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下台之后 便来到叶殊身旁。
他已然胜出十余场原本可以到那最前方的高台上观战 但他却不曾去 只寻得叶殊所在之处就纵身而起。
许靖之与牧燕清对晏长澜的对战素来不会错过 此刻也正在叶殊身旁 见晏长澜归来 都是说道:“晏道友 恭贺大胜。”
晏长澜道:“尚且不曾见着真正可堪一战的对手。”
这话旁人说来恐怕要让人以为自视甚高、满口狂言 但由晏长澜这接连胜出之人说出 那便是发自肺腑之言了――先前他那些对手 也确是不曾让他使出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已然陆续败北 甚至要有七人连战才让晏长澜终于中止可不是不堪一战么?
许靖之只好说道:“倒真是如此。”又禁不住嘲讽一笑“那发了战帖的黄衣人嚣张得很 又是接连胜出十二场的 原本还以为如何了得孰料在晏道友手下却是不堪一击当真可笑。如今那厮怕是已没脸见人 不知要在屋中躲上多久了。”
百战台上 但只要败了一场战绩便会清空那黄衣修士也是如此他那十二场的战绩如今也变作了零 日后再来观战只能与人争抢后面高台上的位子了而若是还想去前头又得不知花费多少工夫在台上接连胜出十场以上方可。
叶殊对这黄衣人的本事也颇为失望他虽不曾太过高看如今百战台上的这些修士以为长澜只要好生施展必然是顶尖之流却未料到胜了十二场的竟是连长澜的真本事都未能激出几分实在是太过不济了些。若是这些所谓强者俱是如此手段这对战也就只有蓄养气势的用处了比之他先前所生出的要让长澜在其中能磨砺更多压榨潜力等念头就削弱了不止一层。
晏长澜似乎瞧出叶殊的想法只同他说道:“阿拙莫担心十二场接连胜出之人颇多那人恐怕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叶殊略思忖倒也觉得有理:“是弱了些只盼后面再遇上的那些能多出些力罢。”
晏长澜笑了笑原本沉稳的面容上神情倏然温柔。
叶、晏二人开始交谈时那边许靖之与牧燕清无奈对视一眼便都不再开口待两人说完后
许靖之才道:“晏道友既然已有人发来战帖日后这等事不知还有多少还望道友莫要小觑了一些卑鄙之人的小人之心莫要大意才是。”
牧燕清也道:“牧某虽说本事有限但若是晏道友、叶道友有所需带一句话来牧某也定然会鼎力相助。”
晏长澜与这许靖之、牧燕清相识不久算是个萍水相逢不过大家也算意气相投彼此相处融洽。要说真遇上什么要对方十死无生之事且不说他能不能开口求助就说对方的家族、师门甚至他们自身也不会因着双方如今这些不算十分深厚的交情而赴汤蹈火可若是有什么为难顺便帮把手的这两位道友定也不会吝啬就是。
当然若真遇上生死关头的他自是只相信阿拙一人又哪里会随意找人求助?纵然心中想着对方可信动作起来也会担心那微末的万一罢。
事实虽是如此对方此刻却很真诚于是晏长澜一笑而道:“多谢两位道友关怀。”
许靖之与牧燕清也都笑了一笑。
此刻百战台上对战仍在继续。
如今正切磋的两人之中有一人很是强悍将对手打得节节败退其姿态闲适自如竟显得颇为强大。
许靖之是个通晓诸多消息的见状就将这人介绍一番原来这也是一位接连胜出多场的修士论起来比那黄衣修士更强些乃是接连胜出了十六场的而他显露出来的本领和气度也都比黄衣修士强上一些也显得颇是不俗。
叶殊将其打量一番说道:“此人应能走得更远些。”
晏长澜道:“我与阿拙所想一般。”
牧燕清神情平常:“比之晏道友还是逊色了。”
许靖之则笑道:“晏道友原本就非是寻常修士只如今刚来不久正攒着那连胜的回数呢若无意外当要拔到那台上的修士很快胜出后又战一人费了些工夫再次生出待第三次之前他便主动跳下台去将位子让给旁人了。接下来过去的是一名女修英姿飒爽又颇有姿色一瞬吸引了许多年轻才俊朝她瞧去。
不过这名女修只为对战而来全不曾朝旁观之人多施舍一眼再又对付了两个对手后自觉在应付不得第三人也就罢了中止对战。
这一名女修性情独特姿容也好就叫许多人津津乐道但这女修倒不在意落下台后只随意褪下身上阮椒一身劲装大步而走。
何其潇洒豪迈。
晏长澜也看了看这女修若有所思:“她先前施展的那套对战之法运用起法力来十分细致究其细处又隐约有大开大合之气象相护促合很是了得。”说到此处他不由一叹“可惜暂时不能与她切磋一番。”
若是这女修一直不落败这般不断胜出终究还是会有二人于百战台上相遇之日。而若是女修输了那恐怕就只能想法子私底下与人切磋了……只是如今他身边波澜甚多也不好连累他人这也只能作罢了。
接下来又是若干场与女修一般能叫人眼前一亮者极少不遇上个十几二十人都是寻常修士即便战得精彩也不敌有些修士的“神来一笔”的。
因此观战半日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几日因担忧那昌天杰再使出什么不妥的法子来故而他们尽数都到了百战台去只管观战其他兵来将挡。
果不其然几人的担忧不曾出错尽管如同黄衣修士那般直接下战帖之人并不多见但叶殊却发觉在观战时附近高台上总会坐上几个生面孔只在他们过来时来他们若是要走了这些人也都很快离去――都这般了若说无有目的何人能信?果不其然在似乎观察数日后待轮到晏长澜与人对战时他们初时按兵不动当晏长澜接连胜了三场过就从中跃出一人趁着晏长澜的法力消耗不少时朝他攻击过去。
只不过这人仍旧不是晏长澜的对手很快也被轰下了台。
而这一人下了台紧随者仍有再下一回晏长澜与人对战又要遇上对他身怀敌意之人……这实在是叫人气恼得很也无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