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惊魂已定的融雪拨通了老爸冯区长的电话:
“爸,”她声音沙哑地说。
冯区长听到是融雪,高兴地说“雪儿吗,到了吧?正想跟你打电话呢,你这孩子每次都是老爸先打你。”
融雪有气无力地说:“爸,我没去丽江,我在十万大山呢。”
冯区长:“什么什么,就在我市的十万大山?怎么去了十万大山呢?你不是说和同学一起去丽江玩吗?”
融雪说:“爸,你了解女儿,假话多过真话的。”用这样近乎忏悔的语气跟老爸说话她是第一次。
冯区长提高了声音:“你糊涂啊,那种地方是你去的吗?和谁一起啊?快说,有事吗?冲动。”
融雪安慰老爸道:“暂时还没事。”
冯区长说:“什么暂时没事?你的声音不对。简直是乱弹琴!快回来。那样的原始山区,出了事怎么办?”
融雪听她爸急了,说道:“爸,没事,我们几个人呢,都是要好同学。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冯区长说:“赶快回来!没看电视里刚报道北京的一帮大学生进山迷路的事吗?爸不是说你,你也是大姑娘了,总喜欢跟男孩子们混在一起,什么驴友马友的,如果你妈还在,绝对不会同意的。”
融雪说:“爸,我知道了,一跟你说话就是说教,象个烦老头。”
冯区长还要说话,融雪把电话挂了。
任性惯了的融雪平时极少主动跟老爸打电话。今天被野人吓了一次,想想还是家里好,就想起老爸来了。那些野人虽然还没对她怎样,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它们是不怀好意的,虽然她早已不是什么处女了,但跟野人做这种事,她没这种胃口。
十万大山深处,深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融雪的卫星电话信号,被另一帮人清晰地窃听到了。
现在先说野人的事情。
看起来长毛野人很听老人的话,因此欧阳春一等人可以随便走动。
在田间房舍随便走动的时候,欧阳春一注意到一个约二岁左右的小野人手腕上挂着一个小玉猴。跟弟弟春二小时候挂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心里就又想起了春二,毕竟,从太平村到这里,在地域上是一片的。
“嗨,……”他不知道怎样来称呼它们,是用人类的习惯用语呢还是什么。
“小弟弟。”欧阳春一边打手势边扮笑脸,试着接近它。
那小野人没见过陌生人,害怕地躲进了里屋母野人的怀中。母野人见后对欧阳春一又吼又叫,眼睛里满是警惕的神情。
欧阳春一找到了那个姓张的老人,让他帮着去问问母野人,因为野人是不可能会雕刻的,而挂在那个小野人手腕上的小玉猴,分明是人工雕刻的作品。
老人向母野人又用手势,又在地上画了个穿衣的儿童样子后,母野人似乎明白了。但是它仍然摇着头,表示不知此事。
欧阳春一从它有眼神里看出它知道这里有过一个孩子,他听到了它的心语:“不见了,跑了。”
欧阳春一见母野人坚不肯说,只得随着老张返回。一边东张张西望望地,希望能多找到一些关于春二的线索。
太阳挂到西山头的时候,有三个野人从山口里进来了,“吭哟吭哟”地,肩上扛了一头大野猪。
野猪很大,足有三百斤重,把碗口粗的大木棍也压弯了。有两个野人赶过去帮忙,四人一起吭哟吭哟地抬往山崖下的岩洞。小眼镜和狗仔以及马小虎跟在它们身后看热闹。
它们把野猪卸下后,开始剥皮。从行为上来看,它们应该是猿人一属,而且是聪明的一属。这从它们会使用工具上看得出来。它们宰割野猪时使用的是一把锃亮的刀,后来知道刀是老人给它们的。
野猪皮很快被撕了下来。
狗仔经过了骷髅洞的事情后,胆子练大了不少。他和小眼镜、马小虎等人一起,一眼不眨,入神地看着它们给这头大野猪开膛剖肚,见它们剥得很费力时,狗仔从包里掏出一把野营用的军刀,递给它们。见野人们不接他的军刀,又壮着胆子挪近野猪,用军刀在猪身上示范似地割下了一块肉。其中一个野人似乎明白了,接过狗仔的军刀。
它们把野猪的肚肠挖干净后,留下了些新鲜的,把其的撒上岩盐,垒到腌在这里的其它动物**一起后,工作就算完成了。
看得出来,野人很喜欢狗仔的那把军刀,嘴里嗬嗬地,配合着脸上的表情和手势,要他们跟它去一个地方。
在山边的一块大石底下,取出一块半透明的、闪耀着烟花般绚烂光彩的红色石头,示意它愿意用这块石头换狗仔的军刀。
见狗仔有点不愿意,小眼镜从野人手里接过那块红色的石头。拍了下野人的手,说道:“成交。”
野人高兴地又笑又跳。
小眼镜接过那块红色的石头后,拉着狗仔和马小虎离开那房子后,悄声对狗仔说:“死狗仔,说你蠢就是蠢,这是块红宝石啊,你那把狗屁丢糟的军刀回去后分分钟就可以搞到。你看这块红宝石,比著名的‘卡门?露西娅’还大。不知道‘卡门?露西娅’吧,世界上最大的红宝石啊,价值连城呀!哈哈,哈哈,我们发财了,这么大的一块呀,把它卖了后,别愁什么游戏装备了,开十家游戏公司的钱也有了呀!”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狗仔狐疑地说:“你怎么知道它是宝石呢?”
小眼镜说:“看野人藏得那么好,一定不是随便能找到的石头了。你那把军刀值几个钱呀?还舍不得呢。不信我跟你赌,回去后我用十把军刀跟你换,怎么样?拉勾成交?”
狗仔说:“是高碳钢的军刀呢,正宗的军用刀,特快,我老爸的部队朋友送的啊。”
马小虎问小眼镜:“你怎么知道是红宝石?”
小眼镜说:“你没见我研究过激光仪吗,激光仪的关健部件是红宝石。我去珠宝市场,一点点大的都要十几万呢。”
肯定这是红宝石后,三人异常兴奋。因为激动,小眼镜的脸象喝了酒一样地通红。
狗仔说:“红宝石是我的。”他拿在手中观摩了一会后。装进了自己的挎包。
小眼镜说:“它们肯定还有呢,我们等一会拿别的东西再去跟它们换。”
小眼镜开始在自己的包里翻找估计野人会喜欢的东西,准备再去跟它们交换宝石。
此时狗仔找来了欧阳春一和融雪。他是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把在野人那里换来红宝石的事情告诉了学长。
听说这里有红宝石,融雪也把不快的事情放在一边去了,和欧阳春一起跑来看真假。见了如此光灿艳丽的红宝石后,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开心。大家议论了一会这块红宝石,浮想联翩地计划了着有了钱以后的打算。
狗仔说:“我打算收藏它,等升值后再卖呢。”看不出来,狗仔很有理财的头脑呢。大家兴高采烈了一会后,小眼镜说:“把我们的包拿去给野人看看,它们要什么就拿什么换。”
四人背上自己的包,兴匆匆地找野人去了。
欧阳春一心里挂念着春二的事,本无心去,见融雪坚决要前往,怕她又出意外,只得一同前往。
他们的举动惊动了老张。老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起了一阵阴霾。
他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