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覃淮出院了,带着妇幼科医生护士的“遥遥相送”和不舍离开了。开始了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的“悠闲”生活。一时之间,过得很是惬意。竖着长个头,横着长肉,被唐月舒照顾的肉嘟嘟的,身体不要太健康!
和覃悦也相处的也不错。亲近有余,信任未达。
毕竟是姐妹两个,覃淮也没有做得太过。她这姐姐啊纯粹是个婚姻的奴仆,家里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或许是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毕竟被辗转送了很多人家。
她重生前曾在父母那儿听说:她妈唐月舒因为父亲年岁渐大还没有孩子,着急上火的不行。听说前庄有人家压箱底,没过多久就怀孕了。经人介绍领养了姐姐覃悦。
她妈说了没有她姐覃悦就没有她覃淮,对此覃淮不置可否。
当时唐月舒和覃军国去覃悦家看覃悦的时候想了一万种见面的方式,却没有想到会是那么让人心碎的一幕。
那时,他们夫妻二人就看见四五岁的一个孩子被绑在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的那种大方桌下,身上的酸味儿冲的人脑门子疼,浑身脏兮兮的。头发打结了不谈,还有虱子。
当时那家人正好在吃饭,覃悦的生母抱着刚刚满月的儿子大鱼大肉的吃着。覃悦只能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面前跟个狗食盆似得破碗里头什么都没有。
当即唐月舒就没忍住哭了。她指着小覃悦怒问:“你们为什么不给孩子饭吃呢?好好一孩子被你们磋磨成这样,你们是人吗?这是你们亲闺女啊!”
覃悦的生父刚好喝了点小酒,烦躁的放下酒杯,不耐的朝唐月舒嚷嚷着:“特么的死三八!这关你什么事啊!看就看,说什么说!不想要就滚!丫头片子一个哪有我的宝贝儿子精贵!还吃饭呢,饿死了得了!”闻言,她的生母更是头都不曾抬,专注的吃着饭,哄着娃,像是没听到一般。
小覃悦听到这话也没有反应,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们,一双眼睛羡慕的看着她生母怀里的孩子,她的……弟弟。
唐月舒气红了眼,指着覃悦生父生母的手指头直哆嗦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们是畜生啊!”
可能是唐月舒的声音太大吵着了那女人怀里孩子,一时之间只听见婴儿的“哇哇”大哭声。覃悦她生父急了,随口回道:“吵什么吵,吓着我儿子了!要是心疼,你们就带走,赔钱货一个!”
唐月舒闻言抽泣着上前松开绑着覃悦的绳子,拉着骨瘦如柴的覃悦就走了。
覃军国不放心,对正忙着哄孩子的覃悦生父生母说道:“孩子归我们了,往后你们不许跟孩子来往。孩子以后要是出息了,你们不能赖上来。”
“你们烦不烦!没看见哄孩子呢嘛!就那赔钱货你们喜欢你们拿去,她能有什么出息!还赖上去!也太看得起她了!你们爱捧着那是你们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覃军国闻言松了口气,回家看他的便宜闺女去了。
唐月舒每次跟覃淮说这事儿,都畜生、吐血的、丧天良的不离口。
她说她姐覃悦不容易,一出生就送人家去了。人家有了孩子又把她给送回去了。就这样循环往复的送来送去好多次。一开始她生父生母待她还是不错的,直到她弟弟的出生。从那以后覃悦就被绑在了桌子底下,有人家要就送走,没人就绑着,有一顿没一顿的养着,时常一饿一整天。
覃淮那时候听到这个事儿难受的不行,那时她十岁。从小被宠着的她完全不知道她姐被这样虐待过。这也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覃淮恨不起来覃悦的原因。
不过现在她们都小。覃淮也想通了,她不会揪着那件事儿不放,毕竟那些事儿现在并没有发生。
这重生一次,不好好的活着,哪里对得起这亿万载难逢的机会。
未来是未知的,于她,于覃悦,于所有的人,哪怕她重新来过。
这一生覃淮只为梦想而活,只为……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