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限制-
帝国历十九年,1942年7月初,在陈天禾的示意下,帝**方与其发言人在公开战报中并没有隐瞒这种炸弹的威力或是效果。他们直说这是热压弹,是用热量和压力来造成巨大破坏的武器。自然,详细原理是不会说的。但这东西与一般炸弹比起来威力巨大无比则是毫无疑问――实际上如果把一颗炸弹放大到七吨重,威力自然也会巨大无比……。
另外,陈天禾特别禁止帝**将这种大威力炸弹用在城市中,以免误伤平民。虽然用了其实也不会怎麽样,但总是会给人一个把柄。当然,有需要的话他还是会让军队用的,不过目前的帝**中更有效的替代品多的是。陈天禾之所以让帝**从一开始就持续大规模使用热压弹,甚至扔下最大颗的三代热压弹,主要目的并不只是战斗需要,而是为了国内与国际上的宣传。
陈天禾知道在他的前世中,二次大战对城市的攻击少不了,例如德国就有180万的平民死亡(算上受伤的话就破500万),七成是来自盟军的轰炸。日本更不用说,挨了两颗原子弹和一大批燃烧弹,平民死亡近60万人,全是由美国一手包办,也没见人谴责美国什麽。原子弹、热压弹会炸死烧死无辜妇孺与婴儿,难道炸弹与燃烧弹,乃至於炮弹就杀不死人?甚至不要说这几个例子。二战中伤亡最大的两个主角,中国和苏联,平民死亡分别达到一千万和一千五百万,结果战争结束,因为东西方斗争与冷战的「政治军事需要」,加害者的德国与日本也没怎样。
再比如大家都知道,都表示支持的《海牙公约》,其第一条就是《禁止从气球或用其它类似的新方法投掷炸弹和爆炸物的声明》。但现在谁不造飞机扔炸弹,谁就是白痴,谁就活该挨打。
总之,胜利者不受谴责。失败者没有无辜可言。这就是世界的现实与真理。
当然,即使如此,陈天禾这厮身为世界头号婊子,也是要立这个牌坊的。因为这牌坊很有用。在他看来,人类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即使你知道一个人心里想什麽,但只要他嘴上说的,态度上表现的让你觉得很舒服,你就不免忍不住会对他产生好感,就不免认为「这人倒也不全是坏人」「这人总还是有好的一面」,於是就不免在他被别人批评的厉害的时候,或多或少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着想。虽然这招骗不过所有人,骗不过明眼人。但只要能骗过於三四成,乃至於仅只是骗过一两成的人,在中国就是几千万到上亿人,在整个世界的规模上就是好几亿人了。而那些被欺骗的人,就会自动自发替你打压那些没有被欺骗的明眼人了。他们会说:「虽然那陈天禾如何如何,但他至少如何如何,比起其他人如何如何要好的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简而言之,这就是要在宣传舆论上分化对手。如果是众口一致的批评,那麽要应对起来是很难的。反过来说,如果大部分的批评中夹杂的少部份的赞扬,那麽批评者本身的力度就会被分化,甚至让持不同观念的评论者之间陷入内部斗争,於是针对原本批判目标的批评力度就会大幅减少了。团结才是力量,一加一大於二,不团结的话,九减一乃至於八减二,可不是只有八或这七,结果将会是暴减到二三的情况。
而陈天禾这个放毒气一夜之间杀死二十万人的家伙,曾下令屠杀清洗数百上千万人的家伙,曾经四处贩卖武器输出革命的家伙,如今正在悍然侵略邻国的家伙,首先大规模使用热压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武器的家伙,以後不知道还会干出什麽丧尽天良的事的禽兽,此时就是要来大搞婊子立牌坊这种事。
於是到了7月16日,当中国使用超级炸弹的威力的消息在世界上广为流传的时候,在国会中面对议员诸公与众多记者的照相机与摄影机前,陈天禾这厮满脸地悲悯、仁慈、正义、以充满了悲天悯人胸怀的语气公开发表声明:「有监於热压弹这种武器的杀伤力太过庞大,为了保护平民百姓,老弱妇孺的生命财产安全,因此我特别提出几个限制,那就是,不是必要的情况下,帝国会限制对城市使用;在对城市使用之前,帝国一定会提出警告;在使用的时候,尽量针对军事目标,以避免平民伤亡。」
这个宣言後来被称为《热压弹使用三原则》,不仅在国内受到好评,在国际上,也受到了广泛的赞誉。虽然少数真正的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们别无选择,也必须表现出赞扬。难道他们能说:「我不支持《热压弹使用三原则》,中**队应该大用特用,最好对城市用?」
而对陈天禾来说,另一些意外的收获,就是某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天真家伙的反应。例如爱因斯坦就亲笔写信,称赞「中国在……表现出高贵的自我控制力,陈天禾元首……展现出仁慈伟大的情操」云云。据称还有许多象牙塔中不通世务的科学家也抱持的相同的想法。而陈天禾这厮自然是抽空回信,声称「这是我身为一个政治家、科学家,以及身为一个人类所应该作的事……」云云,将爱因斯坦忽悠的感动万分,佩服不已,甚至觉得有机会的话,应该推荐陈天禾作为下一届诺贝尔**的候选人才是。
※※※
7月11日,中苏战争爆发的消息,震惊世界。
罗斯福闻此恶讯,大失所望,却又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尽管知道,将中国参战时间拖过今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想到一旦如是,中国参战的可能就大为下降。罗斯福在私下里,还是怀着一丝憧憬的。
德军虽攻势不断,一个接着一个。但师久无功,列宁格勒战而未胜,莫斯科悬而未决,斯大林格勒久战不下,明眼人早知其势为强弩之末。以德国的战争潜力看,德军已将其发挥到了极至,正处於颠峰,过了这一时期,德过只会越来越弱。
苏联也受到了沉重打击,很多重要的工业区被占领,大片富饶的领土沦陷,数以百万计的红军战死/受伤/被俘。如果一直继续下去,苏联将为美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并大幅削弱德国的战争潜力。而苏联也同样会变的虚弱。
现在,这一切都化为泡影了。中国对苏联宣战以後,最乐观的人也不再对苏联抱有信心了。人们隐隐约约怀有的期望,只是源於苏联红军过去一年里曾创造的奇迹。
罗斯福是个现实的人,事已至此,还不如考虑一下苏联还能争取到多少时间。增加对苏联援助的物资,也是出於同种考虑。
中苏方战争一开始,苏联就要求美英尽快开辟第二战场,并提供更多物资。罗斯福与丘吉尔满口答应,鼓励斯大林继续英勇奋战,努力创造新的奇迹。
美英的打算并不是敷衍塞责,罗斯福早在与丘吉尔的通信中,明确提出,要抓紧时间,赶在苏德战争结束之前,开辟第二战场。当然,美英没有选择大规模登陆欧洲,而是把主战场放在了非洲。
在两人看来,苏联的失败就是个时间问题。如果不趁此机会进攻,德军主力从苏联战场调回後,就没有机会登陆了。没有人认为盟国会失败,但消除了後顾之忧的德国,也不是可以轻易战胜的。
而且,盟国还面临着日本的挑战。印度形势危急,英国已经竭尽所能支援印度,但局势不容乐观。美国在澳洲战场稍微好一点儿,日军分兵,特别是陆军主攻方向放在了印度,美国的压力自会小一些儿。
怎麽考虑,罗斯福与丘吉尔也觉得,战争的前景扑朔迷离,关键取决於中国的立场,但中国的态度更是模糊不清。
中国正在对德国和日本提供燃油、钢铁、粮食等重要的战略物资,同时也在为美国英国建造商船,提供以日常生活用品为主的各种物资。
中国的商船通行於世界,满载着商品的商船从中国出发,一路畅通无阻,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和南北美洲。抵达美国的商船,通常会把船舶与货物一起卖给美国。美国重新油漆後,换个船名,就开赴大西洋了。稍後,一艘新从中国造船厂出发的商船,再次踏上旅程。
看到现在的中国,人们都会想到欧战时期的美国,但罗斯福与丘吉尔默契地没有提到这件事。一样默契的还有中苏战争中的立场问题。事实上,美、英两国与苏联已经结成同盟,却都没有对中国宣战。
对於中国发战争财的行径,罗斯福表示了强烈的唾弃,丘吉尔则在唾弃中交织了羡慕和嫉妒。然,两人并没有必要公开发表其言论的想法,那没有意义。有心思还不如来思考如何把中国拉到盟国一边!
英国就算了,中英关系之恶劣,有口皆碑。中美的合作,还有几分可能。但中美与中日之间,实在不好说,哪一个会笑到最後。
因此,盟国表现出更多的克制。
一般地说,英国首相丘吉尔会大声疾呼,严厉谴责中国发战争财的罪恶行径,却只把谴责停留在嘴上,在实际行动上保持了克制。中国商船在苏伊士运河通行无阻,就是最佳的证明。而美国总统罗斯福则表现的极为友好,在中国订购了大批急需物资,并努力从中国争取贷款。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也是传统的老把戏了。
中国方面也很爽快,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但由於欧战美国参战的教训,中国提供的钱物,都要求以黄金结算,或者以华元结算。不大愿意接受各国货币,接受货币,也会压低币值,并把部分换成实物。比如说,购买土地、矿藏、房屋等资产,及文物、古董、珠宝、首饰等贵重物品。这些此时的价格不高,还容易获得。
相对来说,美元、德国马克更易为人接纳,英镑接受度就低不少,多会在英镑区兑换成实物,运回国内。卢布则信誉全无,分文不值。日元比英镑待遇稍好,却强的不多。这是因为日本国内的市场狭小,物产贫乏,在占领区又实行很恶劣的殖民统治,没有建立起完善贸易体系的关系。
7月13日,中国在苏联前线投下威力巨大的炸弹的消息夹带着照片与电视新闻影像传遍了全世界,罗斯福立即与丘吉尔进行了通话。当时两人都以为这就是中国的原子弹,一致认为苏联没救了。那一天,罗斯福与丘吉尔都很震惊,只说了说原子弹的研究进展,决定加大投入,尽快使之用於实战,就结束了通话。
附带一提,重型炸弹爆炸也会形成火球和蘑菇云,而油气弹、热压弹等因为靠燃烧周围空气引爆增加威力的关系,其火球与蘑菇云的体型比同重量的炸弹大的多,直逼小型原子弹,当然实际威力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如果科学家光从影片上来分析的话,往往会将热压弹的威力高估几十倍到数百倍。
几天後,两人获得了更详细的消息,也镇静下来了。
两人一致同意,今後两年是盟国最危险的时候,美国要对中国更友好,英国也要停止对中国的批评,要保持更大的克制。短期内,中国无意参与欧洲和太平洋上的战事。从地域来看,中国唯一会与两国产生冲突的,只有印度地区和中东。
罗斯福建议丘吉尔保持最大限度的忍耐,千万不要刺激中国人,要全力避免与中国人的冲突。
丘吉尔很不情愿地勉强答应了。
两人又商谈了关於苏联的援助物资,是继续提供,还是断绝物资。丘吉尔建议,继续保持援助,只要中国没有发出战争威胁。
罗斯福赞同这一想法,他也认为「断绝对苏联的物资援助」是短视的做法,但要求态度上要保持克制,避免激怒中国。丘吉尔没有反对。
而罗斯福准备尽快开始「火炬」行动登陆非洲,力争在德军从苏联撤军之前,占领北非。丘吉尔很是赞同把非洲作为主要战场,总比希特勒向英国本土进军强。
关於「登陆法国开辟第二战场」,两人没有达成一致,决定随後再说。
此外,丘吉尔还提议,罗斯福主动与中国联系,积极发挥美国在中国的影响力,避免热压弹的外流。这个可能很小,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至於美英合作,尽快采取措施,从中国取得热压弹技术,这是题中之意,毋须商谈。两国都有不少在中国工作的专家学者,在国家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自然要发动起来。相信不会有人拒绝为祖国服务的,实际上,的确如此。
※※※
日本在得到热压弹的消息後,举国哗然,觉得日本竟在这麽重要的武器上落後了,真是不可接受。内阁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如何应对这一事态。日本很快就知道,中国使用的不是原子弹,而是一种新式炸弹。情报部门受到了严厉批评,中国有这样一种武器,日本竟不知道。
商谈了半天,外相丰田大将提出,日本再次落後於中国,日本人要像一千多年前一样,大力向中国学习。各方面都要积极行动起来,「日中亲善,一衣带水」,务必从中国取得这一关键技术。
而且,中国在原子弹的研究也很早就开始了。日本认为,中国至少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这一研究,一方面中国严格限制了铀等物资的出口,另一方面中国在大量进口铀矿。日本据此分析,中国那时候,就开始原子弹研究了。
日本的原子弹研究时间不长,40年初才正式开始。但在这一领域,日本还是有优势的,有一些儿国际知名的物理学家,如东京理化所主任二阶义男,大阪大学教授菊池正士和荒胜文策等。
会议决定,一定要不惜代价,加快这一研究过程。首相近卫命令,将海军和陆军的研究机构合并,给予最高优先权。日本必须掌握同样威力的武器。
海军在合并中,取得了主导权,但海相米内对此并不开心。理论上的研究进展很快,也可以把所有这些物理学家集合到一起,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原料是无论如何也造不出原子弹的。
米内就在会议上,提出了这一问题。
日本若想搞到原料铀,只有两条途径,一是德国,一是中国。但中国每年除了少量医疗使用的放射性元素外,早在多年前就完全禁止对外出口此类物质。日本前两年与中国交涉过,但为中国婉言拒绝了。再次交涉,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
近卫当场拍板,以德国为重点,但中国也不能放弃,尽一切努力,也要搞到原料。
近卫最後一鞠躬,「拜托了,诸位。日本的命运在此一物,无论如何也要掌握在日本人自己的手里。」
在一片整齐划一的「哈依!」声中,倒颇有几分庄严。
接下来,日本向中国和德国派出了两个重量级外交使团,试图与两国进一步合作。
与中国的谈判,进展不是很大,中国愿意对日本提供大多数武器装备,无限制提供大型雷达,也可以提供机载雷达,但对於原子弹、热压弹和核原料,中国一口回绝。顾维钧声称:「日本目前不需要这种武器。」
反而,与德国的谈判进展就大了些。在美国对日德两国宣战以後,由於共同的利益,双方的关系迅速密切了。日本在进攻印度,大大的牵制了英国的力量,德国已经为日本提供了部分武器资料。日本希望深入合作,德国也没有什麽不可以。毕竟日本与德国之间不搭界,长期也好,短期也罢,都没有利益冲突,有很大的合作潜力。只是拜中国十几年来的搜刮之赐,德国本身也没有太多的铀矿,因此也无法提供太多。
不过,如何把核原料从欧洲运往日本,这是个不小的难题。中国明显希望垄断这一武器,对此进行了严格的限制。日本经过中德航线的几次尝试,都失败了。还引起了中国的警觉,对日本的此种行为,进行了警告。日本气愤归气愤,也只好放弃了这一途径。改走非洲的阿拉伯半岛,也不是很顺利就是。
实际上,日本还是有可能自行获得核原料的,例如澳洲就有一些。当然,他们得先把铀矿区占领才行。虽然澳洲九成五以上的铀矿都被陈天禾买走,但多花一点钱,挖出能造几颗十几颗原子弹的份量还是很有机会的。问题在於,铀矿原料不虞匮乏的美国,也是在花费20亿美元,十五万的科学人力,10%~30%全国电力,才用两年研发出技术,再用两年的时间造出三颗可用的原子弹。而日本有这个财力、人力、能源吗?最重要的是,他们有这个时间吗?
答案很明显,就是日本获得核原料,他们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造出原子弹。
反正,日本费尽心机,花了无数代价,用了几年时间,也没有来得及造出原子弹。使其在美国制造出原子弹後,不得不以极其沉痛的代价,求助於中国。这就是後话了。
希特勒对中使用热压弹,也谈不上高兴,特别是火速派往中国的使团碰了一个软钉子之後,希特勒的心情就更郁闷了。希特勒倒不至於因此就对中国萌发什麽不良企图,在德国对苏联的征服中,德军损失惨重,数量超过百万的人员损失,对区区八千万人口的德国来讲,怎麽也不是三两年能够弥补的。如果还与战争潜力更大的中国开战,希特勒除非是疯了,才会产生这个愚蠢透顶的念头。
但是,不能明着对中国动手,暗地里的小动作,则顺理成章。这个技术太重要了,德国无论如何也要掌握。同样,德国也加紧了对原子弹的研究工作。德国原子弹的研究进展很不顺利。原因不在其它,而在於希特勒自己,他把德国有名的物理学家,都赶跑了。又在德国实行警察统治,很不得科学界的认可。在众多科学家的消极怠工甚至破坏之下。再加上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德国原子弹计画主持人海森堡的计算错误与研究方向偏差,因此德国的原子弹研制成功还是梦中幻影。
※※※
苏联的反应就很强烈了。尽管斯大林是铁齿钢牙,也被迫承认苏联胜利的可能性之微小,可以忽略不计了。
7月末,苏联驻美国大使悄悄与中国驻美国大使进行了接触,表达了苏联爱好和平的期望。
随後,苏联特使与中国就这一问题,在土耳其埃里温进行了谈判。
但是,由於中国要价太过惊人,两国没有达成任何妥协。
中国提出:苏联必须割让乌拉尔山、卡马河与伏尔加河以东全部地区,给予中国;同时给予苏联各加盟共和国自由,即解散苏联;并准予中军与德军在各国驻军等一系列要求。
这样的要求,就有些过分了。如果说,斯大林能够勉强同意第一条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可能的。那斯大林也决不会同意後面的要求。苏联即使战败了,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现在和谈是为了减少损失,仍是这样的结果,那谈判不谈判就没有意义了。
中方代表刘同川表现的很是和蔼,「怎麽会没有意义?这可以让苏联人民的人身和财产免受威胁,苏联人民一定会牢记,苏共为之作出的贡献……」
反覆交涉没有结果,斯大林以为中国没有诚意,予以断然拒绝。
说起来,陈天禾宣布的《热压弹使用三原则》,令斯大林也多少有了点儿底气。否则的话,中国以热压弹开路,一路轰到莫斯科,这仗也就没法打了。
斯大林为了稳定民心,对苏联人严密封锁了消息,宣布战斗到最後一兵一卒,绝不投降。不过因为帝**连续滥用热压弹五天之久,扔下数万枚大小炸弹,就连最大颗,重七吨的那种也扔了超过五十颗,因此斯大林的情报封锁用处并不大,消息还是四处流传。
不过,即便是单纯考虑中德联军,苏联胜利的可能性也很小。
眼看着失败在即,苏联上下人心惶惶。「慷慨赴死,从容就义」,这之所以被赞美为一种高贵的情操,就是因为其艰难。船要沉了耗子就会跑光。要想全苏联人同心同德,一路奔向失败。这个难度委实是高了点儿。
无可避免,苏联内部出现了分歧。
※※※
其实陈天禾这厮会立这个牌坊,会宣布《热压弹使用三原则》,除了之前提到的阳谋之外,还有更深的意义。那就是把他自己,把中国伪装成善良且爱好和平的人,以降低自己在世界各国眼中的威胁度,要不然,也许世界各国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自己了。陈天禾平时是个低调的人,但现在想低调也不成了。於是他反向操作,先展现实力并将其大力宣扬,接下来对这些本来就是宣传广告意义较大的实力作自我设限,并尽可能表现的温情一些儿,侵略性少一点儿,以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令世界仆伏在帝国的脚下恐惧的颤抖,说起来很爽。实际上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当然,如果帝国可以长期的垄断这一武器的话,也问题不大。有几十年时间,帝国早建立起一个和谐统一,以帝国为核心的世界体系。但是陈天禾很清楚,这东西垄断不了几年的,还是不要做太危险的事情。
况且,中国如今是一个和平了近二十年,生活小康,教育普及,政治形态近似於美国的国家。若是一路屠杀上千万无辜平民,势必会在民众间引起强烈反弹。自古以来,中国人就对制造屠杀的军人,报有强烈的鄙视。对白起的评价,是中国人的主流价值观。白起坑杀的,还是军人。所以,以此来安抚一下国内民众,用《热压弹使用三原则》来分散民众的注意力,缓解一下他们内心对帝国发动侵略的反感。让他们认为:「看,元首都提出《热压弹使用三原则》了,我们是文明的国家,是正义之师。」就是很有必要的事了。简单来说,这除了用来糊弄外国人之外,也是用来安抚本国民众的。
不过在陈天禾这厮看来,真要屠杀也不是不可以,他以前也不是没玩过,但必须有「正当的理由」才行。再者,手法与技术都要讲究,最好使用代理人,此外还必须对现场封锁新闻与保密。最後,收尾也是很重要的,必须把?体彻底处理掉。这倒不只是湮灭证据的问题――当然,能湮灭证据是最好的,但这不是重点――,而是?体与现场照片会让旁观者从生理上与心里上产生恶感。在他看来,被人知道屠杀是一回事,屠杀过後,屠杀现场?体的照片与影像流露出去被人看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最明显的例子,欧洲人屠杀七千万印第安人,这事包含欧洲人在内大家都知道。但是因为当时没有照相机与电视这种东西,故从来都不被人注意与看中。因此如何收尾屠杀也是一种艺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