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混战着实壮观,无数部队冲击到一起,混战之中,田言与魏恒甚至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哼,项尘这家伙,部队着实善战,可惜撞见了我田言。”
陡然间,几个兵卒朝着田言冲来,挥刀就要将田言乱刀砍死,可田言毕竟是将,武艺不凡,掌中大枪舞动,霎那间将几个兵卒刺于马下。
“哼,项尘这贼子,竟然穿上我齐军的甲胄,难道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左右,给我传下去,但凡想对我们齐国兵将挥刀的,皆视为敌军。”
田言这个命令下达出来,战场当中就更混乱了,齐国兵将人人自危,原本见到对手穿着齐国盔甲还有些诧异,但听见这个将令,谁还管得了恁多?
魏恒也是杀出了火气,没想到孔璞那崽子竟然算计自己,不过在哪都是杀敌,在此处杀敌也是杀敌。
“左右,给我杀光这帮燕狗。”
一时间乱的不可开交,半个时辰之后,田言总算是杀到了魏恒进前:“项尘受!……呃,老魏?”
魏恒也愣了,他哪里能想到,和自己厮杀这么久的,竟然是田言。
“不好,中计了!”
回过头,原本的四万大军已经折损的只剩下几千人,登时面如死灰。
燕南项尘没用半个兵马,竟然就诛杀了他们三万与军队,实在是,追悔莫及。
“哈哈,那傻缺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王彪在山头上哈哈大笑,陡然拍马冲出,龙凤棍搅打向余下的数千残兵。
身边,孔璞与梁泰也是放声大笑:“如此无谋之辈,也敢为将,且让你孔爷爷教训教训你!”
数千兵马冲了下来,登时又将这几千残军冲了个七零八落。
田言与魏恒面如死灰,拍马带着数百兵卒往西逃亡,登时一声炮响,关兴与岳飞缓缓而出,身后是八百校刀手。
“田将军,魏将军,关某等你二人多时了。”
关兴丹凤眼猛然睁开,拍马而出,青龙偃月刀高举在头顶,赤兔马快,田言还没反应过来,关兴就已经到了进前,大刀直接将他从马上拍了下来。
另一边,大将岳飞也纵马而出,掌中沥泉神枪卖了个破绽,在魏恒腰带上一提,就扔了下去。
这两人也算不上不会带兵,不过是因为贪功冒进,这才惨败在项尘手上。
燕南大营当中。
毋玄早已经摆下了庆功宴,片刻之后,见关兴岳飞,孔璞梁泰等将都回来了,脸上露出笑意。
“哈哈哈,项将军差我给众位设宴,排点功劳。”
“依贫道看,这首功当是孔璞将军,诈降魏恒,引诱那两万兵马钻进田言的口袋,当饮这第一杯酒!”
诸位将军看着孔璞,虽说有羡慕,但更多的是敬佩,诈降这种任务倘若由他们来做,恐怕根本不可能成功。
而且这任务属于是赌命,记首功,没有异议。
孔璞脸上堆满笑意,显然也是十分开心,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又退回席间。
“这第二功,当是小国相梁泰了。”
毋玄看向梁泰,虽说他爹梁巍素来与项尘关系不合,可这次梁泰的表现,着实是可圈可点,倘若不引诱田言伏击,这场大戏同样也是演不成的。
“梁将军,智勇双全,说服田言出兵伏击魏恒,当真也是大功一件,满饮此杯。”
梁泰是打心眼里的开心,似乎他爹梁巍夸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开心。
果然还是同龄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甚至是荣誉感,春风满面,将那酒樽端起来,一饮而尽。
“哈哈,痛快!”
伸手抹去了嘴角的几滴酒水,迈步回了席前。
毋玄也笑了笑。
军中将帅和气是最难得的事情,而梁泰,虽然是燕南大将,不过在此刻,却是一员得利的助手。
“第三功,非偃月公关兴与岳将军莫属,生擒田言与魏恒,这两人乃是齐军大将,却也不是二位将军一合之敌,足见神勇!当共饮此杯。”
关岳二将相视一笑,登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不出的痛快。
诸将各有功劳,分别领了酒水,这才叫兵卒将田言与魏恒二将推上来。
毋玄高坐在台上,脸上略带几分笑意。
这两人真是,又可恨又可爱。
倘若没有他们,这四万兵马如何还没人知道,不过此刻,毋玄知道,田言与魏恒绝对不是甘心死志的将军,或许能投降到燕南来。
“两位将军,四万兵马在你们手中毁于一旦,此时此刻有什么感受,不如分享出来。”
毋玄脸上尽是贱笑,是啊,这两个人手里握着五万兵马,硬是被他坑成了几千,甚至燕南都没有损耗兵力,这如何是好?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关兴岳飞这种领兵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们贪功。
如果不是他们贪图独自剿灭项尘的功劳,根本不会给燕南这个机会,也更不会自相残杀。
田言脸色赤红,显然是恼羞成怒:“哼!项尘,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田某若是皱上半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奋力嘶吼着,让毋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演技明显是浮夸派。
“哦,那你既然这么说,关兴将军,砍了他。”
关兴的青龙偃月刀立在一边,怒目横视,猛地将脚往刀柄一踢,整握在手里:“军师,三段还是五段?”
冷声喝问,这次换毋玄发愣了。
砍人就是砍人,怎么还分三段五段?难不成这关将军当年是侩子手出身?
“关将军,何为三段,何为五段?”
毋玄有些讶异的问了出来。
关兴吟吟一笑,点头道:“这三段,便是胸口一刀,胯骨一刀,出来这个人就剩下三段。”
“至于这五段,就要麻烦些,须得先剁脑袋,再剁胸口,再剁胯骨,最后往膝盖来上一刀。”
详细讲解着,刀刃还在田言身上比划着。
田言的身子已经有些发抖了。
岳飞迈步上前,笑了:“关将军,您这样太费力了,我听说燕南有种器械叫做挖掘机,用这个从他腿骨上慢慢捻到额头,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