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胡小炮才醒,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小木屋内的一张“床”上。这让他感动得稀里糊涂的,原始人民也是那么友好啊!这个小木屋内还分几间房,不过没有门,只有门框。房间分得也比较简单,就是是整个木屋中间筑起了两道木墙,这样木屋里就是三个房间了。胡小炮睡的地方是在最左边的一间,他睡在一块石头堆砌起来上面放了个木板的地方,身上盖的这东西很暖和——是兽皮。是不少的兽皮拼起来的,兽皮与兽皮的连接是一种黑色的像线一样的东西,胡小炮觉得那应该是某种植物。兽皮上还有淡淡的香味,很明显,这不是兽皮原有的味道,这种味道应该是属于某种或是几种草木混合所产生的味道。说起味道胡小炮到一直闻到有种草被捣碎了味道,他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便用手摸了一把,结果摸掉了一些青色的东西。他那只受伤了的手上也有那青色的东西,胡小炮捻起一点嗅了嗅——是草药。而给他敷这草药的人,不是那个少年就是那个女孩。
胡小炮下了“床”,目光穿过门框一探了另外的两间房——里面都没有人。在房间内走一转,胡小炮觉得这屋子修的很巧妙,他发现木材之间的连接都没有用钉子那样的东西,全靠的是在一块木头上弄出合适大小的空隙,然后把另一个木头嵌进去这样弄的。胡小炮推了推,纹丝不动,很是结实,他脑海中立马浮出一个词——巧夺天工。
在屋内转悠着胡小炮觉得脚底有点疼,昨晚睡觉的时候他们也没帮胡小炮把鞋子给脱了,可能是不懂吧。胡小炮坐到了“床”沿上,脱掉了右脚的鞋和袜,一时间就想毒气泄露了一样,脚丫子的臭味充斥着整个屋子。胡小炮自己都有点闻不下去了,不过呢这毕竟是自己脚的,他还是用手抱这脚踝看了看脚底。胡小炮了的脚趾和脚趾下面两三个手指宽的地方,都因为汗的积压已经发涨成了白色;有几个脚趾头上都磨出了血泡。左脚的感觉也差不多,情况应该是一样的。
两只暴露在空气的脚丫子就是俩毒气的散发体。这季节,光着脚丫在这里居然都不会感觉到冷。胡小炮看到了木屋一个角落里有一双木屐一样的东西,就直接拿来穿上了。这只是跟木屐有一点像,不过它是用某种植物的藤条编的,更像是拖鞋。胡小炮猜测编它的人,一定是一位心灵手巧的人。
胡小炮把自己的臭鞋子和袜子拎到小屋外晾着。无意中发现这小屋后面连着的是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地,篱笆每隔不远都有横着的竖着的木条作为固定,总共有半个人那么高。里面又被两块固定有木条的篱笆分成了三格,每一格的靠木屋的一边都搭建有一个蓬窝。最左边的一格里面有三只顶着刚冒出来不多的小角的小羊。三只小羊的毛已经有长出来,看样子都是不需要吃奶了的;一只是黑白相间的,另外两只都是白的。中间的那一个里面跑着两头野猪,个都不小,它俩在里面追来跑去的。最右边的那一格是空的,里面没有动物。看来这家还是挺富裕的,身上穿的是兽皮,真哒,还养着小猪小羊的。小康生活啊。
看到这一场景,胡小炮心里有点害怕。你说这样是被扔到了一个原始点的地方还好,这要是穿越了那该咋整?
从这个养动物的地方可以看到,在女孩他们小木屋后面,那屋子是一座连着一座,还有用石头砌起来的。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挨着的,有的也是零散而建的,并没有都挤在一起。胡小炮这么一望,看到了几个人,她们正在一块地里躬着腰,好像是在给地除草。其中一个见到了胡小炮,还招呼另外几个停下手,并把胡小炮指给了她们看。胡小炮向旧时农村里刚出嫁了第二天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回到了屋里。(旧时结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婆之言,许多成亲的两人都没有见过面。旧时的女子都是不怎么出门的,过门的时候也是盖着盖头,但是结婚了的第二天她们是会露面的,所以许多人都在第二天去看一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这看的人多,新娘子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害羞了。)
回到屋内刚找了一个地儿坐下来,昨晚的那个女孩就进来了,一个藤条编成的像大碗一样的东西里面装着几个青色的果子,没一个有一个普通鸡蛋那么大,圆不溜秋的。
女孩说话胡小炮听不懂,女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她直接拿起一个往胡小炮嘴里塞,就像昨晚胡小炮给她吃棒棒糖那时候一样。这果子吃着没什么味道,不甜不酸不涩不咸不麻不辣的,不过挺还挺脆挺解渴的。胡小炮几口就解决掉一个,然后女孩把那个“大碗”放到胡小炮跟前,大概是让他要吃就自己拿。胡小炮莫名的也懂了,不一会这一碗的果子就吃完了。
这时,女孩木屋的门外来了几个人,就是之前胡小炮看见在地里劳作的那几个。她们在门口转了转就走了。没过多久又有几个看起来已经步入中年的男子也在门口转了转。女孩在右边的屋里忙着什么她没有看见有人在她家门口转悠。
之前来的是女的那可能是为了看看胡小炮这个稀奇,到来的是男的了胡小炮就怀疑他们会不会是打这个女孩的主意了。话说从起来胡小炮就没有看见那个少年,不知是不是又去打猎了。
胡小炮跟女孩也不知道怎么交流,只有去拉她出来。把她拉出来后呢,人又都走了,女孩什么也没看见。女孩皱着没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胡小炮,就像看一个傻孩子一样。
时过不久,一位看起来都八九十岁、瘦高瘦高的老头迈着轻快的步伐,把身后的几位年轻人甩在后面,率先到达了木屋。女孩有点惊讶,跟老头身后的人交涉了起来,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个老头的胡子和头发没有一根是黑色的,全都成了银色。口中的牙齿也只剩下几颗做着装饰。他见到胡小炮的神情明显激动了起来,上去握住胡小炮的两只手。令胡小炮没想到的是这老头都这么老了劲还挺大的,胡小炮愣是没有从他的手中挣脱开。
老头看胡小炮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子,又像是在开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
接下来,胡小炮就莫名其妙地被这一群人给带走了,带到了一个石头房里。石头房里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坑,坑中有几块木材,木材上摇曳着火焰。胡小炮就站在那火坑的旁边。那个老头坐在一把藤椅上,接着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有十多个人,都找来凳子坐着,然后石屋的门就被关上了。十几个人中男男女女都有,看起来最小的都是中年人模样。
胡小炮看了一下,这里坐的东西就只有那个老头的最高级,是一把藤椅,这大概代表这他在这里的地位吧。其他人的都是小木凳。他们以火坑为中心围出了一个圆,都是坐着的就只有胡小炮站在中间。这其中的不少人应该都是刚从劳作脱出身来的,光脚丫上的沾有的湿的泥土都还没有洗。见没人给他坐的东西,胡小炮索性直接坐到了地上。
这十几个人竟然笑了起来,还有几个边笑边对胡小炮指指点点地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胡小炮顿时感觉自己跟一个小丑似的。在老头的带领下他们开始讨论起来了,他们说话在胡小炮听来都是叽哩咕噜的。胡小炮试着打开门出去,但却被坐在门边的几个人挡了回来。胡小炮只好又坐回中间,那种感觉有点像你是一只猪,然后你被一群人围着讨论着怎么吃你。胡小炮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因为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万一这一出声他们不高兴,两刀就可以把自己给结果了。
他们讨论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胡小炮就在火坑旁边坐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对于胡小炮来说这半个多小时可难过了,要是听得懂他们说什么还好,这听不懂就感觉他们围着你念经一样。
从石屋出来,胡小炮被带进了那个石屋隔壁的屋子里。这个房间的门槛可高了,少说也有半米。这个屋子进来的人就少了,除了老头就只有子一看起来比老头小了有近十年的小老头和另一个中年女人。
一进屋,小老头就那出一个经过重重包裹的火折子一样大小的东西凑到了胡小炮的脸前。这个黑乎乎的东西,胡小炮还以为是要让他要一口呢,结果他对着那玩意吸了一口气那个小老头便拿来了。
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胡小炮,好像期待着什么。不语的几分钟过去了,那三人开始面面相觑。他们交流了几句后,小老头又拿出了一小包草药给胡小炮,这次很明显是要他吃。胡小炮感觉他们这好像是在拿自己做着实验,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于是他坚决不吃。不过胡小炮势单力薄那斗得过人家人多势众啊。见胡小炮不吃,小老头立马出门招呼了几个人壮汉进来,摁住胡小炮强行给他喂进去。其中一个壮汉好像是刚从土里来,他手上的泥巴都和着那草药让胡小炮给吃下去了。
吃了草药过后,胡小炮除了觉得有一点恶心以外,还觉得头有一点晕乎乎,没过一分钟胡小炮脑袋一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胡小炮晕了过后,那个小老头把他那个火折子大小的东西凑到鼻子前嗅了嗅,结果那玩意它都还没有包裹好,便感觉脑袋是像是注入了铅一样,十分沉重。此时,他的感觉就是传说中头重脚轻的感觉。先是脑袋给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接着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在意识很迷糊的时候,胡小炮隐隐约约地感觉又有人里喂了什么东西给他吃,他还潜意识地吐了吐,吐没吐出来就不知道了。
当胡小炮醒来的时候又是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了,昨天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今天好了许多,有几缕太阳光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脸上、手上贴着的那些草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弄掉了,胡小炮感觉自己的左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他凭借着小时候经常弄得这里一个口子那里一包的经验来看,这左半边脸有伤的地方一定是肿起来了。
胡小炮躺在屋子里的床上,不想起来,几乎身体的每个部位现在都是酸痛的。这违背胡小炮之前的认识。在胡小炮要参加中考体育考试的前一个月,他们每节体育课都被训练占得满满的。一节课要做的事有快跑、蛙跳、跳绳等等,几乎是没休息。这么一节课下来,第二天全身准酸痛。不过这次从山崖那里摔下来却不是这样的。当时摔了过后身体很疼,在小木屋里睡了一晚起来,身上出了被弄出来的伤口会疼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然而在这个地方过了一夜,身体就酸痛起来了。胡小炮有点怀疑在他被强行喂了草药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被他们毒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