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天气很炎热,赵玉祥上大学后学习一直很紧张,心情也一直很烦躁,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心爱的姑娘刘丽英。赵玉祥总在回忆他们在一起相处三年,那真情而稚嫩的美好初恋,那心心相印的相亲相爱,那时他们真实生活在幸福和甜美之中。虽然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可是在学习的余暇时间,刘丽英的可爱形象,那天真而稚嫩的音容笑貌,总是在赵玉祥的脑海中反复出现。暑假到了,赵玉祥和他的父母各揣心腹事,赵玉祥正在筹划着下乡,到集体户去看望刘丽英;可是他的父母们正在筹划着给儿子找对象,要破坏自己儿子和那个小妖女的死灰复燃,一场斗争又开始了。
赵玉祥的妈妈,也就是梁大夫,她的手中握有一张王牌,就是儿子需要向她要钱,现在儿子经济尚未独立,一切花销都是来自母亲手中。母亲对儿子的花钱,从不吝啬,在儿子的伙食、穿衣、坐车、学习用品,母亲都要求儿子用最好的,儿子在朋友的交往等等用钱方面,母亲都允许儿子多花钱。可是暑期到了,儿子放假回家,母亲就对儿子就变得更加谨慎,儿子要钱,母亲突然显得格外地吝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新时代的新名词儿,母亲不给钱,可是儿子已经在平时就攒了一些钱,何况到农村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钱,儿子还是一心一意地准备下乡,很想立刻就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可爱姑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母亲是为了儿子,为了阻止儿子和小妖女的死灰复燃,母亲只得硬着心肠,又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将儿子轰炸得晕头转向。母亲对儿子说:
“儿子啊!去年为了让刘丽英配合做工作,共同说服你上大学,当时妈妈已经答应刘丽英一个条件,就是也要给她要一个回城安排工作的指标名额。可是后来事情有了很大的变化,常青第三生产队的马书记反映说,刘丽英已经和知青流氓混在一起,他们在集体户里聚众**,搞得影响十分恶劣。这样一来,主管知青抽调工作的人员就不能抽调刘丽英了,这件事情没有办成,不能怨妈妈,只能怪刘丽英她自己了。”
这对儿子来说真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儿子的脑袋觉得轰的一下子,顿时就傻了,儿子的头脑一片空白。儿子满心欢喜地要去见到自己亲爱的女孩儿,可是这女孩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和别人聚众**?!这可能吗?!儿子还是不肯相信,还是要下乡去看个究竟。
聚众**是特殊时期中后期出现的一种社会现象,最初只是流氓集团中搞这种事情,后来又扩展到文艺界和其它领域,甚至在解放军的文艺界都出现过。
赵玉祥不顾一切,在八月中旬又来到常青第三生产队知青集体户,他终于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儿刘丽英,虽然刘丽英还是那样的美丽和娇艳,可是赵玉祥发现刘丽英的确是变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的面孔颇有历经沧桑的味道,失去了那种天真和稚嫩;她的眼神儿多了几分冷峻,缺少了清澈和纯情;她的举止显得有些浮躁,缺少了那种浪漫和飘逸。姑娘身上发生的这些细微变化,只有赵玉祥能够看得出来,显然,眼前的刘丽英已经不是原来的刘丽英了,这是为什么?赵玉祥的心里感到一丝悲哀和难过。他们又来到村外的水塘边,他们曾经在那里有过非常美好的回忆,现在赵玉祥还是热情地拥抱了刘丽英,可是赵玉祥已经明确感觉到,眼前的姑娘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热情,她的冷漠之中带着伤感,姑娘不由自主地还是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接着姑娘竟然就泣不成声地瘫倒在赵玉祥的怀里。泪水说明,姑娘的心中还有既往的情感,可是这情感已经变得既冰冷又悲哀,就像是落花与流水那样令人伤感和失落。赵玉祥在心里想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亲切地用手擦拭着姑娘的泪水,一边又急切地问道:
“丽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显得这样伤心和难过?!”
姑娘越发伤心地哭泣着,赵玉祥只好拥抱着姑娘,让她尽情地哭吧!他亲切地抚摸着姑娘的面颊,姑娘终于逐渐停止了哭泣,她说:
“赵玉祥,去年我在城里住院时,我给你留下一封信,你妈妈交给你了吗?”
“我妈妈已经交给我了,我正要问你,你为什么要那样绝情!你让我太难过了,你不爱我了?!”
“我在那封信中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们天生就不是一路人,你来找我只能使我感到痛不欲生地难过!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你现在的生活真是很平静吗?”
“如果没有那种激情,我的心就会平静!有了那种激情就会让我痛不欲生!”
“是爱的激情吗?”
“现在我已经没有爱情了,现在的刘丽英已经不敢奢望爱情了!刘丽英的心已经麻木,已经死去了!”
赵玉祥看着女孩儿那满脸的泪水,看着女孩儿那十分痛苦的表情,赵玉祥也感到十分难过。
“原来你说的平静,就是你的心已经麻木了!亲爱的丽英,我要唤醒你麻木的心,要找回我们爱的激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赵玉祥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你!我可以发誓!”
“不!已经不可能了!如果我麻木的心又被唤醒了,我就会感到痛不欲生!”女孩儿几乎就是绝望的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玉祥急切地问道。
姑娘看着眼前的水塘,她低声地说:
“那个夜晚,我曾经独自一人在这里徘徊了许久,正当我要在这里跳下去,要了却我充满痛苦的人生!可是就在那时王春兰她们赶来了,他们鼓励我,安慰我,我又有了生活下去的愿望!可是后来他们都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人,那些坏蛋都来欺侮我!……”
女孩儿娓娓地哭诉着,接着又放声大哭起来。
赵玉祥紧紧地抱住了女孩儿,他说:
“不要哭了!我回城后,一定要妈妈也给你要一个指标名额,你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啦!”
女孩儿突然推开赵玉祥,她用严峻的眼光看着赵玉祥,女孩儿气愤地说:
“你妈妈欺骗了我,你妈妈曾经主动说,给我也要一个回城安排工作的名额,可是她并没有做到!”刘丽英变得充满怨恨的表情,她的脸型有些扭曲,她继续说:“现在,我也很难相信你说的话了。”
“我妈妈真的求人帮忙了,要将你抽调回城,可是发生了问题,就没有办成。”
“发生了什么问题?”姑娘急切地问道。
赵玉祥犹豫了一会儿,在姑娘的再三追问下,还是说了,赵玉祥看着刘丽英那充满疑惑的面孔,他表情颇为痛苦地说:
“负责知青抽调工作的同志说,你和流氓混在一起,搞聚众**,影响十分恶劣,……”
姑娘气愤地打断赵玉祥的说话,她说:
“谁说的,是哪个坏蛋这样诬蔑我?”姑娘无可奈何地放声大哭。
“是生产队长马书记,还有几个社员。”
“你相信那些可恶的鬼话吗?”姑娘大声问着。
“我不想相信,可他们说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赵玉祥也是大声激愤地说。
姑娘突然后退两步,用手指着赵玉祥,很激愤地,甚至就是恶狠狠地说:
“既然你赵玉祥也相信那些恶魔所说的鬼话,你又何必来找我!你滚!你赶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虚心假意的嘴脸,我们就此恩断义绝!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不!”赵玉祥也是十分痛苦地说:“正因为我不相信他们的鬼话,所以我才来找你,你一定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玉祥说着,就走上前两步,想要上前去抱住刘丽英,可是刘丽英抬起手,突然给了赵玉祥一个大嘴巴!将赵玉祥打得有些蒙头转向,这时刘丽英剑眉倒竖、杏眼圆睁,她大声说:
“赵玉祥你听着,我告诉你!那天王高生又领着一伙人来到我们集体户,我们喝醉了酒,然后他们几个男人和我们几个女人就都脱光了衣服,就在一铺炕上聚众**!你听懂了吗!”刘丽英恶狠狠地看着赵玉祥,他在那里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女孩儿又继续说::“你赵玉祥也曾经占有过我的身体,你还让我堕胎,你曾经让我遭受巨大地痛苦!可是你妈妈还在花言巧语地欺骗我,你们母子和那些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是他们强迫你的,是吗?”
“强迫和不强迫,都是一样的!”刘丽英流着泪水慢慢地说着,忽然她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她的脸上呈现了鬼魅般的怪异笑容,她看着赵玉祥说:“那种感觉真是非常刺激!真是很有意思,你也来体验一下吗?”
赵玉祥突然举起手,一记耳光打在刘丽英的脸上,他满面怒容,他用手指着刘丽英说:
“你!你!你真是一个妖女!”
女孩儿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手印,女孩儿眼含热泪,带着哭声说:
“赵玉祥!我正在等着你这一巴掌!你这一巴掌打得好!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女孩儿的泪水泉涌而下,她继续说:“我这里已经没有你所需要的东西,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们母子那虚伪自私的面孔!”
赵玉祥已经后悔了,自己不该打刘丽英这一巴掌,可他又不知该说什么,他只是表情痛苦的留着泪水。女孩儿擦干自己的眼泪,她又颇为激愤地说:
“是的!今后我就做一个妖女!你就去当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我们各走各的路了!”
刘丽英返回身,回到村子里去了;赵玉祥怀着十分悲怆的心情,又在水塘的附近徘徊了好长时间,赵玉祥流着泪水,回忆着他们曾经在这里的温馨是光。可是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谁的过错?!赵玉祥对刘丽英还是恋恋不舍,他在问自己,你还爱她吗?!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赵玉祥怀着一腔悲愤又回城了,赵玉祥天生就是城里人,而且必须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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