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马良的豪言壮语,孙悟空匆匆地说道,“你爱做谁做谁,算了,俺不和你计较,你走吧,俺还得往北赶,就此别过!”说完孙悟空就拎起斧子往北边走。
“慢着!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是,我感谢你不杀之恩……”马良制止道。
孙悟空回头近乎嘲讽般看着马良,“你也知道要谢俺,不用了。”孙悟空一摆手,弹了弹身上的土,又准备离开。
“讲道理好不好!”马良喊到。
“咦尅尅尅尅!讲什么道理?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孙悟空立刻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马良摆弄着自己的脚,看着那缺了脚趾头的伤口,“真麻烦,真麻烦!”嘴里不停地嘟囔。
“那你抢了我的剑魂,该怎么办?”马良追问道。
孙悟空摸了摸脑门,竟然一声不吭径直走了过来,伸出手来说:“俺给忘了,俺也不是什么恶徒,你跟我走,收集到别的剑魂给你就是。”
马良露出惊讶的神情,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和孙悟空往北赶去。
“你毛笔上那两颗金豆子是什么?不会是你涂抹上去的吧?”孙悟空搭着马良的臂膀,一路上问个没玩。
“嗬!你逗我玩呢?这你不知道也好意思去北刈?”马良一脸鄙视。
“说说,说说!”孙悟空急不可耐。
“两个金豆子就表明二阶武器喽,你武器几阶?我看看。”马良追问悟空。
孙悟空赶紧把斧头举起来,凑到脸面前看个没完,“他奶奶的,俺可从没注意过这个。”
马良一把将孙悟空的斧头夺了过来,来来回回在斧子上抚摸,目不转睛地看来看去,可是任凭他两怎么在上面翻云覆雨,也没在斧头上看见一星半点的痕迹,而那斧头,是越看越普通,越看越没劲。
“拿过来吧你!”孙悟空看着斧子上的裂痕,心里很不是滋味,怒斥道,“你不是废话吗!俺这鬼玩意要是几阶几阶的宝贝,能被你那毛笔上的屌丝给弄断吗?”孙悟空闷闷不乐,往前走在马良的前面。
马良方知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冒然过去搭讪,一言不发地跟在悟空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也不相互朝理,一走就是一天一夜。
眼看面前屹立着尖不溜秋的峰峦,悟空饿的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但根本扯不下脸来跟后面的青年说一句话。
马良就跟在悟空身后,硬着头皮,可他也不寂寞,时而在卷轴上画个铃铛,时而在卷轴上画个禽兽。
半山腰处,眼前出现一个光亮的山门,一边是黑漆漆的岩石,另一边就是悬崖,大概是两人饿疯了,晕晕沉沉拄着墙壁慢慢挪着身子,门的另一边也瞧不见路,大概是路基往下延伸的缘故吧。
“啾啾啾!”
迎着二人的面门,一圃溜的飞镖暗器扎了过来。
悟空抓住斧头末端,用力转了一圈,把所有暗器全都挡了回去。
马良还没留神,暗器拍起的迷雾就烟消云散了。
“来者何人!”一个粗粗的声线勾住了悟空和马良的注意。
两个人不约而同往山崖下观望,一个圆滚滚的黑汉子,在崖壁上奔跑上来,似一头怪物,竟能直立在悬崖峭壁之上,蹦哒起来,崖壁上的石块竟然从山石上冲了出来,融合成一头比黑汉子还要黑的一头石豹,黑汉子擎着石豹子的脖子,腾空越起,两个巨大块头的禽兽,四足稳稳立在悟空和马良的面前,石豹很装逼地怒吼一声,整个山崖都摇了三摇。
黑汉子从石豹身上跳了下来,石豹子就又陷入山石之中。
“哼!啊……快说,你们叫什么名字!”黑汉子野野地出着大气,从面部下三分之一的地方冒出一团团红色的气体。
悟空和马良也看不清是鼻子还是嘴里吐出来的气体,实在黑出一定境界了,悟空回嘴道,“你什么来头!又姓甚名谁!?”
黑汉子从背后不知道撕扯了什么,“你说还是不说!”说话功夫,就从后背翻前来一个大圆片子样式的东西,像是个大圆桌子,黑汉子从侧面走了出来,却是个身材结实灵泛的瘦子,不仅仅是黑,大概是背了圆桌子的缘故,根本就是个瘦子。
“嘿!给你脸了!”孙悟空早就饿扁了,就这样也还掏出斧子,准备和别人干。
黑汉子弯着腰吹着桌子的一个角,尘土就像激起的浪花,在桌面上涌动,尘浪激起,桌角处,露出了七颗金色的豆子。
马良一把拉住悟空,忙说,“误会,误会!大仙突见此地,不知有何贵干啊?”
“哼!你这油头粉面的书生,还说你像是个读书人,什么意思?我堂堂北刈受关人岂会收你门姓命?不过话说回来,你两个包起来都不是我对手!只不过我这七阶神器要是每每吞湮你们这些下等品,说不好还会降了阶!”黑汉子斜斜地看着悟空,愁视着那一脸不服的样子。
“知道,知道。”马良赶忙回答,又问,“其实我只是略微听说,能否劳烦您给我两讲讲?”
“哼!这还差不多,这些豆子的多少可代表了武器的品阶,其实,很简单,武器都有六阶,一般来说实力会和武器的品阶相同,要是武器品阶跟不上,武器会被持有者充沛的内力压垮,要是个人实力不济,武器自然也不会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我这七颗金豆是快要进阶蓝豆的预兆!也就是说,我是金色品阶中最厉害的!这你必须清楚。”说完黑汉子竟有些趾高气扬起来。
“那碰碰呗!尅尅尅……”孙悟空举着斧头就要上。
“说笑说笑。”马良推开猴子,先是对着黑汉子深做一揖,道,“我乃马良,他是孙悟空,大仙贵姓?”
“少废话!”黑汉子一拍地面,那圆桌子后面竟然别有洞天,好像是排好的卷轴,就从桌子后面飞了出来,整整齐齐插在悟空和马良的面前。
黑汉子貌似严肃起来,“先前告诉你们了,这里是通往北刈的关口,这套卷轴分别可供零阶到六阶武器拥有者选择的,每个通过卷轴的人会有不同的命运,但是,携带什么品阶武器的人就必须从对应品阶的卷轴处通过,否则……”
“否则个屁!你那个零阶是什么鬼玩意?”孙悟空着急地问。
“就是武器上一星半点都没有的人通过的卷门!”黑汉子叹了口气,“你这等心浮气躁之人,想通往北刈,你可知道北刈的刈是割的意思,这途中可是充满万难,你这样,怕是修炼不成,就会惨死杀戮!炼造神器就别想了,还想完成什么梦想?”
“要你多嘴!”孙悟空愤愤不平,“收集剑魂本来就是打打杀杀的样子,俺才没想去什么北刈,要是俺恢复了法力,费这个劲儿干嘛!尽说一些没用的!难道安排这一路的打打杀杀,除了生和死还会有第三种结果吗?”
黑汉子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询问道,“快告诉我你们武器的品阶!我好给你们准备准备卷门,你们也准备准备。”
马良正准备张嘴,悟空又扬嘴骂道,“哼!那单靠武器的品阶就决定别人的命运,这就是你们北刈守关人的常用伎俩吗?俺凭什么让你决定俺该通过哪里!再说了,倘若六阶武器拥有者就是上等人,那还需要做什么筛选,什么卷门,俺不干!”
也不知道黑汉子是看了出来,还是怎么的,他直接将左手第一卷和第三卷拍入地下,说:“命运才不是我来决定的,那些都是天注定的!”
孙悟空呛声道,“那我今天要是杀了你也是天注定喽!”
黑汉子一个踉跄,扶住桌子,说,“开!”
只见第一个零阶卷门打开,和悟空平行的地方升起巨石,两侧的石壁压的悟空喘不过气来,后背也顶上来一块霸天的巨石,抵着悟空一步一步挪向卷门。
那第三个二阶卷门也相继打开,马良周围所有的山石全都崩塌,只有一条和脚掌般宽的石崖,通向卷门,万丈的深渊尽显眼底,像是做梦一样,却根本不敢把脚往旁边多放一厘米,他赶忙把双手举平,一步一步挪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通过各自的卷门,刚一通过,两人就从山崖滑了下来,相继撞到平地上的树桩。
“诶呦!”悟空惨叫,推搡着被撞晕的马良,“你没事吧!”
没一会儿,马良就醒了,“没事,没事。”
二人转头望去,黑压压的尖山,也没见四面堆挤的石壁,也不见巴掌大小的绝路,更不见那黑油油的守关人,对刚才发生的事也没了憎恨,更没了恐惧,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