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庭蕴碰到了她此生最强的敌手,就像一只绝世猛兽碰上了世界上最厉害的猎人,猎人想用自己的技巧和狡猾一步一步地将她逼住、控制、撕碎,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剐。但她毕竟也是个老江湖,缓过劲儿来之后明白了白汉升是在激她。她强忍着心火,继续跟他巧妙的周旋,以寻找战机。
但是她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时间越久,于她越不利。她正苦苦与白汉升纠缠着。却听苏越那边传来一声怒吼。
原来苏越拿到金刀后,信心倍增。金刀的威力给对手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但白家九大高手的实力不容小觑,苏越刀法虽使得精猛,但这九人配合默契,攻击也很有张力。虽然苏越摆脱被动局面,但对方人手实在太多,他依然摆脱不了这九人渔网般的层层拦截。
他眼睁睁地看着廖庭蕴被逼得步步紧缩,而自己毫无援手之力,真真是心急如焚。想到她曾不止一次地救过自己和典隐、童犀,连原先最厌恶她的典隐也接纳了她。而这次,她又因为救自己而要遭到毒手。
压力和苦闷在苏越心中排山倒海而来。他突然大喝一声,想起典隐在灌渠中怒吼着使出“千影刀法”的画面。
突然半空中舞动着数不清的刀光。金影闪烁,九大高手眼花缭乱,不知所措。苏越瞧准了机会,“唰唰”两刀砍伤了两人,冲出了包围圈。
他毕竟是使刀的专家,在白家九大高手不断的逼压下,竟然也使出了类似于“千影刀法”的绝招。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千影刀法”,“千影刀法”是在刀光舞动时就已经手起刀落,把对手了结了。而苏越仅仅用了千影的幌子,主要还是利用金光的刺眼来偷袭。
与此同时,剑圣与剑妖的鏖战也已经接近尾声。廖庭蕴筋疲力尽,冷汗早已浸透她的粗布衣裳;白汉升一剑欲将她刺倒,他内力深厚,剑还没到,强劲的剑气已经撩起了廖庭蕴眼前的黑纱。一张清秀貌美、花容失色的面容就立刻显现在他面前。
廖庭蕴惊叫一声。
就是这声惊叫,竟然使白汉升将疾剑收回。但因去势太猛,他收回时,脚因站不稳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白汉升当年从孤鹜山把廖庭蕴带走也不全是为了她身上的武功。他在她未开口说话之前确实被她迷住过,后来也想过治好她的病,只是因为他大部分的心思都在她精妙的剑招上,因此相比较而言,其它的,仅仅是想想而已。
没想到近二十年后的今天,黑纱下精致的面容竟然不减当年,更重要的是,竟还有如此让人酥骨的声音与此相配。
老天爷真是公平。
就在他这一惊一诧之间,廖庭蕴似乎早已料到他惊讶的原因,再加上她素来反应灵敏,因此没等白汉升缓过神来,寒剑如蛇,她手执青瞳,丝丝几声直冲他咽喉。这一剑疾如闪电,白汉升遮挡不及,只得闪避到一边。廖庭蕴就趁这个空档,一脚跃出去。白汉升再追时,苏越恰好赶来,金刀与他抵住。廖庭蕴回头又是一记回头剑逼得白汉升连连后退。二人就趁这个当口。飞也似的逃离了太守府。
二人都是虎口脱险,不由得舒了口大气,外面的世界安静平和。二人逃离了太守府,依然能听到新蜀太守声嘶力竭的咒骂之声。
二人往客栈方向疾驰,廖庭蕴告诉了苏越太守要杀他的原因,以及客栈掌柜儿子被杀的事儿,他方才恍然大悟。
这一边太守府中,暴躁的新蜀太守已经心平气和,他回过头来看着白汉升。白汉升笑了一声道:“太守大可放心,白某定将他们抓回来。”说完便领着九位白家高手,眨眼间离开了太守府。
二人来到飞檐走壁来到在新蜀城中找寻那家客栈。苏越在前,他先看到客栈周围有士兵在四处搜寻,客栈掌柜和店伙计都被人押着,客栈门口还有两个将官模样的人点头正说着什么。他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拦住了廖庭蕴。
二人远远地趴在墙头,搜寻典隐和童犀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见他们俩。这二人是已经被他们抓走了,还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逃跑了都尚未可知。
廖庭蕴和苏越都心急如焚。
苏越突然喜道:“应该没被抓走,典老弟这一路行来,武功进步很大,这么些人应该拦不住他们。”
廖庭蕴却道:“那可不一定,谁知这新蜀的衙门里有没有高手,更何况他还得照顾童犀。”
苏越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悬。他望了廖庭蕴一眼道:“你等着,我下去看看。”没等廖庭蕴阻拦,他手持着金刀,轻轻爬下了高墙。那客栈对门有家包子铺,他悄悄摸过去敲那包子铺的后窗户。过一会儿,油纸窗户打开,从里面伸出个头来,左右看却没人,以为是谁家淘气小孩儿,正待关上,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拉出来了。
开包子铺的尚未反应过来,就来了个狗啃泥。他挠挠头,骂了句他娘的,爬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却被苏越的金刀抵住了脖子。他顿时傻了。
卖包子的一看是苏越,嚷嚷着就要喊。苏越忙捂住他嘴,道:“爷爷问什么答什么,敢说瞎话,活劈了你!”
开包子铺的企图挣脱,苏越稍用点力把他脖子箍紧了,再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才点点头。
“客栈掌柜为什么都被抓?”苏越问。
卖包子的摇摇头,苏越把金刀嵌进去几分,他吓得压低了声音道:“小的着实不知啊。好像听那些兵爷们说是什么三棵樟!小的也不懂。只是”
“只是什么?”
“那老掌柜好似知道自己会被抓,他先前跟我说,待会儿要是有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和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回客栈,让我告知他去西城门五里路的班祥子茶摊。”
苏越听他这么说,心想老掌柜既然肯这样交代必是信得过他,便把金刀从他脖子上拿下来,满脸歉意地道:“我正是苏越,方才多有得罪。”
卖包子的打量他一眼又看了看他一头花白的头发,急道:“您快走吧。别在城里耽搁了。”
苏越忙将他扶起来,先问道:“与我们同路的原来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背双刀的二十多岁青年,女的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可曾看到他们。”
卖包子的道:“兵爷们拢共抓了七八个人,除了客栈掌柜和他三个伙计,剩下的都是房客,也没看到您说的那俩人。”
苏越寻思:既然老掌柜让他们去班祥子茶摊,那典、童二人定是去了那。当下伸手到怀里摸了摸,他离开去太守府时,没带多少钱,身上只有些碎银子,包裹都在典隐他们身上。他看了看这爿逼仄、邋遢的包子铺,将所有的碎银子都掏出来,攥握到那卖包子人手里,满怀歉意又感激地道:“多谢实言相告,您是个好人,大恩不言谢,我时间紧迫,身上银钱也不多,但够你从新盖个像样的包子铺了。告辞。”说完一提气,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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