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宫当中,燕铎在暗处走着,身旁并没有人,而此刻五鼠弟兄其实也到了皇宫当中,不过五鼠弟兄能耐不简单,窜天鼠,彻地鼠,翻江鼠,穿山鼠,锦毛鼠,五位兄弟各有各的能耐,有走旱路的,有走水路的,有走地上的,也有走地下的,五个人各自潜入京城。
唯独说燕铎,燕大爷,是直接翻墙进来的,尽管说宫墙里面有巡夜的人物,但按照燕铎的这个能耐,丝毫不当回事,但此时也不知道皇帝在哪里,偌大个皇宫,谁知道皇帝老儿今天在哪个妃子宫殿里留宿?
脚步声很轻,燕铎就听着不远处宫殿当中窃窃私语,悄然间,燕铎就奔着那宫殿去了,蹲在外面,舌尖轻点,将窗棂纸戳破,只见着在宫殿里面,坐着个干瘦子,面相很祥和。
眯着眼睛,跟身旁那人说话,但声音显得有些细:“宋太傅势大,绝非你我两个人能扳倒的,杂家也想出了条计策,您看这样如何,咱们下毒将宋太傅毒死”
刚说到这里,那人急忙一伸手:“不行!宋太傅多少也是我大宋命官,倘若是被人下毒致死,无论是放在哪里,能说得清楚?”这人,正是宰相寇准,此人身份不凡,早在赵匡义当朝的时候,就身为显赫的大官。
“宰相大人,不是杂家心毒,宋太傅着实势力太大,单凭你我只怕是难以奈何他。”那声音听着很细,仔细听,感觉是个太监的声音,燕铎皱着眉头,心说这宋太傅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扭头朝着其他宫殿走去,燕铎这个方向,正是朝着皇帝临幸的赵妃处,单走到门外,就听着宫殿里面声音不断,燕铎心中一蒙,就蹲在外面,听了半晌,直到里面声音逐渐平息下来,燕铎才想好要不要进去。
左右看看,并没看见人,不过心里也不清楚这个时候进去好不好,可难不成等明天上朝,再去见皇帝不成?心里想了半晌,登时从后窗翻了进去,猛然盯住床上那两具躯体。
踱步靠近,等了半晌,忽然就听着几个人喊:“不好啦!走水啦!走水啦!”连连的声音喊出来,燕铎心里清楚了,五鼠弟兄这是动手了,几个人早商量好了,叫几个人等到什么时候放火,如果是自己没找到皇帝的住处,五兄弟一闹,自己就能找到了,但如果是找到了,也能够散开些威胁。
要知道,这个人是皇帝,如果说一个人什么都没有,那就丝毫不怕死,但如果一个人拥有很多的金银财宝,就会怕死了,富人尚且如此,何况是皇帝了?
“别说话,闭嘴!”燕铎登时一个翻身,按住了皇帝的嘴,扭头正瞧见床上的一片好风光,微微把脑袋别过去,但这个时候忽然又想到了腾峦说的话,他当年做杀手的时候,是过,在做事的时候,就当做眼前是两个死人,不要想任何东西,否则就绝对会出问题。
登时燕铎又扭头看了过来,瞪在皇帝的右手边,心说这腾峦算是救了自己一命,那皇帝是藏了把刀,如果燕铎不把脑袋转过来,只怕是就要死在这小皇帝手里。
“别动手,如果你非要动手的话,我可就杀人了。”燕铎瞪着皇帝,似乎眼前的并不是万里江山之主,反而是具尸体,缓缓把按在嘴上的手拿开,那妃子早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皇上也急忙把被褥掩了起来,瞪着燕铎:“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宫,朕乃是天下之主,你胆敢冒犯圣颜!?”
燕铎心说这就是皇帝,尽管说你是天下共主,但你人头就在我的手里,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格?冷声说道:“当真是笑话,且叫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与我支吾?”
言罢,掌中的宝刀往前压上几分,贴在燕铎的脖颈处,而这个时候皇帝心里也十分的犯难,扭头看着燕铎,总算是有些怕了,身上微微的打颤:“你你你你你要怎么样?”
旁边那妃子缩在皇帝身上,丝毫再没有半点的傲气,燕铎笑了:“燕某此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那宋文俨贪赃枉法,作下不少恶事,依我看,你应该贬了那宋文俨,削去官职。”
说着,登时皇帝愣了,厉声怒斥:“笑话!宋太傅乃是国家名臣,什么时候有你这乡野百姓胡乱评论的事?”
登时燕铎听得有点火了,要知道,这里面是金殿,燕铎或许还有几分敬畏,但要知道,这只是后宫,你也不是那个坐拥江山的皇帝老儿,你有什么敢与我争执的?
“好好好,果然是江山共主,倘若没有这个骨气,我还当真看不上你。”说着,燕铎顺手从不远处拽了张椅子放在面前:“皇帝,你做皇帝为的是什么?”
那把刀从皇帝身边挪开了,顺手,燕铎也把皇帝手边的刀拽到了手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皇帝,脸上略带有几分笑意,那皇上见脖颈处的钢刀挪走了,这才坐了起来,靠在床边:“我爹说过,做皇帝,应该为黎民百姓,但我不认同,这天下乃是我祖父打下来的。爷爷屯田孙儿继,这天下理当是我的,又与天下人何干?”
听着这个话,燕铎火不打一处来,说不出来的生气,心说:“好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说是什么皇帝,在朝上装得像个孙子,下朝之后倒是蛮横得紧,但既然如此说来,我倒要收拾你一顿。”
燕铎心里想着,猛然从旁边拽过来个灯柱,盯住了这位帝王。
“好,既然按你所说,我还偏就要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既然天下是你祖父打下来的,那我就能打你。”说着将灯柱拽在手中,扬手就要往皇帝身上打。
那皇帝急忙缩到后面:“汰!难不成你胆敢杖责真龙天子不成?”说着,燕铎笑了:“真龙天子!我他娘打的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