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沫漓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落山头的傍晚时分了。
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庭院,却发现随云也早就已经不知何时走掉了,只留下了一瓶空荡荡的酒瓶悄悄地放在榕树的围坛上,在冷风中孤立。
接下来,沫漓便被镜领着去吃了这个客栈提供的晚饭——是一顿十分美味的晚饭,不挑嘴的沫漓觉得十分满意,其滋味让她回味无穷!还在回味那顿饭菜的美味的时候,沫漓便被镜稀里糊涂地擦拭完身体,换好了药,直到自己被镜严严实实地安置在床上,而镜她也走出房门轻轻将门关上后,沫漓才被那上锁的“咔嚓”声给猛的惊回了神!
——门被上锁了!
沫漓的心一惊,迷糊的大脑在此刻终于有了一丝的清明。
等等!今天那个随云不是说要接她一起去赏月么?现在门被上锁了,那人家该怎么进来啊?
然而沫漓此刻却也不想再多去费心思了,直接抛弃了脑袋残留的一丝清明。因为即便有办法,她也无法付诸行动啊,那还不如直接顺其自然好了。毕竟人家都说了全部交给她了嘛~况且,如果是一起赏月的话,那下一次再约在一起也可以不是么?那又何苦自寻苦吃呢?嘛……放人鸽子好了……
这是沫漓人生第一次的放鸽子,而且还是放在一个刚见面都还未成为朋友的人身上……
一沾上“床”这种吸收节cāo的神奇,思想似乎就会直接变得无节cāo起来啊。沫漓毫不在意所谓的“小细节”,甚至是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一种名为“懒惰”的东西在自己脑海里肆虐着。
而且再者说了,对方来的时候看见门被上锁也应该会知难而退吧?那时对方也应该会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难处,而不是自己的无节cāo啊~
对,自己可是很有节cāo的。
然后,不知不觉间,自我排解间,沫漓便就安心入眠了。
熟熟地睡着,一点也没有顾虑,脑海里还梦着一些稀奇古怪而又极其有趣的美梦。此时此刻大概是半夜时分吧,做着美梦的沫漓却是在突然之间被人给轻轻摇醒了。
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漆黑的视线里立刻出现了遍布死线的世界,沫漓尚未恢复思考能力,略有点迟钝地发觉到自己床前似乎站着一个不熟悉的黑影,笔挺地站着,身躯瘦弱,沫漓不禁微微侧了侧自己的脑袋,然而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压根都没有一点所谓的危险意识,亦或者说——她还没有从自己的美梦中的回过神来。
足足反应了差不多,话也没有多说,只能是称之为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可是为什么呢?沫漓在她的轻轻推动下,却丝毫不觉得不舒服与不安,反而还觉得十分得安心,安心得想要放弃所有的防备。
也许……是对方身上那令人安宁的气质在作祟吧?
此时虽不知是何时辰,但却也知已是半夜了。客栈的小院子里十分安静,豺狗也在自己的小窝里熟睡了,不见任何的身影,留下空荡荡没人气的院子,就连常见的虫鸣也十分稀少,静得有点可怕,仅仅只有夜风吹过树梢,榕树树叶发出的“哗哗”声。很响很脆,打破了这里的安静,但却反而更加衬托出这里的宁静。
忽然之间,一阵更加剧烈的夜风迎面吹来,吹乱了沫漓柔顺的发丝,同时,也有丝丝冰冷的寒气偷偷地通过沫漓衣领上的小缝隙,钻进了沫漓的衣服里面,敏感柔弱的肌肤与冷空气无间隙地亲密接触,让沫漓不禁全身就是微微一颤,忍不住地想要缩起身子来。
“怎样,冷么?”
清冷而又夹杂些许温柔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起,治愈人心,沫漓倒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事,与之同时,身子也重新挺直了。
这风虽冷,但却也不至于让人难以忍受,挺舒服的,反而还让沫漓那因困乏而昏沉沉的脑袋霎时间清醒了不少,整个人的jīng神状态也变得十分不错起来了。
将沫漓推到了今天白天自己所坐的位置旁边后,随云便十分自然地坐回属于自己的原位,与白天的姿势一模一样,那种孤高寂寞的气质在此时的深夜更加凸显,秀美明朗的侧脸与清冷的月光相互照应,迷人眼。
沫漓想来,恐怕随云坐在这里已经坐了有些时rì,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习惯。
再瞧瞧看了看周围,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好几壶满满的酒,这么近也闻不到醉人的酒味,应该是清酒不错,想想也对,若不是清酒的话,恐怕随云那孱弱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牛饮啊!酒的周围还有几盘jīng细的小糕点与一盘勾人食yù的下酒菜,小糕点应该是特意为沫漓准备的,而下酒菜不用说应该是为了她自己,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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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实真的不想期末考啦~
明明会考都考完了!要期末考干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