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喝。“一个土匪举起酒杯朝土匪头子敬去。酒是崔贵专门酿给自己的老爹的,没有多少年份,度数也不高,喝的土匪颇为神清气爽。
只是这一口喝下去,两个人都略感不适。酒的味道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刚刚这杯比起之前喝的太凉了些。
土匪头子正欲再倒一杯,起身的刹那间,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一件不知名的东西轰然撞到土匪头子的背上,连着一桌子的菜以及桌对面土匪一起被狠狠的砸倒地上。
坐在桌子两边的土匪想傻子似的看着摔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的老大,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而且土匪头子也罕见的没有对他们破口大骂,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从门口缓缓走进来的黑衣红发少年。
那个少年穿着的较为奇特,一身的黑色的风衣紧紧的裹住少年的上身;一条黑色的腰带完美的缠在少年的的腰间;风衣的下摆极为修长一直垂着少年的脚踝。少年的手还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少年的两只前臂手套以及脚上的长靴上都佩戴着金属挂饰。土匪头子很明白,这些挂饰完全可以当成武器或防具,被击中绝对不好受。
土匪头子一直维持着刚刚起身后的动作,不是他不能动,而是他根本不敢动。他看着已经走近的少年,揣测着想要怎么应对,不经意间他发现少年的那件黑衣左胸上还有一个黑色的金属挂饰,是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盘龙图案挂饰。虽然他不知道龙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也不懂雕刻等方面的东西,但光那图案之精美就令他多看几眼。
一阵莫名的凉风吹过正走神的土匪头子,土匪头子轻轻眯了眯眼,忽然间眼前的少年不见了。
冰冷的气息拂过他的脸庞,土匪头儿不假思索的便要出手。只是他的手还没挡在身前,一股巨力便从胸前传来。接着他便狠狠的撞倒了身后的墙壁,灰尘和土砾洒落了他一身,墙上的那个砸出来的口子甚是醒目。
在这个世界,乡下的建筑风格大多类似于四合院的那种。崔贵家的卧室和厨房都在另外的屋子,少年的这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屋外。饶是土匪头子这种炼气士也缓了半天才勉强爬起来。
一句话都不说就接二连三的动手,任谁都不会默不作声的,更不用说本就脾气暴躁的土匪头子了。喘了几口气后,土匪头子强忍住胸前的疼痛和刚刚直面少年的不适,他已经不在乎为什么那个少年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他也不想管为什么他看到那个少年会那样的紧张不安。
此刻,他只想一拳头狠狠地砸烂那个红毛小子的头。
只是,当他准备原路返回,在他准备进屋时,一股宛如要冰封魂灵的寒意扑面而来。而他心中那即将喷发的火山也瞬间被冰封为千里冻原。
这个时候他也才突然意识到,明明是大白天但他从那个口子里望去,居然只能看见一片的黑暗。除此之外,里面的那几个人居然没有任何动静。他离房子那么近,可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那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抓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不带感情的声音往往只会给人冰冷,尤其是这个声音突然在你的耳边响起的时候。
土匪头子一拳朝身后打去,却一拳打空,身后根本空无一人,仿佛刚刚的声音是凭空出来的。他舔了舔嘴唇,神鬼使差的进入了房子里。
只一眼,他便开始后悔刚刚的决定,他刚刚就应该拔腿就跑的。
屋子内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土匪头子那紊乱的呼吸声,而其余的几个土匪全都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没有任何生息。而na'ge'gui'yi'de'shao'nian则端坐在一把椅子上,背对着土匪头子,一动不动的,没人知道到他在干嘛。
恐惧如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拍打着自己,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踢上了铁板了。他慌忙地跪下,一个劲的磕头:“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饶了我这条狗命。对了,大人要的女人就在隔壁屋,我们都还未动过她,还请大人饶命。”
”抬起头。“
依旧是冰冷的声音,但此刻,在土匪头子的耳中这就是天籁之音。因为他的眼前出现了转机,虽然希望渺小,但任有可能。他满怀期待地抬起头,却看到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睛。
”迟了。“
随着这一声的落下,地狱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一地的尸体,少年叹了口气,毕竟他是真的不擅长处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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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她做过不少次。因此她轻车熟就的趟在脚下的草坪上,舒服的枕着手臂看着夜空中的星辰。
每次做这个梦时,自己都会出现在这个大草原上,头上顶着一片晴朗的夜空。前几次梦到这个地方时她还有些慌张,不过现在便学会享受这儿的风景了。这个梦境是很有意思,因为医生很清楚地知道她在做梦,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被那个土匪头子打晕了,但她一点都不急。事实上再急也没用,因为她没法掌控这个梦境。事实上,在经历几次后,医生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与其说是她产生了这个梦,倒不如说她只是这个梦的参观者。
不知何时,医生的前方突然坐着一位黑色长发的男子,对方身穿白色长袍盘坐在前方一动不动的。男子刚出现,医生便像是感应到似的,随即端坐起来。
这个梦就是这么诡异,明明是她做的,但自始至终医生都觉得自己是被眼前那个男子拉进这个梦里的。在这个梦里医生只是一个旁观者,根本无法掌控眼前的这一切,只能默默的看着。而眼前的那个男子,医生也从未看见过正脸。最多从后方看个侧脸的轮廓,每次想转到前面去,就会有一股奇异的力量阻止她的前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住眼前的那个人所作所说的一切。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一阵淡淡的笑声传来,似不屑,又似期待。总之,就像之前一样,这个男人每次都像这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医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未来都将会应验,就像那株老灵芝。
男人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黑暗走去。医生叹了口气,每当这个男人要走了就意味着这场梦境的结束,只是这次的道德情报确实过于少了一点。
实现逐渐模糊起来,医生开始思索醒来后该怎样对付那群土匪。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来没有露过正脸的男人,这次居然开始缓缓转过身来。
在医生惊讶又八卦的目光中,男人终于第一次正脸看她了。周围不知何时骤然变的更暗了,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景象,医生情急之下,抬脚便想走近些。在她动身的那一刹那,周围的一切瞬间破碎,就像是遭受重击破碎的玻璃一样。
医生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苏醒,而那个男人的回身让她倍感操蛋,这样的机会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医生沉重的闭上眼睛,今天的事让她无比的心累。突然,医生的耳边响起一句话,虽然突兀,但医生很确定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旅途,就此开始!”
他在笑?
带着最后的疑问,医生开始逐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