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鲸吞-
1924年7月中,面对中国这样的逼迫,苏联当然是愤怒地进行了反击。他们当即向国际谴责控诉了中国方面的暴行,并出动军队往远东方向增援。不过他们的控诉没人理会。谁都知道你俄国刚刚才枪毙了几百万反革命份子,现在还为这个来吵有意义吗?再说死的又不是各国公民,因此各国都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暗自窃喜,希望中国人与俄国人拼个你死我活,最好是两败俱伤。不过美国人倒是热心上来关切――他们打算向中国提供贷款,目地是想参与中东路的营运。而日本也很想,但是他们已经没钱了,所以只能拿出少少一点。陈天禾考虑了一下,认为有他们协助加速东北开发也是好的,反正再五年就是大萧条了,你们赶快开发一下,我好便宜地收回来。於是他让唐绍仪对两国表示了谢意,接受了他们的贷款,并把中东路的股权分出一部分给他们。美国分了30%,日本分了10%,英国绅士後来扭扭捏捏地进来要插队,分了9%,至於法国来的太晚,抱歉那就没得分了。於是各国就有了支持中国的理由。
不过蔡锷可不想等他们。他直接挥军沿着西伯利亚铁路西进。7月16日占领彼得罗夫斯克,7月20日占领上乌丁斯克(今乌兰乌德),又分兵北进,占领巴尔古津。7月26日,一举攻占伊尔库斯克。然後大军快速往西推进。一路势如破竹,於7月31日占领泰舍特,8月4日占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并在此停下脚步,靠着叶尼塞河设防,在周围建立工事与逐渐集结的俄军对峙。到这个时後,蔡锷手下的部队已经从出发时的48个师减少成目前的40个师约48万人,其余8个师留在後方占领区,协同各地新成立的「治安维持会」与「靖安军」一起清剿红军游击队以及清洗沿路占领的所有城市据点,并分兵往北方与东北扫荡。当然,一切按照老规矩,後面那些工作交给白俄军,帝**只要看着他们就好了。这些白俄军总共有十五万,多半是跟随高尔察克一路逃至远东的残存者。现有十万人作为「靖安军」留在後方,五万人则作为辅助部队跟帝**一起前进。
说起来这招十分毒辣,这些城市人民的「投名状」一交,立刻就和红军结上了血仇。此後就算遇上最坏情况,帝**最後失败撤回本土,那麽红军势必也将对这些城市进行复仇清洗。也就是说,不管最後成败,帝**已经达成削减西伯利亚俄国人口,制造仇恨与对立的目地了。
当然,蔡锷的後方除了靖安军与留下来的十万帝**外,作为反游击队核心的还有近卫师第四旅的士官。他们从不防守,都是主动出击搜杀红军游击队。在各种优良兵器、特殊装备,以及空军飞艇的支援下,战果十分丰硕。例如当红军游击队正在辛苦翻山越岭、拔山涉水地逃亡撤退时,士官团可以直接由飞艇运载,直接由空中绕到游击队的撤退路线後方布下埋伏线,配合後方的追击部队将其包围清剿。如果是在平原,那麽在埋伏线上还会部属定点系留飞艇。这是一种较小型的飞艇,载重只有五吨左右。虽然有动力可以自行飞行,却多半用绳索固定在地面,放到300~400米的高空。他的特点是灌装氦气所以不会被打爆,又拥有装甲舱室可以挡住步机枪射击。艇上人数不多,但有两个向下的旋转双联机枪塔,一圈狙击手射孔,以及许多各种倍率的望远镜等观察设备。除了两名飞行员外另有10名士兵。当他被放到天上时就等於布署了一个装甲制高火力点,此时以它为圆心,半径1.5~2公里的范围内都是它的猎杀区,四挺十式重机枪与四个神射手配置,对於任何非装甲目标都是致命的。当然这种空中枪塔面对高射炮、肩射对空飞弹乃至於RPG时很脆弱的,但这个年头的游击队手上自然不会有这些东西。
而这东西只要一出现,就会立刻遮断游击队的退路。没有装甲车或是坦克,任谁都无法从这样的悬浮枪塔的火力覆盖范围内安然通过。通常只要两到三个这种飞艇放上去,就可以遮断七八公里的正面,迫使游击队花上几个小时绕路,或者等到天黑――这些浮动枪塔虽然有探照灯,但是夜间作战效率还是很低的。然而这些飞艇可以在天上移动,比两条腿快的多了,晚上摸过去,白天它经过一两个小时的飞行就可以重新布署起新的封锁线,继续拖延游击队的撤退速度。这种飞艇的原始概念其实是来自陈天禾前世玩的世纪帝国中的塔攻战术。当然在气候不佳时,飞船枪塔不如固定的地面枪塔安全有效,但它胜在能迅速移动,可以视需要快速机动布署。其实这原本是陈天禾准备以後拿来压制殖民地的兵器――土人不会有高射炮。只不过没想到会先用在北方故地而已。
在种种政策、人员、装备与战术的密切配合下,红军游击队以极快的速度削减,不到一个月,残存的红军游击队就不敢再出击,而是拼了老命往北方西方等无人区撤退了。
不过游击队从来都不是关键性因素。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大兵团的会战。苏联现有红军约500万人(含後备役),不过真正现役作战兵力只有100万左右,其他的是民兵、地方警卫等。这次被派来对抗中**队的有40万红军主力,後续还有40万正往托木斯克集结,负责指挥的则是红军名将,米哈伊尔.伏龙芝。於是蔡锷这位官校正规出身的秀才,与伏龙芝这位百战自学出身的工人,开始名将之间的对决。
只不过,情况从一开始就对红军很不利。伏龙芝面对的不是只有十几万临时成军,可以说是乌合之众的俄国白军,或者数量不多又互相扯腿牵制的欧美干涉军。而是指挥系统单一,补给充足、装备精良,经过严格训练,服役数年并有数场战斗经验的48万帝**。他们训练严格、口粮充足,士气高昂,清一色装备半自动步枪,还有充足的机枪火炮支援。蔡锷手下并且还有2个装甲旅共400辆装甲车,还有100架战机与50架轰炸机,以及几十艘大小飞艇支援,与红军相比简直是武装到牙齿。
但伏龙芝也有优势。他惊奇的发现,中**队并不是在叶尼塞河的对岸防御。蔡锷大胆地在其上架起了十条浮桥,并同时於两岸设防,东西两岸各布署了24万人。伏龙芝一看就知道虽然对手在西岸建造了大批壕沟铁丝网防御体系,但他这样的兵力配置明显是想要进攻,或者说,是要诱使红军先进攻然後再反击,只要看壕沟带中间留出的几条通路就知道了。不过精明的伏龙芝自然不会上当,他可没有傻到以为用手上的40万人可以攻破中**队西岸那24万躲在良好防御工事之後的兵力。他考虑了一下,让手下8万名哥萨克骑兵分沿河往北前进150公里,从叶尼塞河下游绕行渡河前往中**队的後方。他特别向他们强调,不要直接袭击眼前严密防备的中**队集群,即使你能有背後攻击的机会也不行。去攻击城市、铁路与运输对等後方目标,断绝他们的补给。伏龙芝很清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现在有6.5万人口,不可能供养眼前的48万中**队,中方必然是靠西伯利亚大铁路运输补给,只要断绝其的补给,则这48万中**队即使没有成为瓮中之鳖,也将不战而退。
伏龙芝的考虑是正确的,并且干这事最好的也是哥萨克骑兵。但不幸的是,他低估了军事技术的发展状况。两军对峙七天後,游击队传来消息,渡河绕袭的哥萨克分队已经全军覆没。是的,全军覆没,甚至没有一人一马能逃回来。
原因很简单,哥萨克拥有极高的机动力,极为适合在广大空间内进行大迂回绕袭作战。然而帝**却拥有大量的机枪装甲车,更重要的是,帝**有大量飞艇。而这两种东西跑的都比马快。「神荼」式小型侦查飞艇虽速度不如飞机快,却可以长时间滞空巡逻。虽然夜晚看不到地面,可骑兵夜晚也没法快速运动,一旦到了白天,这些高高在上的飞艇就可以四处搜索监视广大平原地域,当他们看到哥萨克时也不进攻,只是远远的盯住这批人并持续发出无线电告知敌军位置并召集部队。不久以後帝**的装甲旅就赶到了,清一色的猎犬式6x6机枪车,两挺十式重机枪在平原上扫荡哥萨克骑兵有如割麦子一般轻松。而当残存的骑兵靠着夜色躲入森林中,等到装甲车退去後,到了次日却发现自己处於更悲惨的环境。他们的头上现在挂着的不再是侦查飞艇了,而是「郁垒」式武装监视飞艇。这就是前面提到的用来对付游击队的空中机枪平台。这些飞艇就停在极限射程上,用重机枪招待他们。几小时後帝**装甲车又上来了。最悲惨的是,哥萨克根本没有对抗这两种敌人的方式,机枪车他们手上的步枪机枪都打不动,倒是给飞艇气囊钻出几个枪眼,不过还不足以让飞艇坠落。在这样交互进攻下,哥萨克骑兵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彻底击溃,人马?体分布达几十公里,只有少数躲入附近的森邻里不敢出来。但是森林中人可以打猎自给,马却没有足够的草吃,很快他们的马就瘦弱而死,彻底丧失机动力。而没有马的哥萨克,甚至连游击队都不如。
而这七天内,伏龙芝虽然设法从後方要来了150架战机与轰炸机对中国防线实施轰炸与炮击,但这些欧战生产的老式战机完全不是敌军战机对手,这点已经从过去几日的战况中证明了。仅仅五天的空战,他手上的飞机就剩不到80架了,同时自己的炮兵阵地也因为遭中国方的报复轰炸而损失惨重。而对方的损失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的出来。这使他再也不敢让宝贵红军飞行员再上去送死。并且由於空战就发生在阵地上空,这样的结果大大的打击了红军的士气。
这时伏龙芝发现他已经别无选择。於是只有集结大军,在一阵炮击之後以手上的十五辆从干涉军缴获的法国雷诺FT-17型坦克为前锋开始进攻中**队阵地。但是这样的反击一瞬间就被击溃了。两个连的猎犬乙型装甲车带头冲了出来,用双联20mm机炮将这些雷诺坦克一下子全打成废铁,然後领着百余辆猎犬甲型的机枪车透过壕沟间预留的道路进行反冲锋,二十分钟内就突破红军的战线,冲入红军後方炮兵阵地肆意扫射,将红军炮兵全部打死,然後反转过来四处突击扫射红军步兵战线。这些机枪车从不停留,只是以最高越野速度四处行驶,用上面的双连回转机枪塔扫射红军步兵队列,将其一排排割倒。而红军反击的子弹打在车身上除了制造噪音外却是毫无作用。几十个红军拿着炸药包拼命地冲上来想要同归於尽,然而在几百挺机枪的交叉火网下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
看着眼前的战况,蔡锷转头对他的副手王凤清感叹道:「穆如啊,这装甲车可真是好使啊,生生一个能跑的铁甲机枪巢,比几个军的步兵都好用。看来以後的战场就是这东西的天下了。」
王凤清点头道:「是很好使,可松坡你有没有想过,以後若是敌人也用上这样的家伙来对付我们,我们该如何应付?」
蔡锷一愣,沉思道:「嗯,这个嘛,用火箭筒?不,不太好打。用大炮?多半也打不到。嗯,我想可能得用相同的东西。就把这装甲车皮加厚一点,炮加粗一点,然後开过去和对方对着干。大概就是这样子?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王凤清道:「大概。松坡你看,俄军开始崩溃了。」
「我看到了,该动手了。」蔡锷立刻下令让全线步兵跃出战壕开始向俄军阵地冲锋,同时让东岸士兵过河,开始全线压迫追击。不过这时他却看到一辆机枪车被附近一个躺在地上假死的红军拉响炸药包给炸的翻了好几个跟斗然後开始冒烟燃烧。原来这装甲车也不是无敌的啊。
这伏龙芝能逃出来是他运气极佳。他撤出指挥部没五分钟,就有两台装甲车冲进来把指挥所内剩下的高级军官全给端了。他带着警卫营与残存部队往後急撤,连过了几个城市,直到抵达托木斯克才停了下来。这时他检点一下人员,发现已经不到5万人了。除了那8万哥萨克,共损失了27万人。他和後续40万援军指挥图哈切夫斯基讨论过之後,一致认为在双方极端不平等的武器装备对比下,平地攻防是挡不住中国人的,必须掘壕固守建立要塞,等到冬天再靠天候进行反击。於是他们就在托木斯克外围开始建立工事。但没过几天,噩耗传来,中**队入侵哈萨克,直奔鄂木斯克而来。面对前方後方压至的敌人,他们陷入两难选择。
鄂木斯克是西伯利亚铁路上的一个大城,处在托木斯克与车里亚宾斯克之间。这地方如果被攻占,那麽托木斯克45万红军的补给与退路就被切断了,必然会全军覆没。但要在眼前几十万中国大军的眼皮底下撤退,也极为困难。为何帝**能办到这种近乎不可能的事呢?事情要从七月中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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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7月中,几百名连夜赶至伊犁与博乐的铁路工人已经开始进行铁路的铺设工作。由於事先已经准备好钢轨与枕木,又已经规划调查完预计的路线,因此铺设的速度很快,达到每天8公里。预计大约12天左右就可以把铁路延伸到边界。後续的中国横贯铁路,正在把临时加定的钢材与枕木源源不绝地运来。当然,随後跟来的除了後续的铁路建材,还有大军。
是的,大军。由张孝淮、伍毓瑞率领的西北集群,林调元、尹扶一率领的西方集群,以及张承礼、张翼鹏率领的西南集群。共有45个师,54万人。另外还有10万的外籍辅助军队,就是之前撤到新疆的白俄和中亚游击队。这些人在七月份,就开始向新疆集结转运。八月上旬,大军从不同方向跃出新疆进入哈萨克,林调元的西方集群10个师与4万中亚部队往西直奔,第一目标阿拉木图。张承礼的西南集群10个师与4万外籍部队则往西南前进,目标是乌兹别克与土库曼。张孝淮则带着西北集群25个师与另外2万外籍部队,往北直奔鄂木斯克。
和蔡锷的东北集群不同的是,他们除了装甲车外,还拥有大量的卡车,让他们可以高速前进。此外,除了空军战机与巡逻与监视的小型飞艇外,有40台鲲鹏级重型飞艇临时调给他们运用,特别是需要尽快赶往鄂木斯克的西北集群。这让西北集群的前进速度达到每天120km,为一般步兵集团的三倍。
但这样的速度还不够,以这个速度最少也需要十天才能赶到鄂木斯克,考虑路上都市需要绕过去,则需时更久,到时红军就全跑光了。因此在参谋部的规划下,帝**使用了一个大胆的战术:空中跳跃前进。
西北集群出击的第一天深夜,10艘鲲鹏级飞艇载着一个步兵旅,180吨可用一个月的物资弹药,以及200吨航空汽油、机枪子弹、无线电台等空军物资,越过边境飞往哈萨克境内事先选好的地点。这地方是帝国情报局事先勘查决定好的,有比较乾燥坚硬的平地(草地),远离城市,并且距离中俄边境400km,是飞艇4个小时的航程。因此大队就在天亮前5个小时出发(多一个小时用来越过边境)。还有另一批同样规模的飞艇队,则是再往前跃进400km,因此就是在天亮前9个小时出发。天亮後,这两组飞艇在事先渗入哈萨克的情报局行动人员的引导下,降落在各自的选定地点,卸下了一个旅的步兵与物资,发电通知後方空降成功,并马上开始整理地面,铺设信号布板建立临时野战空军基地。二至四个小时候,总计150架燕式战斗机挂着副油箱先後抵达了这两个基地,落地加油以後便升空开始进行战斗巡逻。接着,同样一个规模的飞艇队在大群战斗机的掩护下,於白天飞入哈萨克境内,在距离第二个基地200km的地方,又建立了第三个基地。而掩护的战斗机则轮流加油并重新升空。於是在入侵哈萨克的第一天中午,帝**在哈萨克境内便拥有了三个空军基地,暂称空甲、空乙、空丙基地。每个有50架战斗机维持空权,并且有一个旅的士兵进行地面防护。更重要的是,第三个空丙基地距离鄂木斯克只有200公里。
能这样干的原因是,这个时代的飞机,特别是轻型的战斗机起降速度不高,只要在不是太软的草皮上就可以起降,因此可以很容易建立野战机场。另外,哈萨克地广人稀,272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人口却只有576万人,多数都聚集在城市中,而城市之间的距离也很远。同时红军的地方警备队与十多万边防军要不在城市中,要不就集结在边境几个路口上,哈萨克的腹地则十分空虚。因此选好地点的话,机场就很安全。并且只要让飞艇在航线上避开城市,甚至可能帝国飞艇大队穿越边境在哈萨克腹地建立了机场,俄国人都还茫然不知。
接下来,飞艇大队就在这三个机场的战机的全程掩护下,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运兵作业(当然会绕开航线上的城市与部队)。他们除了加强空甲空乙机场的地面兵力到一个师之外,就把剩下大部份的部队直接运往空丙机场。40艘鲲鹏级飞艇全部出动一次可以运2万人,或者4000吨物资,也可以运送重炮、卡车乃至於装甲车等重装备。於是前进速度就大幅加快了。当然,西北集群需要留下几个师一个一个敲开占领沿路上的城市。不过这除了从新疆过来以外,也可以从三个机场往外攻击,这叫全面开花,可以加快速度。再说,还可以派外籍部队去负责攻城清理地方,他们熟门熟路。
事情还不只如此。第二天凌晨,40艘飞艇就带着1个师的部队,50门大炮与炮兵、牵引卡车与物资,还有50辆装甲车,出发降落在鄂木斯克西南30公里的一处农场上。於天亮时着陆卸货完毕,飞艇就在战斗机掩护下撤离。而降下来的这个加强师就开始向鄂木斯克挺进。第二天傍晚,这个师就开始炮击鄂木斯克了。
当时鄂木斯克中只有一个旅的地方警卫军,另外加上正好路过,准备要去托木斯克增援的一个师。他们自然是英勇无畏地拼死抵抗。但是第二天深夜飞艇又来了。这次40艘飞艇带来的不是部队,而是炸弹。目标是地面城市的灯光,还有炮击产生的火光。从2000米的高度,40艘飞艇在艇上的卸货堆高机的协助下,由後方的卸货舱门总共往下推下3200吨的炸弹,其中有100kg级的,也有20kg相当於一颗重炮弹的小型炸弹。虽然飞艇夜间轰炸的准确度不高,但是对城市进行地毯式轰炸并不需要太高的准确度。
说明一下,这个年代是没有雷达的,因此也就无所谓夜间拦截空战可言。甚至连探照灯都还只是用在战舰上用来海战,陈天禾的前世中一直要到二战,才有人想起拿探照灯来对空搜索并引导高射炮射击。不过他相信经过此役,应该很快就会有对空探照灯出现了。别人不说,就是帝国自己也已经做出这种东西,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拿上战场而已。
第三天上午,鄂木斯克外围的帝国师很容易地排除了残余守军的抵抗,攻占了这个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并开始就地建立工事准备进行防守待援。这没有什麽好奇怪的,鄂木斯克此时不过是人口不满20万的小城,一下子倒了3200吨炸弹下去,有这个结果是很自然的。
也就是说,靠着重运载飞艇与正确的战术,帝**在跃出边界後的三天内,就攻占了直线距离1200公里的鄂木斯克。这次战役因此被称为人类史上的首次空中突击作战(实际上黄金大劫案才是第一次,但那要到1980才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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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8月底,张孝淮的西北集群和蔡锷的东北集群,在鄂木斯克城外包围歼灭了因断绝补给而撤退中的红军的西伯利亚方面军的缺粮少弹的残余部队。至此总计80万主力红军中阵亡与被俘了73万左右,只有7万人在伏龙芝、图哈切夫斯基这两个能力与运气俱佳的名将率领下逃到丛林里,往西北方撤退。只是在西伯利亚铁路被截断,附近人口稀少难以获得补给的情况下,最後能有多少人逃回欧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西方与西南集群就比较花时间了。哈萨克实在太大了,虽然各城内的守军稀少,但是那个面积距离光行军就要花不少时间了。结果直到9月底,帝国才完全占领哈萨克(其实也不算完全,只到乌拉尔河东岸)、乌兹别克与土库曼。吉尔吉斯坦、塔吉克斯坦则要到10月中才全部占领。自然,依照惯例,一路上占领的城市,「治安维持会」、「靖安军」立刻成立起来,清洗也是要进行的。一切由外籍部队进行。至於那些流亡到新疆的中亚各国游击队残存者会怎麽对待那些红军与政委,那就不是帝**要关心的事了。
附带一提,当帝**从边疆跃出时,从新疆将铁路往中亚与鄂木斯克修筑的动作依然在进行,铁路分成北中南三个支线,稳定的以每天五公里的速度往帝**刚占领的地盘深处延伸。陈天禾并没有担心万一打败了铁路该怎麽办。万一打败,自然可以顺着铁路撤回来,也不算白修了。况且他认为打败的机会是很低的。他实在很佩服蒋百里的参谋部,只是有黄金大劫案这个小小前例作参考,竟然就可以在这个时代组织出如此先进的空中跳跃的掏心作战计画。再说了,虽然帝国装甲部队的轻型装甲车的组织与装备尚不足以执行後来的装甲大纵深突击作战,但是配合包夹作战攻破目前的步兵防线,然後再从背後追击歼灭敌撤退步兵则是绰绰有余的。特别是这种双联重机枪车,那就是专门设计来干这种屠杀步兵的任务。它的攻坚突破与装甲会战能力比起现在或是以後的正规坦克虽然天差地远,但是若要论快速穿插与大规模屠杀步兵,那麽十台坦克也比不上这样的一台机枪车。特别是苏联这时候又没有足够的坦克可以阻挡这些轻装甲单位的行动。要再打不赢,那就是没天理了。
说起来,红军虽然在此役中展现出强烈的革命献身精神,但陈天禾本人从来不相信光凭革命精神意志战力就可以决定战争胜负。别的不说,前世中战斗意志最强的就是日本人了,万岁冲锋、肉弹、回天自杀鱼雷,神风特攻队等自杀战术在陆海空三军都全面大规模使用,战斗意志可说无人能比,结果还不是被美国推平了。而要论精神素质训练装备等全面性战斗素质比较,前世中最强的则是德国人,结果还不是同样被美苏推平。在陈天禾的理论中,战争与战争结果都是可以计算与预知的。兵法老祖宗孙子早就讲的很清楚了:「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於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於鬼神,不可象於事,不可验於度。必取於人,知敌之情者也。」而陈天禾不巧正是最大的先知者,加上还有情报局的协助,对苏联的底细是摸的一清二楚。因此他对这次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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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元年,1924年9月到10月,国会很热闹。议员诸公均对帝**占领中亚感到震惊与不可思议。陈天禾拿出上次的近年来中亚人口变迁图向他们解释,并告诉他们,这是为了解放布尔什维克邪恶统治下受到屠杀的无辜中亚民众所进行的作战――虽然他本人从不相信这个――,当然还顺带策应西伯利亚方面的作战。你们瞧?这不就把那80万红军打败了吗?虽然这麽说,但是议员诸公还是议论纷纷。不过当陈天禾微笑着又拿出一张情报局过去数年统计的中亚矿产、牧地与耕地分布图。国会中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人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张图。在陈天禾十分钟的介绍後,台下顿时一片轰然,人人均道:「帝国有义务解放被迫害的中亚人民」「这中亚嘛,也算是中国故地。君不见唐朝时的地图有延伸到这里吗?所以我们收回他也算是合情合法合理的。」「可唐朝在中亚的势力范围没那麽大啊?」「笨,唐朝到现在一千几百年了,人口不会增长吗?这人口一增长,自然地盘就要扩大。那有什麽好疑问的?」「喔,原来话也可以这样讲啊。」「那是当然。」
同样帝国历元年,1924年9月到10月,唐绍仪很忙碌。英美等诸国均对帝**入侵哈萨克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感到不能接受。不过唐绍仪向他们解释,这是帝**因应哈萨克等中亚民众的要求,为了将他们从布尔什维克邪恶统治下解放所进行的作战,是合情合法合理也是正义的战争。就好像伟大的不列颠帝国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手中解放中东人民一样。言下之意,中国是决不会退出这些地方的。
因为伊朗、阿富汗都已经独立,因此帝国占领的中亚这块地盘,除了上述两国,就只有和苏联接壤。因此陈天禾也不怕英美会组什麽干涉军冲进来。倒是老毛子那边比较麻烦。不过现在经过这一连串作战已经向众人证明,帝国训练有素的军队,以及使用的各种新式武器、全新战术,都不是欧战等级的传统旧式部队能够抵挡的了的。以苏联红军现在的装备与训练,并不是帝**的对手。陈天禾曾想过是不是要集结起来继续向欧俄推进那麽几百公里,再用「治安维持会」杀他个几百万人好削弱苏联一下?不过在仔细考虑之後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以目前双方的相对国力,眼前正是帝国要削弱苏联的最好机会,甚至要灭亡苏联都不是不可能(虽然机会还是极低)。再过几年,等苏联搞几个五年计划建起大工业,进行大规模军事建设,量产飞机坦克之後就难的多了。但是现在消灭苏联或者过於削弱苏联,对中国没有任何好处。别的不说,到时候英美就要鼓动小胡子来打中国了。所以苏联应该留着,适当的维持他的实力,只要稍微削弱一点就好了,然後让小胡子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等双方血流的差不多时候,我再朝苏联背後捅上一刀,把它彻底灭亡。
所以现在就要让苏联承认战败,让他们同意割地赔款就好了。嗯,赔款就不必了,但这地是一定要割的,就以现在的占领区分界好了。至於苏联会不会同意?陈天禾从不怀疑。前几年的苏波战争苏联不过损失15万兵力就承认战败,还把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这种精华区都割给波兰了。现在他们已经损失至少70万兵力,而且还全是主力精锐,其中还有十几万俘虏在他手上。而帝国目前所占的地皮虽大,可人口却很少,应该就四五百万一点。若是再让帝**集结起来向苏联威胁一下,估计列宁也就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帝国历元年,1924年10月20,蔡锷与张孝淮率领西北、东北两个集群60个师进逼车里雅宾斯克。同时让唐绍仪向苏联方传递要求,敦促他们承认战败,割让鄂木斯克、托木斯克、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一线以南与叶尼塞河以西,以及乌拉尔河以东以南的哈萨克与与中亚全境。答应的话中国就停止进攻,否则战争就继续。唐绍仪警告他们,想想中国的人口,若有必要,中国还可以再动员投入100万正规军队加入战争。随後每隔一天,苏联均有一个城市遭到大群飞艇的夜间轰炸,车里雅宾斯克、叶卡洁琳堡、乌法、萨马拉、喀山等地,都在3000吨以上的大量炸弹轰炸下损失惨重,或者直接化为废墟――与日本不同,日本太弱,需要被加强未来才能和美国拼的更久一点,苏联潜力高的多,需要削弱才能和德国拼的更血腥一点。再加上飞艇炸不到莫斯科(其实是可以飞的到的,但距离太远的话飞艇不能在夜间进出苏联领空,就会在回程路上被全部击落),所以双方的待遇就不一样了。这也就是为何东京享受到传单,而上述几个城市却?到炸弹的原因了。
10月31日,帝**进入库尔干省的时候,苏联方传来答覆,接受中国要求,随後两国於鄂木斯克签订《中苏鄂木斯克条约》。当然,这个时候帝**经过的城市上早已经多出许多「治安维持会」、「靖安军」了。帝**撤退时,「治安维持会」、「靖安军」等组织成员自然跟着一起撤退。虽然没撤退的人民後来被镇压清洗了不少,但那就是苏联内政,不干帝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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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统计,整场中苏战争从1924年7月4日到1924年10月31日,共约4个月。帝**总计动员93个师共112万人,总计伤亡约为2万人(均不计外籍附军),消耗军费8亿华元。苏联方面军队总计动员80万,阵亡68万(冬天野外逃亡损失极大),成功逃回与被俘於停战後放回的有12万人。至於平民伤亡,计入轰炸与双方的政治清洗的话,大约有350万左右。
当然,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战争只是暂时停止而已。苏联绝不会忘记这个仇恨的,也许三年,也许五年,一旦实力够了就会逆推回来。不过陈天禾自己的估计是应该不会早於1932年,可能还要更晚一点。原因很简单,这次的中苏战争已经证明了,传统的步兵作战完全无法和新式装备与战术对抗,碰上了几乎只有一面倒的大屠杀。而没有经过至少一个五年计划的基础重工与军工建设,苏联是累积不了多少新式装备的。从他们现在还在用缴获的几辆一战坦克,还有库存的一战飞机就知道了,那可都是六年前的旧货了。但就只有你苏联能玩五年计划发展建设,我中国就不能发展建设吗?陈天禾倒是很想看看,以目前不平衡的两国基础国力(陈天禾还重重捅了苏联一刀),外加他大笔砸钱,每年派出5万以上的欧美留学生的情况下,中苏两国的发展速度谁会比较快。
当然,为了有备无患,帝**自然不会忘了在这里放上大军防守。哈萨克这一带至少要放25师防守,鄂木斯克与西伯利亚铁路沿线则给他放25个师,这样暂时应该就够了。有这50个师60万人,想必列宁与斯大林以後睡觉也不会太安稳,如果他们多维持一点现役部队,那就会少一点建设的财力,拖慢一点发展速度。
更妙的是,帝国在这一线放这麽多部队,不但不会消耗帝国财力,反而是减少帝**事消耗了。原因很简单,原本中俄边界即使以包含外蒙的海棠形状计算也有5800km的长度,然而现在帝**前推将边界整理拉平,中苏边界总长大幅降低,剩下不到3800km,即使算上由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往北上溯到叶尼塞河中游(再往北就是北极圈了),也不过4500km左右,并且整条边界中还有1500km的长度有西伯利亚铁路横贯通过。也就说,实际上帝**所要防守的边界缩短了23%~35%,而且至少30~40%的边界地段有铁路通过,这就会大幅降低防守压力与驻军成本。蒋百里以下的参谋部的人正拿着这些评估报告雀跃不已呢。
当然,以後如果能把苏联给彻底推平,把边界全面前推到乌拉山与乌拉尔河,那麽中国与西邻的陆上边界更可以进一步缩减成2800km,而且其中有700km左右是在北极圈雪线内,基本不用担心大军入侵。所以说,乌拉山与乌拉尔河才是中国与西邻真正意义上的天然边界线。当然,如有机会的话,陈天不介意把这天然地理边界中的乌拉尔河换成伏尔加河,虽然边界长度会为此多增加200km,但这点损失他还是可接受的,只是这恐怕会有点难度就是了。算了,这是以後的事了,到时再和小胡子谈谈看好了。现在真正的重点是中亚铁路的建设与西伯利亚铁路的换轨作业。就把那40条鲲鹏级撤下来投入中亚铁路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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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还没完,看到中苏大战出现这样的结果,英美两国眼红了,一致要求中国退出哈萨克,不过被中国拒绝了。争执到後来,中国勉强承认五年後让哈萨克进行民族自决投票,决定独立或者加入中国(自然不会有回归苏联这种选项),於是事情暂时就到此为止。而陈天禾从来都不担心投票结果,这用屁股想都知道。假如哈萨克独立,帝**就会立刻撤出,哈萨克现在的人口只有550万人不到,到时根本不可能挡的住苏联大军,而让「治安维持会」、「靖安军」这麽一搞,苏联红军如果再进哈萨克,一定会彻底清洗一次。到时中国再重入哈萨克,再建「治安维持会」、「靖安军」来清洗一次就可以了,这还可以达到减少人口的目地。哈萨克人可没那麽傻。再说帝国国内人民平等,宗教自由,没有政委书记天天注意你想什麽干什麽,没人跟你玩什麽「战时**」,再给他免税五年收买一下,他们该向着谁,那是很明显的事。什麽?你说还有人心怀**救世理想?别傻了,这些人早被「治安维持会」的那些前抵抗军成员清洗完毕了,别说他们,就连不怀这种救世理想,只是嘴贱了点的人都冤死了不少,哪还剩的下多少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