的事情,不觉得要负责么?”冷离澈指了指不远处鲜血仍然不止的冷允炎,一副懒散的样子。
林血衣别开头,有点任性的感觉,不满道:“他死了就死了,这个皇位又不是非他坐不可。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误伤,误伤!误伤你懂吗?”
“事情是你惹的,你必须负责。”
“你是我的谁呀?凭什么听你的?反正我不,姑奶奶表示很生气!”
“呵,你想多了,你不想救也得救。”
“我不,我不!我有人格主权,你不能强迫我,不然我告你剥夺人民人格主权!”
“救!”
……几番周折下来,林血衣无语了,她不救,这个男人是不是还打算不让她走了?
林血衣无奈了。
“那是不是等我救完他我就可以走了?”林血衣语气突然变得萌萌哒感,很委屈很委屈的样子,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冷离澈不语,林血衣气急,双手交叉在前,低吟咒语,一道红光向冷允炎飞去,附在他的身上,下一刻他的伤情大有所转,胸口上的伤也痊愈了。“父皇,父皇你没事吧?”冷雁之心情十分焦急。
林血衣可没有闲空去看这场父子苦情戏。
林血衣的三条尾巴在半空中飘荡冷离澈冷笑:“灵狐族的人?今日你大伤皇氏,你以为本王会让你轻易离去?”
“你想多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成王败寇,大不了十八年之后本姑娘还是一条好汉!”
就在这时,天上飘花,林血衣一身红衫,冷离澈一身黑衫。一个妖娆万千,令人明知道眼前是危险处,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一个君临天下,让人明知道是敌人,却依然让人趁拜于他的脚下……可是,一个身穿鹅黄色锦衫的娇俏女子处天而降,地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两批白衣戴纱女子,破坏了这份唯美……
鹅黄色衫女子轻巧一笑:“我乃雪圣域圣女,这个是我们域的雪圣帝,我相信鬼王殿下不会薄了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吧?”
冷离澈轻轻地皱了下眉。
从远方得知消息特前来的璃王冷少晨愤愤道:“冷雁之,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如果你不能好好保护月语的话,你就不要娶她!你当时信誓旦且的话你可还记得?”转头看向鹅黄色衫女子,冷道,“雪圣域?本王管你是何方神圣,只要你们伤了她,本王让你们下地狱为她赎罪!皇叔不会阻止侄儿吧?”
“自然。”
鹅黄色衫女子在看到来人是谁时,眼眶一红,声音微颤:“璃王,你为何如此维护她?如此,我更不会让你得逞的,即使你天赋再好,今日的我也不会输与你。她不是林月语,她是玉芽儿,你为何宁可相信她也不愿信我?”
“即使是本王错了也无所谓,反正本王要让你们向她认错,道歉!”
林血衣心好塞呀,一言不合就秀恩爱,今天这是第二次了,她招谁惹谁了她?虐狗啊,单身狗表示被雷击!!
林血衣眯着凤眼,玉手轻轻一动,一阵烟雾迷漫在林少晨身边,趁着冷离澈没有反应过来抓住鹅黄色衫少女的肩膀快点跑路才是,她打不过那个男人,她还跑不过那个男人?开玩笑,她可是“空间幻玄”之术的高手!
数道身影与玉芽儿也随之不见,只余一道得意扬扬的声音,“想打败本帝?留着狗命破了‘噬情雾’再说!”
闻言,冷离澈勾唇一笑,还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暗处的影卫扶额汗言:这还是他们家尊贵无比,公子陌上如玉,不轻苟笑的主子吗?主子今日太反常了,笑得比过往的二十年都要多……这般想着,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凉飕飕的,好恐怖呀!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璃王晕倒了,快去禀报皇上!”场面一阵混乱不堪。
“哼,无用。”冷离澈抬起一手,灵术四散,一切恢复成原样,雁王府门前无一人欢喜,与往日无益----他消除了他们的记忆。另一手挥袖,原本躺在地上的冷少晨不见,该在宫中批奏折的就被他弄回去了,一切正常。
然后见到现在没有需要他做什么事就走了。
“真奇怪,为何我们会在雁王府门前?”许多官人不解,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冷雁之也纳闷了,他这是怎么了?为了避免丢脸,冷淡道:“阿福,关门!”
许多官人不明所以,奈何身份问题都不敢上前随便问,只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唉!
这么一场原本很喜庆的婚礼就在林血衣恶搞下不能成功,华丽丽地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