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瑞抬起头,看向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腊梅花,还能闻到刺鼻的香味,熏得她眼睛都酸了。“我一个人怎么斗得过皇上、皇后。”那是食物链的最顶端,金字塔的最高处,单凭她一个小小的程瑞瑞又能做什么呢?一低头长而卷的睫毛宛如一把扇子。
封小七看得有些心疼,握着她冰冷的手:“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程瑞瑞缓缓转过脸看她,“如果没有你,我一定撑不下去。”
当时她们,二八年华,正值豆蔻,心思单纯都将彼此当成挚友。
只是时光荏苒,皇宫变化莫测。
晚上,小霞、紫嫣、盛安完成瑞瑞吩咐的人物,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伺候她吃饭。
程瑞瑞本来想叫小七一起吃,可是封小七不想引人注目,便跟其他婢女一起站着伺候她。
“那个谁?”瑞瑞绞尽脑汁费力的想。
“女婢叫小霞。”一脸精明像。
“对对对!从今天起你就叫小四,她叫小五,这个叫小六,小七,这样方便我记。”她露出洁白的牙,冲封小七笑。
大家都不敢忤逆她,纷纷点头,对她赏赐的名字赞不绝口。晚上回房关起门后,三个人都对程瑞瑞赐给自己的名字表示不服气,说太过恶俗。封小七从善如流加入她们。
诚然,她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太过随意。
封国国主膝下无子,七个全是女儿。
封红,封橙,封黄后因得之可得天下的传闻改名封凰,封绿,封青,封蓝。
她本该叫封紫,母后说听着像疯子,父皇随口一说,那就叫封小七。
这名字便跟着她十六年,甚至更久。
她撑着脑袋,叹气。没想到墨国宫女的名字都比她的好听。
晚上程瑞瑞睡得很浅,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等睁开眼天已亮。
她缓缓起身,脸色并不好看。
脑海中映出明黄黄的一片和栩栩如生的龙。
难道昨天她看到的人是皇上,他到底想怎样?
封小七和其他三人端着脸盆和早膳迈入房中,程瑞瑞已经梳洗打扮完毕,换了一套衣服,依旧艳丽的不像话,红色棉衣外面还套着绿色背心,底下是黄色云鞋,要不是程瑞瑞长得漂亮,这身打扮会显得很突兀。
程瑞瑞如同鬼魅来到他们面前,拿了早膳抓着封小七的手往里拉,将其他三人晾在外面,“你们今天再把昨天做的再做一遍。”大力关上门,三人面面相耽。
“你怎么了?”封小七发现不对劲,程瑞瑞抓她的手凉的可怕。
程瑞瑞不施粉黛的脸更显苍白,“皇上来过?”
“什么?”一向淡定的封小七再也淡定不下去,瞳孔放大,“那你们……”
程瑞瑞还是摇头,她站在床头:“昨天他就站在这个位置看我。”说完转过身同小七对视,眼底充满无助和害怕。“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墨卿城吗?”她笑着,凄凉不已。
“瑞瑞。”她痴痴地喊,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