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真的可以直说吗?”秦东宇腼腆地问道。
“秦公子直说无妨。”朱怡薇应道。
“在下的更为心动之处是能够有机会与朱小姐一起享受这观宇原野的自然风光。”秦东宇害羞地说道,脸庞泛红。
“秦公子,你……”朱怡薇听完秦东宇的话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是在下冒昧了吗?”秦东宇抱有歉意地问道。
“……不关秦公子的事。”朱怡薇抢着解释道,脸上带着几丝不好意思的笑意。
“今日趁此机会,在下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出来。”秦东宇见朱怡薇没有拒意,接着说道。
“你说吧。”朱怡薇笑着小声说道。
“其实,在下从在博育书院与朱小姐同为一班同学时,就已喜欢上了你。苦于那时明德老先生一心弘扬‘博育’并对我们进行着至关重要的人生教育,在下也不敢有任何表露之意……”秦东宇描述道。
“那后来呢?”朱怡薇害羞地问道。
“后来?朱小姐指的是从博育书院毕业之后吗?”秦东宇问道。
“是的。”朱怡薇应道。
“从博育书院毕业后,父亲一直带着自己深入学习经商之事,商务缠身,在下也不敢有所松懈。再后来,父亲为了开发‘秦氏木材’在专平的新市场,把寻秀和观宇的生意都交给在下打理,在下更是不敢有所松懈。虽然一直处在繁忙当中,但在下对朱小姐的心意是未曾改变的,一直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你说明,直到那天……”秦东宇详细地描述自己的想法。
“直到那一天,你在观宇的主街上遇见了我……”朱怡薇认真地听着,内心十分感动,直接把内心所想表达了出来。
“是的,那日,若不是秦言在主街驾马失当惊吓到朱小姐,在下也不曾有机会与朱小姐见面。对了,朱小姐,对于误伤之事,在下一直内心难安。”秦东宇满心歉意地说道。
“秦公子莫再自责了,那日之事,也不是秦公子的责任,而且怡薇的手臂也快完全痊愈了。”朱怡薇见秦东宇依旧有些自责便说道。
“若是可以的话,我秦东宇愿意照顾朱小姐一生。”秦东宇终于说出自己心中的那句话。
听完秦东宇说完这句话后,朱怡薇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害羞地笑了。
“朱小姐不用担心,这是一个不小的决定,在下也不会让朱小姐现在就做出决定的,在下可以等。”秦东宇见朱怡薇没有说话,便说道。
“其实,我……也十分看好秦公子的为人。”朱怡薇吞吞吐吐地说出这几个字。
“在博育书院时,怡薇便已经知道秦公子是一个非常不错之人。那时你时常与赵湖音同学在一起,两人都有远大的抱负,且不因追求不同而不相容。他的志向是从政,秦公子的志向是经商,你们二人志向虽不同,但对人生均有抱负,有着自己完整的规划。毕业后,你时常追随秦伯父去学习经商,一直向前,从未退缩。如今,你又独立接手起观宇和寻秀的生意,更是年轻有为。在怡薇的心中,秦公子既有貌又有才。”朱怡薇继续详细地描述道。
“多谢朱小姐的夸奖,在下也是竭尽全力,希望可以实现追求,实现自我价值。”秦东宇对朱怡薇的夸赞表示感谢。
“有为者,众人仰慕也。”朱怡薇笑着评价道。
“在下应继续努力,不负朱小姐之语。”秦东宇也笑着回应。
“秦公子,怡薇有话想对你说。”朱怡薇说道。
“朱小姐,请说。”秦东宇一听朱怡薇有话说,心中较为紧张,让其明言。
“其实,我也曾对一个人有意,只是……”朱怡薇说道。
“只是什么呢?”秦东宇再次焦急地问道。
“只是我中意的那个人对我并无意。”朱怡薇说道。
“不知朱小姐心中对那个人是否还有念想呢?”秦东宇颇为沮丧地问道。
“念想已无,毕竟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选择,旁人无法左右,不应强为之。”朱怡薇说道。
“感谢朱小姐坦言,在下不才,所有均出自真心,对结果不敢有奢望,一切遵从朱小姐的选择。”秦东宇鼓足勇气说道。
“秦公子言重了,所谓旧念不去,又何能有新始呢?”朱怡薇开导秦东宇说道。
“这?”秦东宇有些不解地说道。
“怡薇之心,早已在不远处。”朱怡薇提示道。
“在下实在抱歉,竟然不能解朱小姐的话意。”秦东宇面红耳赤地说道。
“秦公子,我家小姐说‘不远处’,指的是哪呢?”牵着马走过来的司琴笑着说道。
“司琴姑娘,‘不远处’莫非就在这观宇原野?”秦东宇问道。
“是啊,今日这观宇原野中有几个人呢?”司琴再次提示道。
“这观宇原野有朱小姐、司琴姑娘你,还有……是在下愚钝,在下知道你家小姐的意思啦。”秦东宇由悲转喜说道。
“小姐,你看,秦公子终于想出来啦。”司琴拉着朱怡薇的手说道。
朱怡薇对秦东宇也会意地笑了笑。
“朱小姐,确实是在下愚钝,见笑了。”为避免尴尬,秦东宇接着说道。
“秦公子,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家小姐啊。”司琴调皮地说道。
“司琴,你真是太调皮了。”朱怡薇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下一定不负司琴姑娘的期望。”秦东宇笑着回应道。
“秦公子,这马儿要喝水了吧,我同秦言一起把它们牵去饮水了。”司琴想借故离开,便说道。
“好的,有劳司琴姑娘了。”秦东宇回应道。
司琴走后,两人继续聊着。
……
一段时间后,只见司琴带着两匹马站在秦言所在的地方,同秦言嘀咕了一会儿,笑了起来,秦东宇和朱怡薇转过头看到这一幕,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朱小姐,过段时日在下要去金陵办点事情,不知你可有安排?”秦东宇转过头来问道。
“怡薇早已听说金陵城的繁华,也有意去那金陵走一次,只是不知爹爹的意思。”朱怡薇说道。
“朱小姐请勿担心,与你的事在下会当面向朱老爷说明。”秦东宇说道。
“好,若是爹爹允许,怡薇便随秦公子前去,怡薇也好在那金陵城买些才艺用品。”朱怡薇笑着说道。
“前去金陵也可访些有名之人,对朱小姐的才艺提升大有裨益。”秦东宇接着说道。
“秦公子说的对。那等爹爹回来时,怡薇就安排你们见面。”朱怡薇开心地说道。
“有劳朱小姐。”秦东宇致谢礼。
几日后,朱天举从外地回到观宇。
“爹爹回来啦。”朱怡薇问候道。
“是的,薇儿,多日不在府内,才艺可有长进呢?”朱天举坐下问道。
“各项才艺都在研习,寻求进步。前几日,还曾到观宇原野去画下了山水画。”朱怡薇描述道。
“哦?观宇原野的山水画,想必是安然山和镜月河吧。”朱天举拿起一杯茶饮完一口说道。
“是的,爹爹猜中啦,正是那安然山和镜月河。”朱怡薇说道。
“薇儿,把画拿来给我看看。”朱天举一听是安然山和镜月河,顿时来了兴趣。
“好的,爹爹。”朱怡薇说完示意旁边的司琴前去拿那幅画。
等待的时间里,朱天举又问了其他事情:
“薇儿,我不在府的这几日,可有其他事情呢,有没有一些重要的宾客到访呢?”
“爹爹,重要的宾客倒无,不过有一个人曾来到府上,爹爹应该有兴趣了解。”朱怡薇说道。
“这人是谁呢?”朱天举手执杯子喝了多口茶,杯子一直在手中,听到朱怡薇如此描述,直接把杯子放在桌上,急等着女儿把答案说出来。
“爹爹,这人就是你一直想见的秦家公子啊!”朱怡薇说道。
“‘秦家公子’,难道是那‘秦氏木材’秦臻的儿子?”朱天举开始有疑问,但很快想到了答案。
“正是。”朱怡薇回应。
“哈哈,这个有为青年正是我想见的。”朱天举捋了捋胡子说道。
“爹爹,秦公子正也想见您呢。”朱怡薇害羞地说道。
“哦,他也想见我?”朱天举看到女儿面露羞意,好奇地问道。
“是的,秦公子对爹爹很敬佩,想跟您见上一面。”朱怡薇更加不好意思地说道。
“薇儿,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吧?”朱天举已经看出女儿的心意,继续问道。
“主要缘起于在观宇主街上的一次偶遇,秦公子的马车刚好经过我的身边,我们从博育书院毕业后一直未见面,那是难得的一次见面。”朱怡薇怕父亲担心且手臂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所以未提及受伤的事。
“我们聊了一阵子后秦公子送我回的家。之后他前去专平谈生意还差府上的人给我送书画用品,从专平回来后他也来看了我。前几日,也是他陪着我去那观宇原野作画。”朱怡薇继续描述道。
“听女儿这么一说,他对你还是十分用心的啊!”朱天举笑着说道。
“也便是在那观宇原野上,他对我说的心里话。”朱怡薇紧接着说道。
“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呢?”朱天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