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门锦被眼前景象所惊呆的同时,剑儒萧非宸与剑痴醉烟霞二人面对眼前这两剑,反而没有太紧张。
天空中那硕大无比的云剑虽以惊雷指使而下,却在醉烟霞头上三尺处,溃散而去,不见所踪。
飞熊剑飞至萧非宸面前三尺便不在前进,悬在半空中煞是神奇。
“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同时报以大笑,见状西门锦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对剑有了三分向往之情。
萧非宸那“垂云、折枝、吞风”几剑,无一不是人间剑道的顶尖绝技,西门锦能在一天之内都收之眼底,何止是幸运二字。
不知是不是缘分,在萧非宸看到西门锦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他有一种天生的神奇之处,只因自己身上的至刚至纯的剑意,在西门锦身边的时候,有些莫名躁动,随躁动如清风抚水,细不可闻,但萧非宸毕竟是扛鼎的人物,硬生生从这微微的迹象中感到了西门锦的不平凡,所以也下定决心要收他为徒。
萧非宸道:“小友!你下来吧。”
闻言,西门锦施展轻功,从天而降。
醉烟霞道:“萧老道!这小子是谁?你怎么随身还带着一个啊”
“这个,是我新结交的小友,西门锦。”
“西门锦?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哎呀!不管了!你是谁,跟我老痴说说。”醉烟霞皱着眉问道。在他心中其实已经看出积分端倪,若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萧非宸定不会把他带在身边,还故意的炫耀自己的绝技。一切只能说明眼前这个有些让人生厌的小白脸不是一个普通角色。
“在下西门锦,见过剑痴前辈。”
“好!萧老道,好久不见,你的剑道精进不少啊!”醉烟霞竟不去管自我介绍的西门锦,一只手搭在萧非宸肩上,一边说着,一边进城。
西门锦只是摇了摇头,快步跟上。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王家·····
在一处山清水秀之所,有一个院落,院外由灵鹿栖息,院中花团锦簇,不似人间地。此刻东郭先生就躺着院中小屋内的一张海柳的榻上,而屋外的躺椅上品茶的三余公子。
东郭先生呼吸平稳,意识尚在,只是四肢无力,胸中剧痛。
东郭先生凭借多年闯荡的经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自己再年轻上几年,再加上些天才地宝,或许能够挺过来,但自己真的已经老了,或许这就是终点了吧!
‘我东郭,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是值得了!江湖儿郎江湖死,这话说的没错,只是没想到我东郭最后要瘫在床上慢慢等死,为什么当初不一拳打死我呢?士可杀,不可辱啊!’
说着,东郭先生的眼角缓缓流下几滴晶莹。可马上东郭先生想道自己曾经答应过一个女人,不在流泪,便强行忍住。可泪水却像天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许久,东郭先生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忽闻得,一阵缓慢有序的敲门声,伴随在一起的是一个轻柔的声音:“东郭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哦!当然可以,这里本就是你的地方,主人在自己家有什么顾忌的!”
闻言,三余推门而入。
这一刻,东郭先生才见到就自己性命的人,只见此人一身儒雅白衣,腰间一个香囊随风而动,手中一把扇子轻轻摇曳,面官如玉,一脸温和。
‘这人是谁,如此年轻,却有能力救下我?’
“想必先生尚有疑惑,不妨说出来,我自会一一为先生解惑。”见东郭脸上还有几分疑虑,三余说道。
“没有,老夫只是在感叹公子的年纪如此年轻。”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东郭先生想起来陪个不是的,但是一动,便是浑身疼痛无比,倒吸一口凉气,只得作罢。
“先生,不必拘泥,我本就是方外人,不在乎俗世礼节,况且一切以病者为大,在这里随心便好。”
“也好,倒是老夫迂腐了!”
“我想先生是想问我如何救下先生,却安然无恙吧!”三余仿佛是知道了东郭先生的心事,率先说道。
“嗯·····确实如此。”东郭先生想用笑声缓解尴尬,可是却更加尴尬。
“那日····”
三余便把当日情形复述无二,包括与那神秘老人的生死赌局。
听罢后,东郭先生久久不语,面色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可在三余看来,东郭先生或许是因为被自己与那老人做成赌注而生气,遂说道:“东郭先生,那赌约之事,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等您病好后,我们从长计议如何?”
“不用,你说等我病好!意思是你能治好我?”
东郭先生的眼中有一种期盼的光芒。
三余愣了愣,说道:“三余不才,却有救先生之法,可是这·····”
看出三余有难言之隐,东郭先生说道:“公子名言即可。”
“这救治之法有上下之分,大小之变。”
“哦?何为上下之分?”
“上法,您可痊愈,境界不跌半分,下法,您可痊愈,境界不好说,只是上法会折寿元,下法也不知能多活多少,具体的都是尽人事,听天命。”
“不用说了,上法,这局我赌了!”
听罢,三余公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先生,救三余一命!”
东郭先生心中对自己的寿命没有过多期盼,只是不愿意这般窝囊的死去,士可杀,不可辱。
“好!”
忽听得,屋外传来一声合彩,一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大步走来,不是棋邪黑白子却是谁。
“东郭好魄力!”说着,黑白子已经来到屋中,独自坐下。
“黑白子?”
“正是孤!东郭你可有疑惑?”
“没有了!你不会让我失望,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东郭先生一脸的期待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东郭先生那一腔属于老一辈江湖人的热血在真正的开始沸腾!
“你可愿入局?纵身死无名处,无人葬荒骨?”
“愿意,江湖儿郎江湖死,行乐须及春,我随已是甲子,但古人不也说十月乃小阳春之侯嘛!我愿以残躯入江湖,欲平心中不平事!”
“谢先生!”闻言,三余将身体又躬下几分,说道。
“东郭,孤有一物赠与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