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从照例进了书房。
楚无忧不甘心时间对她来说现在是很宝贵的东西她希望在还能看见这个世界的每分每秒都过得有意义。
最好是都有傅以从的身影。
楚无忧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疯魔了这样不顾礼义廉耻的爱着一个男人可是每当她想放弃的时候总会在傅以从身上看到一丁点希望。为了那一丁点的希望她又会继续奋不顾身。
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
“你还要在门外站多久!”
敲了门又没了动静傅以从不耐的低叱楚无忧却从中听到了另一层意思推开门朝他笑“我以为你不会让我进来。”
傅以从靠在椅子上脸上有些疲惫但是并没有多少怒意“你来做什么?”
楚无忧关上门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定做的领带你试试。”
盒子里的领带做工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傅以从并不在乎这个他疑惑的皱眉“你……有什么事情?”
无功不受禄这是他信奉的第一要领所以楚无忧拿着礼物过来的时候他想到的就是楚无忧有事要求他。
楚无忧咬着唇脸上闪过一阵难堪。
“我是你的妻子为你做这些事情不是很应该吗?”
在平常人家丈夫身上的东西哪样不是妻子置备的呢?偏偏傅以从不放心她从来不叫她近身。
这领带是楚无忧早就准备好的只是看傅以从今天心情好才拿了出来。
傅以从心情并不好公司里的事情多的让他头疼可是看着楚无忧的样子他却并没有想要骂她的心思了。
他将这归结于同情。
仔细想想楚无忧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对于一个一心倾慕自己为了嫁给自己一直伏低做小的女人傅以从觉得自己应该宽容一点他忽略掉心中某个反抗的声音对楚无忧点头“帮我带上。”
楚无忧觉得自己在做梦!
今天傅以从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她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给他带上领带。
她生的娇小站在傅以从身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窝进了他的怀里。
傅以从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黑色发丝柔顺的披散在她的脑后偶尔有几根扫过他的脸颊鼻尖几乎全部都是她的味道。
傅以从皱了皱眉压抑心中的火焰问道“你是在诱惑我吗?”
对楚无忧来说这个问题着实不算美好她想到那天早上傅以从骂她的话脸色惨白下意识的反驳“不是……我没有……”
她只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傅以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肩膀处嗅了一下清淡的香味让他心中某种邪恶的念头再也压制不住。
事实上他压根就不想压制。
他将楚无忧压在书桌上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嘴唇空出来的手在她身上点火楚无忧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不行……以从哥这里是书房……”
傅以从嗤笑“怕什么?上次不也是在书房?说起来还是你主动的呢?”
他撕开她的裙子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解开胸衣楚无忧闷哼出声大大的眼睛里漾满了温柔。
上帝啊如果这是个梦请不要让我醒过来。
她伸出胳膊揽住了傅以从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楚无忧醒的时候艳阳高照身边早就没了傅以从的身影。
她闭上眼脑海中还能浮现昨天晚上的情景。她将自己藏进被子里但还是有几声笑声溢了出来。
这是她嫁给傅以从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扣扣。”
门口有人敲门。
楚无忧整理好脸上的表情但是来人却不是傅以从。
她坐起来看着佣人问道“李婶先生呢?”
她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挡住胸口的痕迹。
想起昨天晚上的缠绵白皙的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李婶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低着说道“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吩咐我们给您煮了这个。”
傅以从竟然会关心她!
楚无忧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她开心的端起那碗汤也不管是什么小口小口的喝着觉得幸福极了。
这就是她要的生活。
只要傅以从愿意给她一点点爱意她就能够幸福。
楚无忧忍不住想这难道是老天看她快要死掉了所以才给她准备的福利好让她在最后一段日子能够走的舒服一点?
直到一碗汤见了底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
“李婶这是什么汤?”
楚无忧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喝一碗这种汤这可是傅以从亲自吩咐给她煮的!
李婶抬头满眼的同情和愧疚“太太这是藏红花和麝香熬成的古代人家用来避子的!”
……
楚无忧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显得分外可笑。
手中的碗直直的掉在地上摔成好几块。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在里面挣扎到处冲撞痛的她都听不到李婶在说什么了。
避子汤啊。
她眨眨眼眼眸湿润鼻子酸酸的。
楚无忧垂下眼眸沙哑着声音吩咐“出去。”
“太太……”
“出去!”
李婶还要说些什么楚无忧已经是什么都不想听了干脆将整个床头柜子上的东西都挥了下去。
李婶不敢说些什么弯着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楚无忧静静地坐在床上手掌心里一道红色划痕分外明显刚才碰到台灯划伤的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
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心痛呢?
如果昨天晚上是天堂那么现在对她来说就是地狱。
傅以从不想让她给他生孩子他竟然在事后给她准备避子汤……
楚无忧想笑可是嘴角纹丝不动。
她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脑海里翻腾的厉害可是身体一动也不动安静的坐在床上就像个死人一样。
半晌她终于能够平静下来了。
楚无忧掀开被子走下床可是脚下酸软她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面和赤裸的肌肤相触凉意顺着皮肤流向四肢百骸。
似乎……心都冷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水龙头一切能够发出水声的东西。
她躺在浴池里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一边又一遍直到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