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外川原正抱着那盆仙人掌躺在两张椅子拼成的简易平台上打着盹。猛的被一阵骤然响起的警报声给吵醒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睁开眼睛四处打量房间的情况发现那几道紧闭的大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而他的一只木屐掉在了一旁的桌子下川原无奈的伸长脚试图去触摸木屐他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就仅凭脚上的两个拇指就想把木屐套回到脚上。
然而他越推木屐就滚落得越远川原使出吃奶的劲骑着椅子往前伸脚脚上青筋突起脚趾也因为过于使劲而发白;最尴尬的是椅背的一根竖杠正好卡在他两腿之间他越用力就越被勒得蛋痛但是他似乎和这只木屐杠上了拼着蛋痛的风险也要使劲往前伸。
而方蔟月一行人走出隧道正好看到的就是他这个窘迫的模样。
“……”
“……”
“真不愧是独一无二的司机果然行为举止也是与众不同。”陆海毫不留情的开口嘲讽瞬间打脸之前在冀英凯面前夸了川原一通的孜雨。
孜雨尴尬的怼道:“陆导他可是在您英明领导下的队员。”
陆海听她这样一说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打自己脸鄙视的看着川原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起身捡起拖鞋又似乎全然不知的套在脚上。本来想再损他两句想到此刻冀英凯也在损他等于损自己领导无方只好把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方蔟月有些不太习惯的看着这群闹腾的人自从父母离开她开始看到‘那些东西’以后她就几乎是一个人被孤立的状态就算是工作也是选择了不用去坐班的编剧职业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然而接下来这些人将会和自己一起踏上未知的旅途好像这一瞬间人生也并不是那么一贯的孤独与被恐惧所包围。似乎自从得到爷爷让冀英凯转交给自己的这枚骨戒开始她的命运也在渐渐发生着转变。她轻轻的握住骨戒脑海中却浮现了那名被封在湖底的鬼面将军的样子。想到这枚骨戒竟然是用他的骨骼制成她不禁心中一阵发紧。实在是太残酷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遭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呢?
“你是谁?”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方蔟月吃惊的东张西望房间里明明就这么几个人怎么会突然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呢?
“你怎么了?”孜雨紧张的开口问道她一直在观察方蔟月当她发现方蔟月突然没由来的魂不守舍就想起在冀英凯办公室里的灵异现象。这个编剧能看到鬼的传闻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没准她又感觉到什么了。
“你能听见吗?”方蔟月已经很习惯各种奇怪的灵异现象发生但是她还是决定和孜雨确定下是不是只有自己能听到这个声音。
“听……听见什么?”孜雨有些结巴果然她猜对了。
其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方蔟月的异常冀英凯有些惊讶的看着方蔟月。毕竟这种突然而来的情况让他这个学者很摸不到头脑。而陆海则是一副厌烦的表情绝对无神论者的他觉得方蔟月肯定在装神弄鬼博取关注。川原则是突然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方蔟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他们的反应方蔟月已经确定这确实是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本来以为骨戒能够让她远离这些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时的错觉最终还是无法逃离这种让人痛苦的命运。早已经学会如何与正常人相处的方蔟月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把自己看到的都说出来因为普通人知道后只会讨厌自己。
“你是谁?我知道你在那里为什么只有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出来鬼鬼祟祟的在我身边隐匿了这么长时间目的何在?”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方蔟月却发现这个与之前出现的那些亡魂明显不同不是缥缈虚无的存在也没有那种阴湿的感觉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在大家注视的视线下方蔟月并不敢回答而是一贯的直接选择无视。她不发一言其他人看到她又露出了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也只好作罢。
而此刻另外一边正在策马奔赴朝鲜战场的月臣隐猛然勒紧缰绳他的坐骑是一匹高大俊美的黑马名叫烈风臣隐目不能视物行军之所以能够畅通无阻全靠烈风与自己的默契。烈风猛的扬起前蹄在疾驰中骤停。月臣隐身边的家将们也训练有素的停下了马步蟠螭疑虑的看着将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四处也没有敌人的形迹主公怎么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停下了?
“蟠螭!”月臣隐低声轻喝到蟠螭的名字一身纯黑鱼鳞重铠的蟠螭立即拍马前行到主公身边。“在”
“我身边真的没有他人吗?为什么我一直感觉到人的气息?”月臣隐有些焦虑因为一直以来他的感觉从未出过任何差错甚至比常人的眼睛还要准确。但是这个如同鬼魂一般形影在侧的气息却是那么真实难道说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
蟠螭四处查看一番除了荒原景色再无其他只得无奈的回禀道:“主公此地一马平川前方的探路部队都还没有超出视野真的没有任何敌人存在。”
蟠螭也有些担心臣隐是不是生病了这样的询问发生了好几次。“要不等到了平壤让清溪先生为主公诊视下可好?”
月臣隐紧咬住牙齿大战在即战场上风云变幻莫测如果作为主将的自己感知出了问题意味着自己带领的这5000戚家军将士都将置身于危险之中。
更别说现在每到夜晚扎营的时候军营中都会发生人员失踪的情况。这分明是被妖邪给盯上了但是究竟是什么妖邪竟然敢打驱妖师家月臣家少主的主意?
“蟠螭还有多久能够到达将军大营?”
“禀主公继续不扎营赶路的话还有两日路程。只是怕将士们受不了为了降低营中将士失踪情况部队已经三日未眠在路上了。今夜如果不停下来可能军马也会出现伤亡。”
月臣隐侧耳听着烈风剧烈的鼻息声就连烈风这样的骏马都开始流出口水并且稍微停留就有所不稳相信其他马匹更是到了临界点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吩咐道。“今夜扎营吧。”
蟠螭拱手称是这只骑兵队伍再一次撒开铁蹄一路向着异国的方向疾驰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