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博和苏??来的很快见礼过后两人落座下人奉上香茗。
李碧屏退侍从开口道:“温长史往来劳顿又有诸事烦扰身体可还吃得消?”
温彦博拱手“多谢夫人挂怀为总管奔走效力下官份内之事尔忧劳之处下官甘之若饴。”
李碧笑着点头“两位皆乃夫君倚重之人夫君每每在家书之上对两位都是关切有加看的我都有些嫉妒呢只是近来安居府中外间之事不曾与闻若非有两位这样的贤能之人相助晋阳也不是今日这个模样说起来我还要代夫君相谢才对。”
瞧这话说的真真让人如沐春风温彦博和苏??心生感激之余都忙不迭的谦逊连声。
李碧摆手笑道:“两位不必如此我说的可不是什么客套之言当年旅居云内时我总想着男人主外女人主内不论大事小情都要听上一听想上一想什么都放不开手去……”
说到这里李碧笑了起来“如今回想起来却是多有不妥了……夫君身边贤才渐多各人皆有才干我这妇人之见听着未免就可笑了些两位说是不是?”
温彦博两人听了脑袋一下就都大了一圈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嫌咱们管的太多还是嫌自己的权力小了?
还好不用他们多想李碧已经摆手道:“两位不需多心你们都是夫君心腹之人我呢有什么也就说什么了而今突厥汗帐北迁夫君忧虑云中一些部族可能会南下袭扰此等备边之事算不算大事?”
“此等事上我若指使众人会不会让人觉着不当?两位不妨帮我想一想……”
温彦博和苏??可都是聪明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人当即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无外乎这位有了子嗣便开始为儿子着想了嘛他们这样的近人自然也就是首当其冲至于北边儿的事情……嗯无非是借题发挥而已。
这个时候除了谋反谁又敢不听主母的号令?
可以说两个人想的大差不差不全对却也绝对不会离题万里。
而在他们想来有了儿子的女人差不多都是这个模样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苏??管着的事情少也就没温彦博想的多先就应声道:“夫人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下官等人自然会竭力以赴。”
温彦博见他说了话也不敢怠慢了如今这种局面在晋地能一言九鼎者无非就这公母两人得罪了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苏司马所言极是夫人吩咐之事吾等但无不从只是下官以为若有违总管大略还请夫人与总管商议之后再定如何?”
这就是温彦博比旁人强的地方不管对着谁他都设下一个底线不会为了迎合旁人而任意更改自己的主张和原则。
李碧瞄了温彦博一眼心中也是颇为钦佩心想如今投效之人越来越多可能一见面就得夫君重用者唯温大临一人而已如今看来温大临确实也没辜负了夫君的识人之明。
想到这里她却是又思及元朗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当然这会儿她也想的很明白了夫君只在家书中提及此事算是给元朗或者可以说是她李碧留足了脸面和情分不然的话将此事交给温大临来处置以其人的心性说不定下怎样的重手呢。
一边想着一边则温和的笑着道:“不用如此今日请两位过来除了北边之事外还有几件事想跟两位随意问问。”
说到这里李碧稍稍收敛了笑容道:“苏司马铸造银钱之事办的如何了?雁门来晋阳催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苏??愣了愣接着就回神儿了过来心说自始至终所有的事情咱可都报给总管了您会不知道?
于是对之前的那些想法越加的肯定了起来。
当然他这还真是错怪李碧了自她生产前后李破便很少在家书中提及其他她之所以问起此事还是因为雁门的宇文歆送来贺礼的时候让心腹之人在她面前提了一句。
而这事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苏??一边儿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一边儿直接道:“下官正要禀于夫人得知下官已使人新铸银币千枚由何公亲自督造即日便将在晋阳试行过后下官便派人取来让夫人验看一番如何?”
实际上有了何稠在钱币的铸造已是小事一桩式样上众人也是商量了很久才决定仿照西域以及铜钱的式样制作银币。
工艺上就不用说了防止别人仿造防止银币锈蚀以外不用笨重的那些式样而取轻币一来是节省银子二来呢也防着人们以为铜贱银贵拿回去收藏起来三来更加方便花用。
当然这样一来工艺上的要求又严苛了许多要是没有何稠等人参与这种银币就别想在晋地问世了。
随意一问还真问出了结果李碧心情好了一些至于掌握了铸币之权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也没去深想。
在她看来自家夫君王爵差不多已经到手连皇帝的宝座都想着去巴望一下了铸造点钱币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碧满意的点着头就赞了苏??一句“苏司马不愧乃苏氏子孙家学渊博果然名不虚传……”
苏??眨着眼睛谦虚了两句这回儿是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任凭你李碧说上千言无语也不如自家夫君一句话好使了。
“再有一件事就是……求娶伽蓝公主与突厥联姻已是势在必行夫君未曾言及期限可你们也应该劝一劝啊我现在问你们一声可有合适的迎亲人选?”
这是正事儿温彦博想了想还没开口那边儿苏??又说话了“夫人说的是此事确实不易拖延太久……下官举荐宇文太守先前宇文太守曾出使突厥行程颇为顺势可见宇文太守之能以其北上定能成此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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