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到安平竟然顶撞了陶鸿卓的缘故,那些原本围在他身边的,对他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师兄师妹们,全都散开了。
“凭你,这么些年了,你都没有修炼出一滴真气来,别说进入天道学院,哪怕你就是进入了祖荒学院,出来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货。天下不是没有奇迹,奇迹也都只是在那些天才身上产生。”
陶鸿卓依然是那样冷冷地说道。安平对陶鸿卓行了礼,两人都领了圣旨,都得尽快去该去的地方报道,新来的教长都已经等在一旁了。
安平在云海学院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于是空着手,给大家告辞了,就趁早去天道学院。
天道学院,从规模上,比云海学院大了很多。学院门口趴着两只很怪异的初级神兽,安平走了过去,把手中的诏书展开了,让那神兽看了一下。
“安平王子,我们不看诏书,我们只看功力!”
神兽叫唤了一声,安平一下子就听出了神兽的意思,那神兽居然能够认得自己,想来也是熟人了。
安平心想,给你看诏书,那是把你当成学院的看门狗,这已经算是抬举你了。现在居然说是要看功力,自己本来就不是凭着功力考进来的,而是凭借的破格。
安平指着诏书上的破格两个字,对那神兽说,“我就知道,你认不得字,这可是皇帝的诏书,这两个字认啥,这叫做破格,知道吗?我是不用考校功力的。”
“安平王子,皇帝的诏书,在我们这儿,没用的。初次要想从我们这儿进去,除了凭借着洗髓三级的功力,打败我们,才能够进去。”
就在来天道学院的路上,安平还在心里面想着,凭着这么一张诏书,自己终于躲掉了陶鸿卓,而且,在这传说中修炼资源丰厚的地方,或许很快就能够修炼出气池,气湖,气海,由真气量的积累,达到体质本身的质的飞跃。
纪承泽按说是能够进入天道学院的,陶鸿卓这一回从云海离开,肯定是要把他带在身边,在星河学院里面,顶天了,也就是些修炼到了洗髓三级的。
云海,星河,灵土,天道这三大学院,只对皇子王公大臣们的后辈们开放。而进入玄心学院,那就得要参加国考。
安平一直都在皇城之内生活,虽然也算是生活在最底层,甚至比起皇城中的一些摊贩们的生活都还不如,他却得天独厚地拥有着能够入云海星河灵土和天道学院的资格。
“安平王子,修炼出洗髓三级的时候,再来这儿吧。我们兄弟俩随时都在这儿等着你!”
安平不敢和那两只怪异的初级神兽比试功力,别说是洗髓三级,自己连内劲一级都还没有练出来。
“神兽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迟早都是能够修炼到洗髓三级的,你不妨给我个方便,让我能够先进天道学院。”
安平发觉,自己会兽语,能够听得懂禽兽的说话,就这样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只要好好地给这神兽勾兑勾兑,说不定自己也就能进去了。
别的不用担心,这从云海学院出来,自己可是连混饭吃的地儿都没了。没有了那免费的饭票,这后面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哈哈哈,安平王子,身为皇子,你这是把皇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真要想用这样的方式进去也行,除非,除非你从我们的胯下爬过去。只不过,从今天起,你安平王子,将会一生之中,再也不会有人能够瞧得起你。”
那两只神兽用极其不屑的目光看着安平,连两只兽都能够对自己这样,安平的心里愤恨到了极点。
这是一种变相的驱逐!安平心里暗暗地想着,真是太欺负人了,现在,云海学院是进不去了,等自己从云海学院跨出门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跟云海学院脱离了关系。
安平想到了那个宫里来的人,在把那诏书递给自己的时候,嘴角却是一种很怪异的笑。
陶鸿卓一定是早就看出来了,作为自己的师尊,他却没有说出来,或许,他也是巴不得在那儿看着笑话。
原本想着,自己绕过了星河,灵土,直接进入了天道学院。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手里的诏书却是一张废纸。
“里面有人吗?我是安平王子,我来这儿报道的。”安平朝着那高大巍峨的天道院院内叫喊着。
“安平王子,没用的,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来接你的。只有当你打败了我们,由我们送进那门口,自然就有人接待你。这是铁定的规矩,千百年来,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那神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可能是看着安平并不想进行这通关的考校,两只神兽都眯上眼睛,很快居然发出了鼾声。
安平心想,在这天道学院门口,请这两尊睡神兽,真不知道是安的啥心。
院门口的空地上,左边是兵器架子,右边是通关者的姓名。
安平先是好奇地看了一下那名录,刘姓的,或者说标注为皇子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有。不可能啊,父皇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比自己大的那些众多的皇子,全都上了更高级的学院去了?
自己刚从云海出来,就在那云海学院里面,少说都有十来个王子。那帮人,随时都还沾沾自喜,凭着自己王子的身份,在学院里面,还把自己当成人物,却不知道,就那点修为,别说进入后面的玄心,天水,神风,七神,祖荒,就连入这天道学院,都没人啊!
安平不禁有些后背后凉。真正的高手在民间,朝政到底怎么了,父皇从来没有召见过自己的皇子,那么多的皇子,却是很难有一个脱颖而出的。
有人需要看到皇室的衰弱!
安平从兵器架子上取下一把剑来,将那诏书乱剑砍成了点点的碎片。想到那么长的时间,自己去那云海学院,仅仅是为了混得一口饭吃,而且还为自己能够去云海学院混吃的,而觉得很得意。
现在,当自己面临着如此的羞辱时,不禁无比的愤恨。凭什么,中土大国的皇子,竟然如此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