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的开始,伴随着硝烟与瓦砾,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人能纤尘不染地活着。一条无限延伸的长路上,一场浮华的梦境。芸芸众生,都只不过是一块块通往帝王之位的基石。
秋风吹起阵阵尘烟,却吹不走这世间的悲鸣。变幻不定的世间,仿佛是一场梦。世人在其中迷失,从此在无法寻回归途。
战火与鲜血洗礼过的大地寸草不生,在那荒芜的荒野中,一个个单薄的身影穿梭在哪滚滚的狼烟中。凶禽在天空中盘旋,好似在等待眼中的猎物倒下。
中州五荒之一,位于正片大陆的最中央位置。五荒随紧密相邻却有结界相隔,像是五座天然的巨大牢笼一般,严格的划分出了五个区域。只有那些王级修为之上的人方可纵跨五荒,看遍天下所有美景,然而对于普通人那些终究是传说。
几十年前中州遭到入侵生灵涂炭,血染长河。那场战争成为了中州最黑暗的年代,最终的结果究竟如何世间没有几个人知晓。只是那个曾经整个中州都为之崇拜的人,自那以后却成为了千古罪人。传说当年大战炎帝为抵御外族,勾结了鬼族。也有人传说当初炎帝联合鬼族抵御异族,但最终三败俱伤。更是有人传言,炎帝部下中出出现了叛徒。无论其中的缘由究竟如何,如今已经无从考察。
当初的炎族已经是消失殆尽,几乎所有族人一旦被发现,皆是要被处死连成为奴隶的资格都没有。前些日子还听说了炎族的一些遗孀被中州如今势力通天的祖神功发现,全力绞杀无一生还。
许是这中州平静了太久了的缘故,近日来似乎甚是不太平。先是洛城被灭,后是西凉,而消失已久南疆一族也开始活跃了起来。看来是一些沉溺太久的家族门派已经沉不住气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怕是他们是在明白不过的。
近些日子这些人全像是达成了共识似得,全都再往中州的落霞城汇聚,听说是为了北山矿场的那朵业火红莲。
说来,这业火红莲有一个人是在熟悉不过,云海峰旬老人的义女苏黎。那一朵业火红莲便是儿时儿时放,不过没人知晓荀夫子的义女便是那个放火的女娃。当年苏黎还是奴籍,和她阿娘一起在矿场做工。矿场随时日子苦,但有她阿娘照应着子日也就那么一天天的过着,若是在外面说不着变会被饿死也说不准。
然而矿场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些矿场的工人的命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王族眼中连牲畜都不如。那日傍晚将将下工,正是要去领取食物,却没想到他们去成为了别人的补品。祖神宫的一位长老因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逃到了北山矿场,生祭了整个矿场的人来补充他自身的生命之力。也就在她阿娘去世的那一刻,苏黎身体中觉醒了红莲业火将整个矿场化作了火场,直至燃烧至今无人能够靠近。
自那以后苏黎便失去意识,当她在醒来之时已经在云海峰之巅躺了三年。还成为了云海峰旬老人的义女,还有了一个师兄,落霞城寒家的四公子寒晓笙。她在山上呆了将近十年原以为那事已经过去,谁曾想下山历练时发现当年北上矿场的事情并未完结,当年的事还被祖神宫提升为了黑级榜文。
苏黎原以为这中州如此之大想要寻找一个要无音讯之人真真是海中捞针,但那次就是这么无巧不巧,她在中州北漠被祖神宫发现了踪迹。而且发现她的还是祖神宫的执法长老青麟,势力在十二战将中排行第三,在那一战中苏黎险些被生擒,好在旬老人及时赶来暗中救下了她。从来次回来以后便在山顶疗伤,这一晃眼便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前些日子好友瑶姬送来了落霞城的消息,她有些发愁。风起落霞城,这次寒氏可能会被牵连。
今日一早提着几坛子酒便上了云海之巅,苏黎平日里没有什么其他女子般抚琴作画那等高雅的爱好,独独对美酒情有独钟,无论心情美不美,都爱喝上几杯。今日想是有些贪杯了些,有些微醺在这云峰上昏昏的睡去。
恰在她感觉有些冷之时,身上披上了一件披风顿时暖暖的。想应是师兄回来了,挪了挪了身子歪了过去靠在他的肩上。不过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铺面而来,应该是他将药带了上来。
“阿黎,来喝药了。”
苏黎蜷了蜷身子把披风蒙在了头上。
“不要,苦死了。我的伤都快好了,我不要喝。”
寒晓笙从身旁的食盒中拿出了一盘蜜饯道:“来,你看我这次在山下给你带了什么?”
他从披风中露出头看到寒晓笙手中出现了蜜饯。
“哇,蜜饯!”
苏黎正要去抢,寒晓笙却手腕轻轻一转便躲开。
“喝完药,吃一颗蜜饯便不会觉得苦涩了。”
无奈只得乖乖将那碗世间“最难喝”的药喝了下去,迅速的将一颗蜜饯放在了嘴中,苦味这才缓解了好多。
“阿黎,起风了!”说罢将苏黎身上的披风提了提帮她盖好,自己拿起了一个酒坛走到了悬崖边。
“是啊!”
苏黎起身披风从身上滑落,走到涯边来到寒晓笙的身边,看着云海翻滚。
“它似是从未停止过,这次吹到了落霞城了!”
“那你有何打算?”
“阿黎,这次我打算回去,他终归是我父亲。我的两个兄长待我都很不错。”
“好,但是你需要和义父说一声,终归你娘亲临终前托他老人家照看你的。”
“我自是知晓!”
“那就先去见见他老人家,看看他怎么说。”
山腰上木屋中,旬老人身穿黑白麻布长袍坐着一个棋盘之前,正在捋着山羊胡子思考这一副他三年都没有破解的棋局。
“义父!”
“那炉子怎么样?”
看都没有去看苏黎,依旧看着棋盘。
“丑是丑了些,不过很好用,这炉子居然可以承受的了我的火焰。”
“你这丫头,那可是青帝的炼丹炉。”
“我知道义父最疼我了!”
“你这鬼丫头,是准备要下山了吧。”
“恩!”
“去吧!除了别把本源之力暴露,你大可放开了手脚去闹。那些老家伙敢跳出来,自会有人给你接着!”
“义父,您是打算出山了吗?”
“当年的帐也该好好清算了!”
“义父,这次师兄想回寒族。”
“也改回去看看了,哪里毕竟是他的家。诶?晓笙那小子呢!”
旬老人望了眼门外,没有看到寒晓笙跟苏黎一起进来以为他不在。寒晓笙事事都好就是榆木了些,甚是守礼。记得又一次苏黎与他一起去给一个西山老祖祝寿,那来的基本都是些长辈,寒晓笙可是足足将所有的礼数做了个尽,他到得了好名声,但苏黎却觉得自己是被拉着一起受累,事后她还时常被那些老祖拿来取笑。
“在门口等着呢!”
“这孩子,在自家还这样。让他进来吧!”
苏黎出去以后,寒晓笙便走了进来。
苏黎收拾完行李以后便牵一匹龙驹兽在山门处等寒晓笙,许久后寒晓笙才牵着自己的坐骑才出来。由于事态紧急原本要一个月才到的路程,二人加急不到十日便已经临近落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