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那中年男子的府邸中,
“魔君大人到——”
通报人员在门口大声传着话。
管事忙出来迎接,拱手弯腰道:
“拜见魔君大人。”
魔君酋祭看都不看管事,直接问道:
“山图呢?”
山图便是这中年男子的名字,是魔君酋祭的得力干将。
魔君酋祭气场威压极强,一句话,压的管事抬不起头直不起腰,只能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回答道:
“回魔君,主人在刑室。小的这就去通知主人。”
魔君酋祭挑了挑眉,有着奇怪:
“哦?他在刑室干什么?”
管事只能继续回答着: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两个低贱的蝼蚁冲撞了我们家公子。便抓来,在刑室用刑。”
“哦?什么蝼蚁敢冲撞你们家公子,带本君去瞧瞧。”
管事有些犹豫:
“可是……”
魔君酋祭瞥了他一眼,瞬间,管事觉得四周的威压又增强了许多,他双腿快支持不住,就要跪在了地上。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酋祭前往刑室。
刑室内,
重崎和韶兮被捆住了头和手脚,躺在冰冷的刑台上。一个肥肚的大汉正在一旁磨着刀具。
那中年男子山图和他的包扎着双手的儿子坐在一旁,准备一会儿享受一场视觉的盛宴。
啧啧,这脔割之刑,好久都没有用过了,今天可得好好回味回味。
肥壮的大汉磨完最后一把刀,走上前,向山图禀报:
“主人,刀磨好了。”
“那就……”
“魔君大人到——”
山图还没说完,管事传话的声音便打断了他。
山图一愣,魔君酋祭已经进来了。山图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忙向他行礼。
“山图,什么蝼蚁需要你亲自在这执行刑罚,本君很是好奇,就来瞧瞧。山图,蝼蚁在哪呢?”
“回魔君,在这边刑台上!”
“哦?本君瞧瞧。”
魔君酋祭来到了重崎和韶兮跟前,仔细打量着。片刻后,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山图很是不解,平时高高在上实力雄厚的魔君大人,眼里从未有过这些低贱的蝼蚁。今日,为何会突然对这种低贱的蝼蚁感兴趣?竟然还屈尊跑到他的刑室来了。不过,让他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山图。”
啊?他回过神来:
“属下在。”
“这两只蝼蚁本君带走了。”
“啊?”
山图一脸震惊!堂堂魔君大人亲自来他的府邸,来他的刑室,来看两只蝼蚁,并且还要从他手里救走他们?这是何意?他也没看出来这两只蝼蚁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呀?
本以为今日就要死在这的重崎和韶兮亦是满脸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魔君大人,更加想不到最后救他们的竟然是魔君大人!
不过,身份高贵的魔君大人为何要救他们呢?重崎可从来不觉得,能坐到魔界的魔君位置的人,是这种救人于水火中的好人!
但是,此时,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魔君会救他们。既然魔君救了他们,那他便不会是为了想要杀他们。跟着魔君离开,至少还有一条命,只要有命在,他和韶兮就可以再想办法逃离魔君。
魔君酋祭挑了挑眉,看着山图淡淡开口:
“怎么?你有意见?”
威压又强了几分。
山图额头冒起了冷汗,拱手说道:
“属下不敢。这两只蝼蚁随魔君大人处置,小的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魔君酋祭勾了勾嘴角:
“那本君就带走了。”
山图忙示意手下把他们俩放下来。
“哦,对了,本君差点忘了正事,上回给你交代的凌云学府的事情,你办成了吗?”
提到这件事,山图一惊,后背一凉,跪到了地上:
“本来就要成功了,就差,就差最后一步了,结果被发现了……”
越说,山图越没底气,声音越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魔君酋祭听了,叹了口气,冷冷地说道:
“山图,你真是越来越让本君失望了。”
山图听这语气,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吓得忙说道:
“魔君大人,求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小的一定可以办到!”
魔君酋祭淡淡瞥了一眼重崎和韶兮,说道:
“不用了,本君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了。既然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
说着,魔君酋祭顿了顿,看向了重崎,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重崎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重崎。”
酋祭又接着说道:
“本君觉得重崎就不错,以后你这个护法的位置就让给他吧!至于你……”
酋祭又挑了挑眉:
“重崎初来乍到担任护法,定有很多事不懂,你就做他的手下吧,听从他的命令。”
什,什么!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低贱的蝼蚁顶替属于魔君之下的护法的位置!竟然还让他给他做手下!他刚刚没有杀死他,他定会找机会报仇反过来杀了他!现在,他又顶替了他的位置,自己也成了他的属下。魔君这不是变相的把他的性命交给他重崎处置,让他报仇嘛!这蝼蚁究竟哪里让魔君看上了?并且得到魔君的如此重视!
魔君让重崎让山图做他手下,听从他的命令时,他勾了勾嘴角,了解到了魔君的意思。便对做这个护法产生了兴趣,很是乐意。
山图不服,更加不想做他的手下:
“魔君大人,属下不服!为何他一低贱的蝼蚁,可以顶替护法之位?让他顶替护法之位,属下手下的魔兵也不会服从的!属下愿意让出这护法之位,还请魔君大人另挑合适的人选来担任此位!恳请魔君大人三思!”
魔君酋祭挑挑眉,眼睛眯了眯:
“哦?你不服?”
山图抱拳,又重复了一遍:
“是!不仅属下不服,属下的手下亦不会服从!请您……”
魔君酋祭衣袖一挥,眼前的山图话还未说完,没有任何感觉,便化成了一缕黑烟,消散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