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接下来的日子很是惬意先是去了趟林府倒没有大吃大喝拿着有伤在身的借口吃了不少没沾酒水也没敢沾生怕喝点酒一些话就不明不白的说了出来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懂像个小狐狸陪着一脸慈祥和蔼的林出野心里都有鬼也知道你们这些世家喜欢埋坑杀人接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
不说话总成了吧反正就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一进门就左看右看一上桌子就合不拢口任你老谋深算还是老奸巨猾我从头到尾满嘴塞着山珍海味你总不能这会让我说话对吧活生生一个愣头青的做派好在陪席的人没有也就一个城府极深的林出野脸上笑容不变一开始还说道几句后面索性也不说了自顾喝酒看着一直往碗里夹菜的徐江南全是江湖人的做派一点世家的风度涵养都没有也算是一物降一物老谋深算碰见这种一窍不通的二愣子也就只能自己喝酒了。
吃饱之后徐江南打个饱嗝紧接着就要抱拳告辞林出野也没留像是看破了徐江南的用意只是摆手让人奉上金银又亲自送到大门口徐江南来者不拒全部收下一副市井小民骤然得财的下作面相将要称谢离开的时候林出野和善说如果徐少侠需要林家相助还请直言就好。
徐江南报之以李摆摆手说了句不足为虑继而大摇大摆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心里也是暗爽这些个世家不就是想让自己来当个马前卒来试试韩家的底好呀搭不下面子的都给你们憋出内伤空手套白狼的活谁都不想干韩家是大难临头但这事也就几个人知道摇旗呐喊就想着分杯羹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不过这样的过府一叙徐江南很喜欢吃了你的拿了你的到头来该想的还得自己想该琢磨还是得自己琢磨这个差事不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徐暄的事牵扯太大而这种事情上徐江南可做不来君子只当小人有怨不过夜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明知道被人算计如果还一副和善心胸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徐江南最后那句话听着口气大其实里面的玄机也大众生百态或喜或悲或怒或惧或狷狂或自负或胆怯说出来的话味道都不一样而徐江南的吃相就是一个二愣子这可就有的想了。只是这份心也用不到徐江南来操有句俗话怎么说?简单人想简单事复杂人想复杂事里面盘根错节的东西让他们自己想去。
一连数日徐江南从这家进那家出俨然卫城新起之秀捞的盆钵满盈这样的日子才他娘的是日子啊以前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糟糠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而卫家对于徐江南这种通吃的无赖行为一直也没有个直白的态度出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日徐江南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窝在房间里看着角落上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搓着手反而有些忧虑起来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优哉游哉的卫澈这些东西摆明了到时候带不走还是卫澈技高一筹啊最后还得便宜他了。
交友不慎啊!
脸上愁苦一片心里哀嚎四野。
卫澈不知道如今徐江南心里想的什么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朝着徐江南说道:“这几日能上台面的基本都去了剩下那些就算了贪得无厌的话那吃相就真的不好看了。到时候我也收不了场。”
徐江南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角落一边抛着块拳头大小的金子一边点头说道:“也好免得到时候心疼。”
卫澈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一笑打趣说道:“要不要换点东西?什么千年雪莲肉白骨的火灵芝之内的?”
徐江南眸子光芒一闪有些急切问道:“那些东西真的有?”
卫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就算有你觉得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灵药这点黄金白银就换的?”
徐江南看了眼卫澈笑骂道:“贪得无厌吃相难看。”
卫澈没有回应徐江南的刻薄话语正襟危坐起来说道:“这个先不提言归正传吧眼下你伤势也快好了什么时候陪我去见见老祖宗把剑阁的事给敲定下来不然再往后推些日子老祖宗寿辰将近我爹也要回来了什么天大的事在卫家也得往后面推一推还有韩家的事也要上心到时候恐怕就没时间顾及到你这里迟则生变的道理你也懂。”
徐江南神情也是严肃起来正儿八经点头说道:“嗯就这两天吧具体什么时候你让人来通知我下就好。”
卫澈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听月儿说二叔也想找你喝酒你先陪陪二叔这份殊荣可不简单你先忙了这事说不定有些意外之喜。其余的到时候再说。”说完之后卫澈起身将要踏出屋子。
徐江南在背后温醇说道:“在你这里白吃白喝那么久还是那句老话用得着我的地方你直说漏点风声给我就好。”
卫澈背着徐江南嘴角一勾顿了一下踏步出门。
等到卫澈走了之后徐江南将手上的金锭径直往角落一扔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到头来还要招人眼红他兴趣真是不大只不过这些个东西原本属于那些不怀好意的世家他不介意收的痛快点也算第一次周旋在这些老狐狸当中以后要想打交道这些路数玄机知道一些总比一清二白要好得多不至于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道行都是一点一滴修行起来的不是?谁一生下来就精通此道滴水不漏?
徐江南想身临其境假设自己是卫澈对于这番局面该怎么拿捏才好想了一阵似乎有点头绪抓到了点蛛丝马迹只是太过缥缈他也就从卫澈的只言片语当中知道自己是帮他算计了那些世家具体的操作并不清楚并不是卫澈故意瞒他而是他没有问这事他知道如果硬要问卫澈也会说不过这话问出来他真的就是不晓人情的愣头青了。
坐到夕阳渐下徐江南也是一知半解捉摸不透也不为难自己便拿起桌上的书籍翻看都是从卫澈那里拿的记录的都是一些江湖老前辈的事迹并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高深剑招徐江南看的津津有味前段时间也跟着说了点书如今看着倒有几分身临其境的感觉飞檐走壁刀来剑往的。
零零碎碎的翻阅也没看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徐江南同卫澈性子差不多有人伺候反而浑身不舒服也就初来乍到的时候来了几个照看的仆人再往后就遣散走了院内清静一般也就秋风过往的时候有些瑟瑟声音而卫澈过来的基本上没什么脚步声只有卫月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一样大大咧咧恨不得跟刚才阅览的书里某些人一样来个引人注目的出场效果。
等到脚步声微停卫月伸出头往房间里看了看也没敲门瞧见坐在房内的徐江南微微一笑负着手迈着老爷步走了进来。徐江南这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她基本知道不就是各家各户骗银子。她也见不惯那些世家人的勾当平素家里那些人仗着背景横行霸市欺男霸女碰见她就像撞见猫了一样徐江南从他们手上拿银子哪怕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也让她畅快不少。
看见徐江南无动于衷似乎没瞧见她一样又故意跑到堆放银子的角落踹了一脚哗啦啦倒了一片。
徐江南这才撇过头看了她一眼。
卫月眼眸转了一下笑眯眯说道:“这些个不义之财你好意思花么?”
徐江南将手上的书放下微笑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花这些银子正好名正言顺。”
卫月撇了下嘴角走到徐江南旁边坐下一手扶在茶桌上对于徐江南自嘲的话语置若罔闻卫澈说的对这人说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么那些个口中常常把仁义挂在嘴边的也没少见干过那些无良的勾当笑道:“上次我听你吹过一首望春江。”
徐江南愣了一小会才想起卫月说的是什么是小烟雨教他的那首曲子当初去在天台山追黑衣人的时候吹过一次没想到她还记得回过神来之后轻声问道:“那曲子怎么了?”
卫月晃着手指说道:“我记得我同你说过这曲子是西楚宫廷传出来的到如今知道的人并不多敢唱的人更加没有几个而那个宫廷乐师原本是本小姐的师父教了我几年之后并没有住在卫府上而是住在城外三十里处我觉得你既然知道这个曲子应该会有些兴趣怎么样?”手腕处的银铃清脆作响。
徐江南顿了顿他从李先生那里知道小烟雨的娘亲原本就是西楚的皇后而徐暄更是下令围杀了整座宫廷这人是怎么逃出来的先不说不过从他应该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徐暄也究竟做了些什么这些事寻常百姓肯定是不知道了史家刀笔就算有记载大多也都是语焉不详具体详细的怕只有当事人和远在金陵的陈铮才知道。
万事将随黄土能找到一点关于徐暄的事徐江南一般都不会错过朝着卫月真心一笑。
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