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来个小时的火车到家的时候覃淮很是疲乏,没有精力跟覃军国和唐月舒说话,也没有心思去想苏舟看到她给他的礼物后是什么表情。
覃军国忍了几天现在看到覃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怒气冲冲的跑到自己屋里头把铁盒拿出来一把摔在覃淮面前。
覃淮本就因为疲乏而微蹙的眉头这下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她压下怒气没有说话。
铁盒子的盖儿早在摔在地上好的时候就跟盒子分开了,“叮铃乓啷”的摔得很远很远。内里装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里头的东西无非就是四百块钱和一些她自己写的“不着边际”的东西。那是她上辈子的记忆,她怕她会忘记某些事儿,所以就记了下来,以梦的形式和幻想。
“这钱哪儿来的?”覃军国指着地上的钱,恼怒的问道。
“就你上次给的。”覃淮不想撒谎,也没力气去编个自己不一定记得住也不一定圆的了的谎言。
“你不是拿去学舞了吗?哪儿来的钱!”
覃淮面(疲)无(惫)表(不)情(甘)的看着覃军国,“没去学。”
看着覃淮那副“无所谓,随你怎么说,老子就这样”的表情,覃军国想都不想一巴掌呼过去。
早在一旁看着没敢说话的唐月舒连忙上去抱住了覃军国的手,一脸着急的说:“覃淮她还小,有事儿你好好说,她聪明能听懂的。”
覃军国被唐月舒这么一拦,气呼呼的瞪着覃淮。
“你没去学那这三个月周末你死哪儿去的!这钱你为什么不给我!还骗我只要四百块钱!”
“你怎么就不学好呢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说你哪次问我要钱我没给!吃的穿的都没少了你!你还要骗钱!”覃军国颤抖着手指着覃淮骂的脸通红。
“我没花。”
“你还有理了!你没花,这钱就不是我的吗?”
覃淮紧握着拳头没吭声。
“要死了你!这怎么好呢!去,给我跪在菩萨跟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起来!”
覃淮看着覃军国,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了。
看着覃淮走过来,覃军国到底没忍住从后面踢了覃淮一脚。
覃淮一时不察,也没想到。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夏天本就穿的薄,这么一下子跪下去,覃淮的膝盖那是钻心的疼,头也磕红了,右手肘和手腕也磕在了地上。
覃淮忍住已经溢满眼眶的生理泪水,借着覃悦的手站了起来。
覃悦看着到自己腰的覃淮,没忍住冲覃军国嚷嚷了两句:“妹妹还小,你也下得去手。”
覃悦去了帝都一趟算是想明白了,如今对覃淮也挺好的,有了长姐的样子。
覃军国没理会覃悦的抱怨,一瞬不瞬的盯着覃淮。
覃淮忍住膝盖的痛,一步一挪的走到了观音像面前跪了下去,一声不吭。不解释,不反抗。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如果当时覃淮不曾天真的想要去买问号的股票,如果她主动找覃军国认错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可是,没有如果!
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负得起要负,负不起也要负!
自找的罪,自找的亏,咬牙吐血也要咽下去!
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会为你的错误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