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覃淮就看见覃悦躺在堂屋的躺椅上看着电视。覃淮走向东屋,把布袋子挂到了门后的墙上,“姐,爸呢?”
“爸今天找到工作了,去桦庄做瓦匠了。”覃悦吃着覃军国从海市带回来的话梅糖。
这是覃淮见过最美的糖,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彩色的荧光透明纸包裹着褐色的话梅糖,一包仅仅只有十颗。它们全都被装在一个大的荧光透明袋子里,袋口被一根金色的铁丝绞着,露出的两公分有着如同裙摆般褶皱。透过朦朦胧胧的袋子看着里头的糖果,隐隐约约的,很梦幻。仅此还不足以说明它是最美的。
如果说泛着彩光的透明纸和袋子是公主的王冠,那么它外面套的一个粉红色的透明网纱袋子则是那锦衣华服。
仅有王冠的公主,不伦不类。
覃军国只带回了三包。上辈子覃淮还跟覃悦抢过,就躺在堂屋里头的这张躺椅上。
这辈子倒是不曾。
“哦。”覃淮了然的应了一声,回了屋拿过那个今天记载动作的小本子拿了出来。
覃淮左右瞧了瞧,东屋太小了。放了两张单人床和两套桌椅后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地儿。
想着覃淮就出了屋子。开始按着记忆对着小本子做起了热身运动。
自从覃淮回来后,覃悦根本就没了看电视的乐趣。这会儿注意到覃淮的动作只觉得一股怒意冲上了脑门,她想都不想,皱着眉头朝着覃淮吼道:“吵死了!你有完没完!”
覃淮热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放下手臂看着覃悦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
覃悦见覃淮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盯着她,平静的仿佛她自己刚才说的不是她一样。不见委屈,不见怒意。覃悦憋的火大,可看着覃淮这样子却发不出来,憋屈极了。
“吱~”覃悦极大声的转过身,独自生着闷气。
覃淮见她这样一声不吭的去了院子里再次热起身来。
要说覃淮的情绪没有波动是假的,她只是不愿意去计较罢了。计较了对谁也不好。弄得两个人都不好过,何必呢。
生气吗?不至于。
抬手,跳……抬手,跳……
气喘吁吁,酸痛难忍,覃淮也没有放弃。
当你把一个人当成信仰时,你会不自觉的向他靠拢,因为在你看来,他便是最优秀的!所以再苦再累也值得,只因为那会使你变得更好,更优秀!
覃淮在努力追上苏舟的脚步,她希望有一天可以为他撑起他头顶上的一片天。
无关爱情,只是信仰。
覃悦看着电视,听着外头那“砰砰砰”的声音,烦躁不已。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那声音,如同千千万万个蚊子在你耳边“嗡嗡嗡”的叫着,扰得人神经刺痛。
覃淮猛的被吓了一跳,动作慢了慢。尔后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继续跳着。只是眼神不在专注,神游在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跳了一个多小时,覃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粗喘着气伸手拧了拧东屋的房门,没拧开。
覃淮看了眼躺椅,一开始躺在上面看电视的覃悦早就离开了。听着刺耳的电视声音,覃淮无奈的走过去关掉了。
“啪啪啪。”覃淮敲着门。而屋里的人就跟睡着了似得,什么动静也没有,无论覃淮怎么敲都没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