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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屋里的后厨洗干净手上的血迹。
虽然极力小心但身上还留有不少痕迹这个李破也无法可想。
后厨里酒肉齐备不能不说对李破极具吸引力但李破却动也未动。
随后回到大汉住的屋子里开始小心翻找。
最重要的地契文书李破没找见到是有不少画了押的东西李破也无暇细瞧。
实际上李破连字都认不全地契什么的从前更是没有见过只能连猜带蒙的寻找。
最终李破觉着这汉子在城中应该另有居所重要的文书都在那里才对才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搜寻。
悄悄出了大屋这次李破走的是前门儿。
现在嘛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留下太多的足迹了。
这个年头官差办案恐怕没有太多的手段指纹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凶手的足迹才是最重要的第一线索。
当然这些也是猜测至于会不会有经过训练的犬只参与办案李破也不知道。
所以他裹紧衣服尽量走在足迹杂乱的地方还不能让任何人瞧见这番辛苦也就不用说了。
翻过篱笆墙李破也没径直回去流民营地。
而是绕着篱笆墙南行悄悄进入了马邑的居民区。
走出挺远翻墙进入一家看上去很富裕的人家横穿其府邸从另外一头翻出来李破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调头回去流民营地。
这和杀瘦高个与跛子完全不同这次一定是大案再小心谨慎李破觉着也不为过。
如果还是遇上了追踪的神人能够在几个时辰之后行人渐多的时候还能追踪到流民营地来李破也就认了。
到了那个时候除了拼力出城也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回到草屋李破已经快被冻僵了。
此时天还黑着但离亮天也没多少时候了。
草屋中比白天还要暖和几分因为炉火一直未灭李春一直等到现在。
这样一个时节还能有人等待你归来对李破而言其实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李破揉了揉李春的脑袋也没说什么两个人的默契已经形成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破缩在炉灶旁边汲取着温暖。
李春则将屋里所有能找到的御寒之物都披在了李破身上。
和前些天那个晚上一样一大一小坐在火旁静待天明其实也都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案子发的很快。
等到李破知道的时候其实离发现凶案的时间过了不少时候了。
这次却一如李破所料十七条人命的凶案几乎立即惊动了整个马邑。
到了中午施粥的时候一队队的军卒官吏捕快各色人等纷纷从南边涌入人市。
李破若无其事的领着李春领了粥回去了草屋他知道第一时间这些人若没寻来流民营地那么破案的几率也就渺茫的很了。
很多痕迹都会在之后被阳光和行人破坏掉。
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自从马邑郡丞李靖上任以来除了李靖亲自带兵巡查四城围了马邑李守的府邸并未经有司便砍下了李守等十二人的脑袋之后使马邑上下震惊的血案。。。。。。。。
死的人大部分都是些闲汉泼皮这样的人在马邑早晚都是个横尸街头的命死上一两个还真没多少人太在意。
但是一下死了这么多其中还包括一个商人张虎两个牙人一个人市的看守小吏其中还有几个是正经的府兵。
到了这一天的正午时分已经传来了太爷震怒的消息。
然后就是。。。。。。。进入人市的人身份越来越高人也越聚越多。
身在马邑的四个捕头也都陆续赶到。
四个人转了一圈最终聚在一处脸色都很难看。
能在马邑这个地方升任捕头的人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他们一定比旁人更凶更狠眼光锐利也更为狡诈不然的话他们到不了这个位置上。
四个捕头年纪最小也在三十左右他们平安时是马邑捕头等到大兵一起他们一个个都会成为马邑大军斥候中的什长或者是旅率。
他们弓马娴熟身上也都背负着不小的名声。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交换着阴沉的眼神儿脸色都不太好看。
“人从后边进的屋子在这里先杀了个起夜的然后。。。。。。。。”
“不用废话了谁能现在追到人俺给他磕头。”
“应该是军中之人做下的还是老卒应该。。。。。。”
“应该去查军籍?省省吧城里的老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查到什么时候?”
“脚印太模糊了定包了什么东西要是昨天晚上过来还能找一找但现在。。。。。。。不成了。”
说着说着其他三个人都瞧向了岁数最大的那位。
其中一个轻声问道:“李大您说该怎么办?”
这是位已经四十出头的老家伙头发有些花白沉吟半晌他抿了抿嘴唇道:“犯案的人找不着了这下手的人。。。。。。”
说到这儿顿住话头瞅着其他几个人道:“这张大郎你们也应该都听说过仇家肯定不少这就是个雇凶杀人的案子咱们其实不用费什么功夫等上面拿定了主意咱们照办就是。”
“最多咱们挨上几下板子了事不定之后手里还能多些进项。”
说的有点没头没尾但其他几个人却都听懂了。
这样的大案敷衍了事肯定不成。
上面也会限期破案抓不到行凶之人他们这些捕头捕快的自然免不了挨板子。
但张大郎这样的人贩子想他死的人是一抓一大把。
如此大案上面逼的越紧下面其实越好办事到时候肯定是管你有罪没罪只要跟张大郎有冤仇的都可以抓来问一问。
到时谁下的手还不是他们这些捕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