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书人心目中有着字如其人的说法而在江湖里同样也说得通一招一式跟人的性格总会有些干系若是一个人尽是一些下三滥的招式要说他这人是个谦谦君子你会相信?之前夜潜平王府霍平黯与他一说作为徐暄的老部下虽然没有亲眼看着公子长大可若你是个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孤儿你再是平凡普通那也没关系可若当你知道自己是徐暄的儿子是他们这群人无论有着何种原因和身份都愿意低下头喊上一句公子的人那么你就不能是个草莽之辈最早是平王府霍平黯一说只是当时身份不明他也就当笑话听听等到卫城消息传来即便前面有着霍平黯的点拨他依旧很是惊异。
一个是因为徐江南他娘身死的时候他可是就在西蜀道快马加鞭那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更不要说在听闻徐江南他娘去了卫家之时他便尾行在她身后一直到徐江南娘亲失魂落魄回到景州还有后来自杀身死听闻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过去了当中情景也是见得明晰妇人怀胎一尸两命。
而今虽然疑惑但总归这是好事至少徐将军还有血脉在人世当年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这群人还沉浸在那些个灭国的功劳里还未来得及体验一番春风得意马蹄疾便又被人斩落马下人生起落由此可看。
二个便是在平王府他才六品等到卫城消息显然是九品之上他有些不信一个人能在半年之内从六品到九品天方夜谭就连之前初见他能察觉到面前人气息显然初上八品还不稳妥不过这样也是骇人了点想他当初也是机缘之下在山里老僧人那里被点拨了一番苦修了一番能上个九品已然是极限也是大限。他一身修为来自山中那名怪僧就连修炼的功法也是这样他曾经跟霍平黯说过自己体弱一个是当年伤病另外一个说是自己一生只顾着杀人损了阴德当然第二句是玩笑话其实他也知道身子消弱下去其实是跟功法有关当年那个怪僧人也是如此一年四季皆是满身死气就算是笑也犹如身在地狱更不要说后来圆寂之时一身上下只见枯骨不见血肉不然他能凭借苦修能到九品?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本就是块不上台的角料能有今日也算是出色无愧自己。
现如今一剑之下虽说剑气稍弱比不得他但如此信手拈来的动作倒也是稳了他的心尤其剑法大正见剑如见人筋骨正就算不怕他走邪魔歪道心情尚好段崖晋稍松一口气似乎也是起了好奇心想知道被自己唤了了句公子的人底气究竟能大到哪里。
段崖晋呼出一口浊气嗅着空气中的酒香大有怀恋神色从在山中苦修开始他便滴酒不沾刚开始是觉得自己没有喝到正宗的到了后来才发现是因为每次喝酒都会想起某些再也见不到的人索性不喝到了后来就连霍平黯也是少有喝酒他时常也拿这个说事但霍平黯只是赧色一笑事后又是依旧。
他拿这人也没法子总不能说你不喝酒便滚出平王府?天下没有这个说法只不过他知道霍平黯心中不忿若是他没有山中苦修的那段时间他可能比上霍平黯只强不弱本该在京里飞黄腾达又或者说将士死沙场一般在北地都算归宿被调遣到西蜀道在他们眼里就是发配更加不要说在平王府这个再无出头之日只能混吃等死的破地方他喝酒是念旧霍平黯喝酒则是消愁不一样可不喝酒不骂人这愁苦抒发不出来郁结在心人自然就像某些不好的方面去转变他也是瞧着霍平黯渐次变得沉默这是命他也无力回天。
如今阔别多年再次闻到酒味又是想起多年之前的兄弟还记得那会最初的时候都是淡得出鸟味的劣酒可是那会却是常常喝到几个人光着膀子肩膀靠着肩膀一起围着棵大树要么跑到山丘另外一边弯着身子吐得死去活来如今能一二斤入肚面不改色的时候却是不喝了也找不到人喝了。
段崖晋眼眶微润戎马生涯不能说但往往不能说的才是最珍贵的他望着徐江南隐隐能从眉目中看到当年徐暄的意气风发背着剑匣拿着春秋剑剑锋一指整个南国都被攻陷如今这个公子又在江湖里搅风搅雨难为可贵他心里愧疚当年没有出手救下徐唐氏而今似乎看到了解救之法一股豪气入刀锋杀气却是消弭一挥袖袍犹如当年西夏入蜀地有进无退一刀干净利落砍去黄龙头朗声笑道:“公子好剑法。”
徐江南起初还当这是嘲讽之意正要开口却瞧到段崖晋略带尊敬的神色反唇相讥的话语终还是没有开口郑重说道:“是吗?江湖常说得寸不进尺才是长命之道而今徐某人偏要得寸进尺贪心一番。”话音一落再起剑气以前西蜀道每到春暖之日犹为怪异天上不见雨而地面皆湿一连便是数旬如今就是这样而徐江南此番剑气入长剑整个身体周边升起一层白雾犹如垂天之云仔细一看这才察觉原来是细小水雾有水便有鱼有鱼便有化龙意缓缓慢慢白雾中间一条白色剑气腾转挪回犹如小龙潜渊。
段崖晋瞧见此番姿态赞赏之意居多只不过见到徐江南有些犹豫的面色便是知道他的思虑这般生死之局竟然还有想着其他面色一变杀气突然四溢刀锋自鸣杀气灌彻整个峡谷“不过可惜了这好剑法!”
手掌一翻提刀横掠行至半途扶摇而起一刀像有开山之意气势走到巅峰之处就像杀气配黑衣又如江水行至悬崖尽头天衣无缝的倾泻而下似乎势要将徐江南湮灭在这峡谷位置就像当年霍平黯将平王就地格杀一般当年夜战并不是山贼之人劫财也不是什么仇家过往就是霍平黯带着手下与平王的亲兵在这峡谷里冲杀了一场杀声冲天借着峡谷荡传出去这才有了平王从死人堆里爬出去的威名其实真相也就那么些个人知道真平王死在这里谷里假平王偷梁换柱当了二十年的安乐王爷。
至于现在这条峡谷平素也都没人敢过实在是?}得慌什么东西都是物极必反绿意本是生机可绿到人毛骨悚然的时候那边就是死气在配上点当初在这里埋了几百号人命的传闻更是如此尤其夜间明月照岗风声过往如鹤唳呜咽而今段崖晋便是如此他修的本就是有损生机的死气功法早二十年用尽一生气机爬上九品现如今行之将木应景入情。
一刀下去整个峡谷风声大作刀剑铿锵鬼魅横生似乎当年之景再现。
魏青山在山头咦了一声有些惊异这样的刀法。
卫月体表生凉则是面色微变有些担心说道:“魏爷爷这是?魔道?”
魏青山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走江湖的时候已经就没有了什么魔道卫山前辈在天台山一人抵十那十人其实也不过就是杀人成性要说真的魔道中人江湖里少之又少这功法倒是没见过不过江湖里倒是有过传闻五十年前传闻江湖里有个书生姓王喜欢上了一个寡妇不过可惜了女的死了投的江姓王的书生出走最后也是了无踪迹不过倒是听说后来他开始走江湖了还自创了一门功法名叫勾冥。传言说能连通阴间虽说有些夸张程度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他的传人。与此之外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点没听过此种怪异功法。”
卫月注意力没放在怪异功法上润了润唇小声问道:“魏爷爷那寡妇为什么投了江?”
魏青山乐呵一笑有问必答说道:“官府的贞节牌坊都给她立了那会再让她二进红房?相夫教子?整个村子都脸面无存了啊所以啊那个村落的人就使了点伎俩乱世里逼死个没了丈夫的女子那不是小菜一碟?那姓王的书生便是那会离的村。”
卫月讥讽一笑。“薄情最是男儿身。”
魏青山一脸狐疑看着这个妮子不多时哈哈大笑打趣问道:“怎么?你觉得这书生怎么办才不是寡情人?”
卫月不作声却是盯着下面身影。
魏青山叹了口气又是说道:“二十年后整个王家村突发了一场大火一村落的人无一幸免而旁村有个商户进货刚从那边经过瞧见大火之时有个书生装扮的人正在河边烧着纸钱据他所述此人有几分当年王书生的面容样貌。而在这书生起身同时他隐隐瞧见了一副情景那名传闻思夫投江的女子却是被人装在猪笼里嘴里塞着白布满脸悲绝的样子抛进了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