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谋杀是不是太生分
大厅里的水流极大哪怕凤无忧他们是主动迎上去到了最后也还是漩涡被裹挟其中不得不跟着水流走。
正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在大厅的最下面果然有一个大洞直径足有两三米水流从那里倾泄而下他们也被冲向那里。
下面的水声隆隆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地方一定极高因为光是水的回声就震得他们耳朵发聋。
可就算知道他们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流水带着他们走。
眼见着大洞在前凤无忧一咬牙干脆在洞壁上又蹬了一把飞快地跃了出去。
半日后……
凤无忧筋疲力竭地爬上岸然后就一下倒在了岸边的沙地上。
这人设计的生路也实在是太坑了被水流冲下来之后就是汹涌的大河他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拍在水面上几乎人人都给拍的七荤八素而大河水流又非常急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控制身形只能任由江水冲着他们往前。
一直将他们不知冲出了多远水势才渐渐变缓让他们可以爬上岸。
好在这大河似乎在这里形成了一处缓湾几人虽然上岸的地方不同可是相距的却不远彼此都可以看到。
凤无忧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恢复了几分力气这才挣扎着爬起来此时慕容毅已经先一步过来伸手把她拉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凤无忧摇了摇头这水虽急但却并没有漩涡暗流一类的东西她只是顺流而下而已虽然在水中泡得有些脱力但并没有大碍。
“先去看看长孙云尉和聂铮。”凤无忧就着慕容毅的手站起来往长孙云尉和聂铮走去。
他们两人有伤在身又被水泡了这么久还受了那么多的冲击不知道伤口有没有事。
他们伤在肋部本就是最难固定的地方只希望她最初做的包扎没有松动骨头没有伤到内脏。
走到两人身边的时候两的状况都还好至少神智还清醒也都能说话。
凤无忧大致检查了一下果然之前固定好的骨骼已经有些错位虽然没有大碍但也少不了要重新处理一下。
长孙云尉似是终于抓住了凤无忧的小辫子不客气地叫了她好几句庸医凤无忧的回应非常干脆不轻不重地在他肋部拍了一巴掌。
长孙云尉疼得差点跳起来冲着凤无忧就大吼:“你谋杀啊!”
凤无忧白他一眼道:“我不杀笨蛋。”
简简单单一句话给长孙云尉噎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憋得差点闭过气去。
不过玩闹归玩闹他们在水中泡了这么久若是再不处理一下只怕没死在天神宝藏里自己会先冻死病死。
这里的气温似乎比北凉草原上暖和一点周围树木都还是绿的。
凤无忧让长孙云尉和聂铮先原地休息片刻自己则和慕容毅往四周去转了转他们并没有走远至少保证长孙云尉和聂铮都在他们的视线里只是大致先看了一下地形。
他们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山谷四面高山林立悬崖陡峭唯一一处能进出的地方就是这大河流进来的地方。
但那里因为山势的原因水流很大他们想要再从那里出去除非逆流而上。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是很急反正已经活下来了总得先把伤势养一养确定有自保之力了再出去。
凤无忧和慕容毅在离水边不远的一处山壁下找到一个山洞不是很深一眼看得到底明显不是什么野兽的巢穴二人先进去确定了一下安全然后出来将洞外的藤蔓砍了砍这才过去接长孙云尉和聂铮。
二人虽然伤重但勉强还能行走跟着凤无忧和慕容毅二人一起到了山洞。
凤无忧和慕容毅出去找了些干柴摘了些野果慕容毅运气不错居然还猎到了一只山鸡。
回到山洞里这四人都是惯常进行野外生存的人身上什么都可以丢唯有火折子不会丢因此一算下来居然还有四个火折子可谓是充足的很。
当即把火生好开始准备吃的等到那只山鸡烤好他们身上的衣服也都干得差不多感觉着身上暖洋洋的舒适他们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算下来从盘羊肠伏击拓跋烈开始到草原追击到进入天神宝藏再到从十道大门中死里逃生已经足足有七八日的工夫这七八日里他们没有一刻放松的时候直到此时才可以安安心心地吃个饭睡一觉。
不过他们可以睡凤无忧却不行二人的骨头都有些错位需要立刻调整可光是调整也不行还需要一些药物巩固。
凤无忧出去找干柴的时候就看过了这片山谷中还真有一些草药是她可以用到的因此就顺手采了回来。
此时长孙云尉和聂铮因为伤势的原因都已经睡下她则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处理草药。
慕容毅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先休息一下明日再弄吧。”
“这药弄好还要再做点处理若是明天弄就得后天才能帮他们包扎伤口了。”凤无忧头也不抬地道:“伤者为大能不耽搁就不耽搁。”
她是王牌也是军医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谨记自己的职责。
凤无忧说的理所当然却不知慕容毅看着她的神色早已温柔地不能再温柔。
慕容毅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感觉。
因为长孙云尉和聂铮受伤收拾山洞还有生火做饭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和凤无忧做的明明是很劳累的杂役可是慕容毅做起来却分毫不觉得这样不好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好像他和凤无忧是在过日子似的。
尤其此时长孙云尉和聂铮都睡了可是他却还在和凤无忧闲话家常火光在一侧温暖地跳动着光影映上凤无忧的侧脸为她清秀的脸庞染上一抹温柔那么一瞬间慕容毅竟然觉得这个简陋的山洞有了那么一丝……家的感觉。
也许他一直向往的他一直想象的家就是现在这种样子。
齐心同力和乐融融。而不是如皇宫那般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就连说一句嗯和啊都要掰开了揉碎了分析出七八种意思。
凤无忧把最后一味药草放进去捣出汁转头就看到慕容毅还在她身边看着她。
不由奇怪道:“将军你怎么还不去睡?”
“无忧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还叫将军是不是有些太过生分了?”
凤无忧微一挑眉问道:“那将军希望我怎么叫?”
这一问倒把慕容毅问住了他还真没想好他的名字刚正本身权威又重除了父皇和母后会叫他一声“毅儿”之外其他人要么叫王爷要么叫大将军还真是鲜少有其他称呼。
他笑了笑道:“算了就叫将军吧。”
似乎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好的称呼了。
“那将军我们不能没有人守夜上半夜我来下半夜你来?”
这里毕竟是山谷很有可能有野兽虽然他们今天活动的时候没有遇到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慕容毅想说都让他来就行凤无忧毕竟是女子辛苦了这么多天理应好好休息一下。
但她还没有开口就被凤无忧打断了她道:“将军别和我争谁都不是铁打的现在上半夜已经过去一半了我本来就是占便宜而且我下半夜想睡一下不然明早没办法帮他们处理伤口。”
慕容毅知道凤无忧的性子而且她说的没错现在上半夜的确是已经过去了一半因此就点了点头走到里面用干草临时搭起来的床上躺了下来。虽然先前想和凤无忧说由他来守夜就行但他毕竟也奔波了多日躺下没一会儿就熟睡了。
凤无忧坐在山洞边凝望着篝火思绪却忍不住飘远。
脑袋很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想着想着所有的念头都凝成了一张俊美又坚毅的面容。
萧惊澜你现在在哪里?腿有没有好一点?还在生我的气么?
若是这次活着回去我就把心里话都告诉你希望你听了之后别再生我的气了。
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有困意来袭。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差不多到下半夜就走回去叫醒了慕容毅然后倒在慕容毅睡过的地方和衣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凤无忧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她她照例走到外面去打了一套拳不过因为有人在这里她并没有练萧惊澜教她的步法只是做了一些常规训练的动作。
慕容毅在旁边看着她对她的某些训练动作颇感兴趣。这些动作都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但却可以感觉到一定非常有效。
直到凤无忧打完才问:“你这么练多久了?”
凤无忧道:“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