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佘赛花让刘承佑在山洞里等着伺机而动,自己则去了厨房熬汤。
白日里,她一番打探,确定了出口,也找到了关押那群姑娘的地方。
即便不能带着所有人离开,也一定要先将太子救出去。
她熬好汤,端着去了监工休息的山洞。
这会儿已经换岗,在山洞里休息的监工,都是准备睡觉的。
她端着汤走了进去,一群人立刻警戒起来。好在白日里猥琐男人也在里边,认出了她。
他几步走前,就来抹佘赛花的脸蛋。
“呦,小妞,夜里睡不着。来找大爷们找乐子?”
佘赛花的心里嫌恶得要命,略一偏头躲开,将一大盆汤放在桌子上,面带微笑地道:“夜里凉,我给大爷们送汤来了。”
“这么体贴?”猥琐男人的色心又气,奈何没有那色胆。
佘赛花拿起桌子上的碗,盛好汤,递给他。
“大爷尝尝味道如何。”
猥琐男人美滋滋地接过,喝了一口,旋即夸赞道:“不错不错,比平日里的狗食强多了。”
“大爷喜欢就好。”佘赛花忍住恶心,笑了笑,便又开始盛汤。
大家见猥琐男人喝了,便也就陆续起了身,来喝汤。
大多数人也不知道佘赛花的来历,但能在这谷中自由行走的,便也应该是自己人才对。
这些监工都是席地而睡,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和草席子。以至于后来他们被佘赛花的汤迷晕的时候,也只是好像睡着了。
佘赛花未敢再去迷外边的人,如此做,只怕会造成混乱,打草惊蛇。倒不如让外边的人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杨重贵他们一来,少对付一部分人,也会轻松些。
她待在这些人都被迷晕后,便扒了两人的监工服。回了自己的山洞。
“殿下,我们先换上衣服。”佘赛花扶着刘承佑坐起,又帮他把衣服套上了身。才转身去套自己那身。穿戴整齐后,她一把扯落秀发,如瀑布般的黑发瞬间倾泻而下,散在她的背后。
靠着岩壁而坐的刘承佑看着她俊俏且秀丽的侧脸,心尖颤动。老天终是待他不薄,让他就快没命的时候,等到了佘赛花。
于他而言,她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浇活了他这株差点死去的草木。
佘赛花迅速挽好头发,转头看了看刘承佑脏污的脸颊,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我帮殿下擦擦脸,免得一会儿露出破绽。”
“好。”刘承佑微颔首。
佘赛花攥着衣袖,对着他的脸颊擦了去。她的手触及他的皮肤那一瞬间,他的呼吸一滞,只觉血脉倒流。
他定定地看着她,在她准备收手的时候,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霸道地说:“若孤能活着离开这里,绝不负你。”
佘赛花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没懂他的意思。末了,也只是理解成了他的感激。
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谦虚地道:“殿下无需如此,今日所做一切,皆是一个忠君爱国之士应该所为。”
刘承佑定定地看着她,他阅人无数,又岂会看不出她的别扭?
他相信,她既然没有完全懂他的意思,心里亦是犯了合计。而此情此景,并不适合与她详说。他只得压下心里的悸动,只待离开这里,再与她直白心意。
“殿下能走吗?”佘赛花试着去扶他。他借力站起,虽然仍旧虚弱,好在还能动。
刘承佑由佘赛花扶着,两人一起出了山洞。她看了看关押岚儿等人的地方,心里不禁难过。她只能选择留下岚儿了。毕竟太子的姓名关乎国家安定。即便是牺牲了自己这条命,她也一定要送太子离开。
“佘姑娘似乎还有些不舍,可是还有什么人要救?”刘承佑一语道破她的心事。她只是摇摇头,不愿多说。扶着他向出口走去。
出口处,一边五人,共十人守着。
扶着受了重伤的刘承佑,硬闯必然不可能。
一见他们过去,立刻有守卫上前,冷着脸问道:“什么事?”
“他闹肚子发烧,想带他出谷看病。”佘赛花勒粗嗓子,低声道。
守卫打量两人一眼,对着佘赛花一伸手。
她不禁愣住,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守卫见她这般反应,拧眉狐疑,提醒道:“监管的令牌。”
佘赛花的心下一颤,糟糕,她怎么忽略了这一点。这里藏着巨大的秘密,便是监工也不可能随意进出,以免生出事端。
如今他们没有监管的令牌,怕是不可能出去了。
她悄悄抬头打量一眼那守卫,便见他眼中的怀疑越发凝重。
也难怪人家怀疑,这里的监工怕是没有人不知道,没有令牌是任何人都出不去的。而看这里的守卫,显然与那些监工不同,都是些受过训练的侍卫,想要蒙混过关,只怕很难。
佘赛花稳了稳心神,对守卫道:“刚刚扶他的时候,令牌忘在山洞里了。”
“那便回去取。”守卫不客气的道。
“好。”
佘赛花只得扶着刘承佑折返。说越多,破绽便越多,不如从长计议了。
而另一边,杨重贵和小八从密道而入,走到头,寻觅半天,才找到隧道的机关。堵在门口的巨石滚滚而开,杨重贵看着空空如也的外边,直觉不对。但都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前边再凶险,他得闯一闯,不能不顾佘赛花的安危。
他领着小八才一出了密道,却从高处落下六个持剑的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杨重贵一惊,只听身后发出巨石滚动的声音。他转头看去时,巨石已经将隧道口再次堵上。原来是有人启动了机关。
他稳了稳心神,抬头略微打量了打量周边的情况。
这是个小山坳,四处环闪山。而山坡上有人影晃动,皆架着弓箭。
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怕是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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