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脚步轻悄的下了楼二楼很是热闹不仅郑白宜和崔衡天这两位守阁人在卫澈以及卫敬也在其中三人围着棋盘而坐上面没有棋子都摆放着酒只有卫澈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月呼气成白霜。
徐江南愣了愣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明显就不是来给他接风洗尘的一笑而过很多东西想通之后自然就不是心结了先是朝着旁边喝酒不说话的三人笑了笑让他有些沮丧的就是没人回应卫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郑白宜和崔衡天就不用说了尤其是郑白宜他在剑阁能受益匪浅跟这个老头脱离不了干系还有最后那一手落白梅惊骇之余却是让他一举入了七品直达八品还差一点机缘他其实知道最后是崔衡天故意为之不切身经历又怎么体会到那份凌绝剑意不说其他就光那份天地异象就不是他能琢磨出来的东西而崔衡天在施展之前说的话虽然无头无脑但他知道肯定与这个郑老前辈有关。
卫澈知道差不多了转过头冲着徐江南一笑呼了口气说道:“还好还没到子时。”
徐江南听出了言外之意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笑道:“确实还好捡回来一条命。”
就在这时郑白宜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聊老夫累了上去躺一躺。”
崔衡天更是没有说话径直站起身子往楼上走去跟徐江南侧身而过的时候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顿了顿一道浅微灵光掠进他的身子就在徐江南微微怔神的时候崔衡天已然上了楼。
卫敬没有动作自古喝着酒。
徐江南轻笑问道:“本来是什么时候动手?”
卫澈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两天前到的圣旨二叔在这里等了你两天皇使还没过来就在百里之外的官驿这是卫家能做的最大让步。”
徐江南没有问如果今日这会他醒不过来又会如何如何的话语这问题问的人太傻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有酒没有?”
卫澈将原本属于魏青山的酒壶给抛了过去满满当当徐江南扭开即饮。
卫澈转过身子又是对着窗外伸手接了点月光闭上眼轻声说道:“如今你也快八品了这酒喝完之后你便走吧我俩也不再是兄弟你是余孽之子而我是卫家家主最多再给你些时辰能不能跑出卫城看你自己本事了。”
“了然。”徐江南将酒壶放下他原本还有很多东西想要问过郑白宜例如天台山自己誊抄下来的剑招印记还有李闲秋给他的东西可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只欠东风他看得开没问的那就是机缘不到将酒壶搁在腰间大笑下楼隐有几分大秦的洒脱之感。
……
韩家几天之前来了个人扛着刀一股子杀气霸道无比虽然瞧着样子有了甲子年岁但没有人怀疑他提不起那柄足有一人之高的刀到了韩家之后却是径直走入了韩器的院子起先有人拦过瞥眼过去瞬间脑浆四溢地上一滩白一滩红在无人上前。
时至今日等到三更锣响起这才提着刀与韩器出门口袋里塞满了花生米一边走一边吃并没有半分紧张和期待之意当初教主让他过来的时候就有万分的不乐意韩家作为他们阴阳教当年扶植起来用来夺取卫家地位的世家门派说到底也就是群狗腿子在中原损失惨重回到西北戈壁休养生息这些个暗子虽说有些联系又或者暗中提拔但大多也都是放任自流如今这个韩家人却说有了机会他不信但没有用教主信了就成可这些年在西北地耀武扬威下来就算万佛寺似乎也低了一头心不高气不傲那还入什么教?
数百年前阴阳教从中原撤手输在哪他知道但就跟天下人一样他不信知命和不惑境界相差太多云泥之别尤其是他从不惑境界入了知命之后这份疑惑是愈加浓厚如今这人一纸书信说卫家一门双九品皆是不惑教主便想到了他而他作为北地成名四十余年的刀客虽然知道这是义不容辞的事但还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为其他就因为阴阳教这些年缓过气来之后又是关注到了中原并没有听到过有些喧嚣尘上的大事也就一个李闲秋砍了青城山一峰其余时候中原所谓的江湖便如温水一般而他们西北戈壁则不一样向来话不投机就是拔刀相向你死我活一群红眼的人想要踩着人上位换那个只会在女人身上捣鼓些阴气的梅老头不成非得让自己过来可腹议终究是腹议不能说出来的东西。
两者一比高下立判一个是靠人多给你吹嘘出来的名声一个是在厮杀中浴血出来的名声哪个属实?
不过也不怪他中原百态十几年前可能都讲究个义字当头因为那是乱世十几年后的当下要讲法纪的时候江湖人都学会了另外一个手段那就是藏拙不说江湖人就是世间那些凡夫俗子以前是家里有什么好的就穿什么好的巴不得让街坊邻居外人看到如今是有什么好的穿什么好的但还有更好的会束之高阁别人一问还会立马摇头否认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不过换了点佐料而已。
而他还是用着一成不变的眼光看着中原自然就傲气了很多当然他的傲气很多也是来源于自己境界。
今日出门是他耐着性子在韩家呆了三天要是在西北戈壁往常早就一人踢山门去了说好的先杀一个背匣的再杀一群卫家人总归是要尽兴才好他扛着刀若有若无的舔了舔嘴角这是他嗜血前的习惯动作阴阳教数百年的屈辱若是在他这里洗刷干净似乎也是不少的功劳。
……
吴青守着自家公子尤其是得到消息说让他看住公子别再掺和此事之后他是有苦难言两边吃力都没讨好他将此事传递给方云之后一把剑当即就搁在他脖颈上面他咽了咽口水即便知道已经流了血也没有半点怨言这是他咎由自取本来以为是场肥差如今成了这般怨不得别人就算这会能依仗修为躲过一劫可方家到时候要想杀他千百种生不如死的办法是有的。
可方云一剑之后也没狠心在入一寸收剑入鞘提着酒往门外走去一脸因为没有打理而冒出来的青黑胡渣似乎数旬之间入了中年一般。
吴青一顿脚尖不去是死去了是九死一生但如果活下来说不定此事还有周转的余地顿了下脚尖苦着脸也是往门外跑去。
……
徐江南离开剑阁不久卫月便走了下来手上拿着外衫后知后觉的傻笑不过瞧到二楼的仗势也是敛了神色可眼神里的笑意还是藏不住。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某人的身影皱了皱眉头踱步到卫澈旁边问道:“他人呢?”
卫澈强颜欢笑假装平静说道:“他走了。”说完又是笑着点了点卫月额头说道:“你呀你无法无天了要是让爹知道你在这里睡还跟一名男子共处一室非得将你禁足关个十天半个月。”
卫月俏皮拱了拱鼻子吐了吐舌头似乎这会才察觉到这事有些于礼不合。
而卫敬却是站起身子看了会天色然后平静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卫月有些讶异要是平常一般她在的时候这个二叔向来不会先离开不过此时她比起以前有些通情达理听到二叔说话虽然平静但却不似往常也就没有出声阻拦可能是有其余事宜再加上这会她也没有心思在这上面更加没有心思去深思这番子时刚过是哪般时间差不多了。
等到卫敬离开之后卫月扭头朝着卫澈急切问道:“他去哪了?”
卫澈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已经万事俱备足以能应对这件事的时候可当此事真切发生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是那么不堪一击泪水划破面容失魂落魄声音轻颤问道:“那他还回来吗?”
卫澈昂头看了眼晦暗的天空月光渐次藏匿在云彩之后积蓄了一整年的寒意似乎就等着这一刻从九霄之上缓慢而又有序的开始下起雪来。
“可能吧如果他能活下来。”
……
下雪了啊李显彰将手伸出窗外平静如野这个戏台他搭了十年时至今日没有激动也没有期待那个女子他想了十年陈苇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从此你便是我李显彰的妻子了。
他哈了口白气然后出了门。
……
周彦歆合上书端着油灯将衣衫盖在旁边熟睡的女子身上他终究是个文人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有病根落下每到刺骨冬日便胃疼的厉害而这名知道他的苦楚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将自己手暖好之后放在他胸口给他暖着。
推开门寒风阵阵刺骨阴寒油灯瞬间熄灭他走出门看着天上恍如柳絮飘落的雪花一眼望向金陵胸口绞痛缓缓跪了下去轻喃唤了句爹!
(很喜欢一首古风歌?o沽寻梦推荐给大家还有一本师弟的书重启地球写的是末日丧尸视角明日上架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