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会所秦若涵先是找了件衣服给陈六合换上陈六合才下车走进生意正火爆的会所。
心急如焚顾首翘盼的黄百万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忧心道:“六哥你没事吧?”
陈六合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事情都解决了。”
黄百万敏锐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头想要去搀扶陈六合却被陈六合摆手拒绝了。
走进大堂发现红姐和小媛两人都坐在大堂沙发上陈六合不禁一笑把车钥匙丢还给红姐:“完璧归赵放心你的爱车毫发无损。”
两女看到陈六合回来都是激动不已她们可为陈六合操碎了心多少次都忍不住想报警了。
“别担心你们已经没事了没人能威胁到你们。”陈六合说道两女连连点头有些喜极而泣的趋势。
“你们怎么坐在这里?”陈六合有些疑惑的问道。
两女有些尴尬的看了黄百万一眼黄百万咧着一口大黄牙说道:“六哥是我把她们留下的把你带出去却没把你带回来我不太放心。”
陈六合没有丝毫怀疑如果今天晚上自己真的出了什么状况黄百万绝对有胆子把这两个女人整死而且以他的鬼头鬼脑至少不下十几种方法。
“有心了。”陈六合捏了捏黄百万的肩膀随后又对两女道:“今晚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散了吧。”
说罢他就跟着秦若涵一起走进了电梯秦若涵只是回头看了红姐和小媛一眼没多说什么。
来到五楼办公室秦若涵找来了一个医药箱陈六合脱去了衣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他的手法自然娴熟比那些专业的外科医生都要炉火纯青。
用高纯度酒精清理伤口的时候他面不改色连脸上肌肉都没抽一下看的秦若涵是大为惊讶她可是清楚那种锥心疼痛可这家伙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除了用biàntài两个字来形容秦若涵再没有别的词汇。
眼神又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陈六合的满身伤疤上虽没有第一次看到时的那种震惊与骇然但依然触目惊心。
不过她却感觉不到任何难看反倒觉得充满了一种别样神秘的魅力和美感就像是挂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功勋章一般令她痴醉。
只有渐渐懂了这个男人的女人才会明白他的身上拥有多么吸引人的特质。
“像今晚这样惊心动魄的恶战你是不是经历过太多?”秦若涵鬼使神差的问道内心深处有着一抹心疼。
陈六合擦拭干净伤口正用白纱布包扎他不以为然道:“别把我想的太传奇身上的伤疤只能证明我被别人虐的多其他的什么都证明不了。”
这样超脱常人的功勋以及非凡的经历在陈六合的口中却被说的一文不值。
秦若涵显然不相信的说道:“如果是一个打一百个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保证不受伤。”
陈六合哭笑不得的看着秦若涵这娘们置气的一句话却还真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
可想而知一个女人一旦对一件事情产生好奇她们的直觉无疑是恐怖的。
在腰间缠好了纱布陈六合扯开话题问道:“有没有清新剂之类的东西?”
秦若涵一怔:“清新剂?你要干嘛?”
陈六合随口道:“身上血腥味太浓回去以后小妹能闻得到刺鼻。”
闻言秦若涵的心脏似乎都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般。
这一刻她甚至都有些妒忌起那个稳如泰山仿佛快要超脱凡尘的女孩她拥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沈清舞。
虽然只和那个女孩接触过一次仅仅一面之缘但那个女孩却给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她从没见过一个这样青葱年华的人会拥有那种泰然与气质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心中藏着一片汪洋大海。
也只有在提到那个女孩的时候陈六合才会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其他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拥有这种特殊待遇哪怕是对陈六合来说再重要的女人
回过神秦若涵压下心中那丝吃味:“清新剂没有我办公室倒是有香水你要是不怕被清舞误会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倒是可以施舍一点给你。”
“只能退求其次了被那丫头误会总比让那丫头担心来得舒坦。”陈六合免为其难接受了秦若涵的馊主意。
秦若涵的香水很好闻香奈儿典藏款的也就拇指那么大的一小瓶至少得五位数这娘们倒也舍得修饰自己。
确定了自己身上闻不到血腥味陈六合才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淡淡的香水味还是有些让他不太习惯。
别说女士香水就是男士香水他这辈子都没碰过用他的话来说他身上的汗臭味就是最迷人的气味
用力嗅了一口秦若涵忽然娇笑了起来促狭的看着陈六合:“一个大老爷们喷着女士香水一定有人会认为你是biàntài。”
“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情怀你不会懂。”陈六合恬不知耻。
顿了顿陈六合忽然想到了什么万分担忧和懊悔的说道:“完了我身上喷了你的香水会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shǎoérbùyí的事情?”
秦若涵先是俏脸一红旋即有些羞恼的瞪着陈六合:“我都不担心你一个大男人你担心什么?”
“废话你当然不担心你想得到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我一向洁身自好名誉清白要是被人误会你得到了我那我岂不是名誉扫地晚节不保?”陈六合捶胸顿足。
秦若涵抓着扫把对陈六合一阵追打怒吼声传遍整个楼层:“陈六合你这个王八蛋!”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沈清舞早陈六合一步回来。
她仍旧安静的坐在庭院内乘凉像她这种女人颇有股不落世俗不与凡尘为伍的气质。
她习惯了孤独从来都认为孤独是她最好的伙伴她也有着如止水般的心境往往这样一坐可以一天都不觉丝毫枯燥。
曾经很多人都说她陈如老酒安静平和得能让那些几度沉浮深谙修心之道的老狐狸都变得心浮气躁。
因为有些人知道她最令人可怕的不是那惊人的智商而是那种惊雷降身前还巍然不动且能令人抓狂的耐心
心如止水便无惧无畏!
“清舞以后不用坐在院子里等哥有蚊虫。”陈六合笑呵呵的来到沈清舞的身旁。
沈清舞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不疾不徐道:“秦若涵身上的香水味。”
陈六合顿时脸露尴尬摸了摸鼻子没有言语沈清舞又道:“哥秦若涵或许配不上你但她更驾驭不了你她的生活轨迹本该平凡或许会有些钱但大体趋于普通你能改变她的整个轨迹让她承受些本不该由她来承受的重压这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我一直没有让她得到我。”陈六合死不要脸的说道。
“哥你身上的枷锁太重太累。”沈清舞习惯性的拽着陈六合的衣角她这个十三岁开始就从没有用过家里一点资源和丝毫经济的独立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只会依赖一个人那就是陈六合。
也只有陈六合能让她心安理得的去依赖。
“在赵家怎么样?”陈六合掠过话题。
“挺好只不过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孩难免叛逆。”沈清舞古井无波的说道。
“给你添堵了?”陈六合笑问能让沈清舞说一声叛逆可不简单。
“谈不上添堵都是你七岁之前就玩烂了的东西。”沈清舞说道。
闻言陈六合笑出了声音玩味道:“赵家能出这么一个三代?那倒是挺有趣。”这句话不可谓不狂妄陈六合本就是一个狂到骨子里的人杭城小小的赵家能出一个像他七岁之前的三代是幸。
“是挺有趣。”沈清舞也道如果被赵家人听到那个成天想着要把天捅破的小兔崽子能得到沈家两个大妖才这种评价估摸着半夜睡觉都能笑醒。
兄妹两的相处方式有些独特他们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对话就像猜谜一句话往往都要让人揣摩推敲才明其意思维跳跃跨度之大更是让常人难以接受。
或许这就是妖孽和普通人的区别?
夜深陈六合把沈清舞推回房间自己便转身回房。
看着把门轻轻关上才离开的陈六合沈清舞怔怔出神。
“香水味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哥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喜欢摸着鼻尖你喜欢不拘一格的蹲着今晚你却从未蹲下你右臂始终离腰间保持着五公分的距离这足以证明你腹部有伤。”
“这些虽然都被你极力掩饰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都知道但我不说”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了就算有人站在身旁都无法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