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之人最恨那关虚子老道见他要逃叶家少族长一声低喝:“天狼去杀了他!”
那巨大傀儡身形微晃眨眼间便已来到那关虚子老道身前重剑一伸就将他阻拦。
关虚子老道见状手里拂尘一甩斥道:“快快让开!”
巨大傀儡充耳不闻只硬是承受那拂尘一击再用重剑狠狠朝那老道劈斩!
关虚子老道莫可奈何竟这般被他阻碍住已错过逃生的最佳时机了。
另一头困杀之阵八根玄柱一根一根接连自爆。
众多修士哀号不止一个个被炸成了肉碎十分凄惨。
此情此景最为恐惧的莫过于那叶家叛逆叶驹。
他万万不曾想到这名为少族长的残废竟有如此布阵之能叫这无数的修士于阵中纷纷陨落。如今他后悔不已眼见那烈火蔓延遍地尸骸他禁不住就要开口求饶――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就有不知何处来的火光将他扑中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这火烧成了灰烬!
叶驹之死再寻常不过那些油尽灯枯的叶家人见到之后眼里闪过嘲讽却未如何在意。他们只瞧着众多来犯之人尸骨堆积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快意放声而笑。而笑过之后纵然一口气续不上来也无遗憾了。
叶家少族长微微冷笑看了渐渐已然有人陨落的同族将自己手腕割破以指沾血快速地虚空画出许多纹路来。
与此同时那些玄柱爆炸得更快那威力也更猛烈!
更多修士都被炸死了叶家的人也都面上含笑阖目而逝。
此刻叶家少族长失血过多脑中一阵眩晕。
他举目四顾见那些仇人几乎都已死去才在眉眼间带上一丝满意之色。而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还在与关虚子缠斗的巨大傀儡身上。
――不此刻并非只有关虚子在与那傀儡对战同来的、不曾猝不及防被炸死的余下一二名聚合修士也与关虚子合力围攻起来。
巨大傀儡此刻被打得破破烂烂攻势却一点不变生生将那些聚合修士抵住以伤换伤叫他们寻不到任何契机去打破此阵。
叶家少族长将阵盘拿到面前手指轻轻抚了抚。
旋即他喷出一口精血在阵盘上蘸着极快书写那阵盘上也生出了明亮的光辉带动着这偌大的大阵剧烈震颤!
地动山摇!
玄柱已然全数炸毁但却有一种无形之力笼罩叫这困杀之阵并未溃散。
一寸寸土地爆开就连叶家少族长的身侧也都产生了巨大的轰鸣!
眼见火光步步逼近叶家少族长神情淡然毫无所惧。
此刻一道猛烈的火焰自后方扑来――
与此同时那正在缠斗的几人周遭也是不断爆炸其威力之强直叫那些聚合修士都接连吐血身受重创!
更多的爆炸声还在连番暴起将几人瞬时淹没。
火焰之内巨型傀儡撑着那只剩下一半的身躯、孤零零的右臂居然自那爆鸣声冲出来极快地来到了那叶家少族长的身边他单臂将他猛然抱起立时离开了那猛烈的火焰!
此刻那火焰在傀儡后背爆炸又炸飞了他半个头颅只余下里面血色的头骨。
被傀儡抱着奔行叶家少族长却转过头死死盯着那关虚子等人原本所在之地。
那处的爆炸越发猛烈里面几道人影无力挣扎最终还是脱身不得被炸得血肉横飞!
到此时这少族长方才收回了视线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更多的火焰包围过来四面都再无空隙。
巨型傀儡半跪在地上少族长躺在他的臂弯里。
这阵法乃是少族长亲手改进由上古困阵八门锁天阵化为了镇锁天地的八方锁天阵许进不许出能困能杀端得是厉害。如今它被少族长彻底引爆径直杀了数千人不说竟是连那些聚合修士也一个不留全部炸死!
只是陷入此阵之中便是少族长自己也无法离开。
叶家少族长全无所惧他仰面躺着虚弱地抬起手臂:“天狼。”
巨型傀儡沉默着。
他只是个傀儡不能言语。
叶家少族长手指在傀儡完好的半张脸上碰了碰垂下来轻轻地笑了:“你伴我数百年我与你死在一处倒也不错。”
巨型傀儡仍旧沉默一动不动。
火焰已是燃烧到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躯点燃。
一些细碎的力量还在不断地爆裂着。
叶家少族长闭上眼:“若有机会我倒想瞧一瞧你活着时是什么模样也听一听你说话时……”
傀儡始终寂然无声。
话未说完叶家少族长的呼吸也停止了。
下一刻大阵最后的力量爆发。
翻腾的火浪袭来便将这一人、一傀儡彻底湮没了。
【灵域漠河百代传承大族叶家因族中禁地有奇宝混元珠出土引来各方觊觎。时年当代家主莫逆之交关虚子出计坑杀叶家众多顶尖强者又聚数千修士围攻叶家将其上下斩杀大半。后有叶家当代少族长合叶家残存百人之力以困杀大阵将所有来犯者屠尽从此叶家再无一人混元珠不知所踪。】
叶家之事震动整个灵域然而却无人知晓在一道无形伟力之下有时空逆流乾坤倒转……又有一少年自千载前醒来。
?
鸣山城。
正值烈日当头城中少有人进出把守的兵士却还严谨肃容而立。
然而城门前却有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女在推搡一个少年都是满脸讥笑。
那少年背着个背篓身体很瘦弱被推搡了也不吭气只绕过路想要从另一头走进城去孰料那不被理睬的几个男女却是气恼有一个生得肥胖的华衣少年猛冲过去一把将那瘦弱少年推得一仰直接摔倒在地了。
瘦弱少年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后边正好有一块棱角坚硬的石头叫他倒下去时磕在那石头上后脑勺就磕出了一个血洞汩汩地流出血来将地面打湿了一片。
见到这景象那几个男女都吓了一跳脸上也露出慌张的神色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赶紧冲进城门再没去管那瘦弱少年了。
城门的守卫认识这几个男女并未阻拦但等他们离开之后前方一览无余却叫他们见到那地面上的鲜血吓了一跳。
瘦弱少年脸上一片茫然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气息却渐渐微弱缓缓地合上了眼。
城门的守卫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等事眼见这少年要不行了不由面面相觑。他们把守城门不可擅离职守而此处无人他们身上亦无伤药该如何是好?也是先前他们的反应慢了些还没瞧见这少年被磕成这样那几人便逃进了城不然叫他们将少年送去医馆倒好。
守卫头领吩咐道:“先去一个人瞧瞧看还有气没?”
就有一人意欲上前。
正此刻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很快就有一队人马快速逼近为首一人身穿雪白锦衣长发高束神采飞扬。他手中马鞭一甩那座下的马匹就跑得更快几分眨眼之间已然到了近前。
这人来得最快也最先瞧见地上的血迹他眉头一皱勒马停了下来自己也纵身跳下了马快速而来口中则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多守卫都是先唤了一声:“少城主!”
旋即才有那守卫头领禀报了来龙去脉又将那几个男女的身份也点了一点。
雪白锦衣之人也是一名少年他生得面貌俊逸行为举止磊落大方是个骄阳般的人物。此刻他听得这些却是也没顾得其他径直上前将那瘦弱少年抱了起来不悦道:“那叶家越发猖狂了竟白日里就做出这等事来待我回去告诉父亲定要将那几人治罪!”
见锦衣少年这举止守卫头领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还是让属下来抱――”
锦衣少年说道:“不妨事先将人送去医馆医治要紧。”语毕他也没再上马足底一顿居然使出了轻功极快地朝着城中医馆而去。
这锦衣少年救人心切却不曾发觉他怀中原本已有些凉意的身躯正慢慢回暖也慢慢有一丝僵硬而这个瘦削的少年则掀开眼皮露出两点寒星一般的眼眸。他自然也更没察觉瘦削少年的面上有一瞬神情惊异但下一刻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睑。
此时因坐骑略逊一筹而来得晚了的那些人不曾勒马只同守卫打过招呼就骑马进入城内直追着那少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