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一步步走进小院因为心里没底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这是一个僻静的小院十分雅致院中错落有致地栽种着一些药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清新的淡香。
而在小院中心之处是一颗十多米高的老树形态看上去有些怪异而且气息十分独特。
聂天在那树中竟然嗅到了血脉之气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诛天魔气的气息。
他盯着那怪树看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有人吗?”片刻之后他有些忍不住了试探着喊了一声。
“小娃娃你叫聂天是吗?”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院中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暗哑显得非常苍老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腐朽之感。
“什么人?”聂天愣了一下愕然一惊。
他并没有发现小院之中有任何身影那道低沉的声音好似自虚空之中传出非常怪异。
“不要怕我就在你的面前。”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笑了一声但是却显得更加苍老。
“我的面前?”聂天目光一沉随即盯在了眼前的怪树之上一张脸变得越来越震撼最后直接呆滞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怪树的树干之上竟然隐隐约约印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很模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聂天非常确信那就是一张人脸!
“小娃娃不要惊慌我就在你眼前的树中。”这个时候那道声音继续响起沉沉说道。
“你真的在树中!”聂天一脸愕然但总算平静了一下一双眼睛却是颤抖不已。
他看得没错跟他说话的人就在他眼前的树中。
似乎这个人跟这棵树融合在一起了成为了一体。
“小娃娃我叫牧崖是牧家的先祖。”接着那树中的人脸再次开口说道:“你的事情九川已经告诉我了。我非常确信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我是你要等的人?”聂天愣了一下一脸愕然。
原来这树中的人是牧家的先祖名为牧崖。
但是这牧崖为什么说聂天是他要等的人?
“小娃娃你不是要找秦城牧家吗?我就是当年秦城牧家的族长也是当初跟冥皇做交易的人。”牧崖沉沉开口声音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你认识冥皇?”聂天再次一愣心中惊讶不小。
“当然。”牧崖似乎是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卑鄙小人就是他酿成了牧家的惨剧我又岂能忘了他!”
“牧家惨剧?”聂天再次一愣牧崖的话让他越来越疑惑了。
“聂天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把当年的事情简单地跟你说一遍。”牧崖沉沉开口接着把当初他和冥皇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冥皇为了找寻三生族的人跟牧崖合作。
牧崖帮他找到了三生祖地而冥皇则是在牧崖的体内留下了诛天血印。
原本牧崖以为诛天血印是一种力量一种能够大大提升他实力的力量而他需要这股力量去复仇。
但是后来他才知道诛天血印实际上是一种血脉咒印。
诛天血印的确可以提升他的力量但是却也对他的武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诛天血印对他武体的伤害也越来越大。
更为恐怖的是诛天血印已经和他的血脉之力融为一体通过血脉传承给了他的后代。
所以在他之后的牧家之人体内都有诛天血印。
而且牧家之人的血脉之力越强诛天血印也就越强。
而诛天血印最歹毒之处在于会不停地吞噬武者的血气最终造成武者血气枯竭而死。
所以牧家的后人之中绝大部分都很短命很多人都是在修炼到圣境的时候直接被诛天血印吞噬血气而亡。
反而是那些血脉之力较弱的牧家人活的时间更长一些。
这么一来天赋越强的牧家人死得越早而天赋弱的反而活了下来。
久而久之牧家的实力就变得越来越弱。
到了现在牧家已经彻底沦为虚罗之界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也只能在九变城这种三流小城苟延残喘地活着。
“好歹毒的冥皇!”聂天听完牧崖所说一双眼睛微微颤抖着脸色低沉无比。
冥皇如此对待曾经帮过他的人其心之毒可见一斑。
牧家也的确够悲惨血脉之力中有如此阴毒的血印简直就像是世世代代的诅咒一般。
想来当初的牧家一定很强大否则也不可能到了现在还能作为一方势力存在着。
“前辈你能活这么久是因为这棵树吗?”这个时候聂天目光微微一凝忍不住好奇问道。
牧崖既然是跟冥皇同一时期的人那他的年纪应该有几百万年甚至千万年。
聂天也不确定冥皇是什么时期的怪物反正这个家伙光是在域界就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牧崖体内有诛天血印却还能活到现在应该跟他现在的形态有关。“嗯。”牧崖沉沉回应说道:“我当初觉察的诛天血印的反噬之力后已经晚了但是我不想死我想报仇。所以我用异法将自己的身体和龙桑槐融合在一起这才活到
了现在。”
“果然是这样。”聂天嘴角扯动一下心头一颤。
一个人为了报仇将自己的身体与一棵树融为一体这无异于将自己囚禁起来。
而且这一囚禁就是数百万年如此孤寂而漫长的时间牧崖所承受的痛苦难以想象。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冥皇的恨意到底有多重。
“前辈你说要等的人是我这是什么意思?”聂天冷静一下继续问道。“我宁愿禁锢自己也要让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要等一个人等一个能为我牧家报仇的人!”牧崖低沉开口那模糊的面孔之上如同朽木的眼睛竟是释放出了意思奇异
的光芒。那光芒是复仇的渴望是数百万年积压的漫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