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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元年,1924年,除了中日与中苏战争外,国内与国外也发生了许多事。
说起来,中苏战争的事,陈天禾是全部交给蒋百里与蔡锷等人,还有负责的士官团。他的关注重点并没有特别放在这里。双方的实力对比本来就相当不平等,虽不敢说必胜无疑,但是要输掉也是很难的。最坏的情况下,再动员100万部队堆上去也是可以的。所以陈天禾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比如说,荷兰在苏门答腊岛上的大屠杀。
是的,自从去年底印尼游击队很愚蠢的把荷兰小娘们先奸後杀下体插棍子开膛剖腹挂在墙上後,荷兰的报复就成为必然的结果。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陈天禾的推波助澜。当时苏门答腊的情报站点在看到这件事後,本着有事必回报的精神,拍了不少照片送回来。看到这些照片後,陈天禾心想这印尼人怎麽就喜欢搞这套?於是就让他的班子处理一下,然後在今年3月7日的时候,「死者代言人」又投书纽约时报了。当然这次正义是站在欧洲人一方,因为死的是白人,而且很凄惨,所以引起的反应非常大,远远高於之前英国使用毒气的影响,甚至有这些野蛮人就该用毒气全部消灭的议论出现。这也成为後来邱吉尔先生复起时所用的理由之一。而当时陈天禾这麽干的原因,是想藉机转移世人对中国使用毒气放翻十几万日本人这条消息的视线。而结果显示确实很成功,而且成功的过头了。那段日子欧美媒体多半在谈论这件事,占去大部分的版面,而中国放毒气的後续新闻甚至连三版都挤不进去,也因此中国的压力就小了。不过其反作用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关键在於,给他这样一搞,荷兰人的脸都丢光了。本来这件消息荷兰人是把它掩饰起来压了下去。因为这实在很丢人,堂堂先进国家的国民给搞成那个样子,说出来都会不好意思。可是这样被捅到世人皆知,荷兰国内要求报复的呼声立时大涨,同时欧美先进国家人种也开始默许荷兰的报复,於是荷兰人原本偷偷进行的屠杀就开始光明正大肆无忌惮了起来。半年下来,荷兰人在苏门答腊杀了不下一百五十万人,并且屠杀还在继续。
至於华人,天幸并未被波及。说到底这还要感谢当地负责的士官长。当时他看到了这些情况,感到看不过眼去。他本人也不喜欢洋人,可是你要搞民族独立革命,把人杀了也就罢了,还要强奸人家?还要捅下体?还要开膛破腹挂到墙上?这未免太过头了。我们团长已经很禽兽了,我本来以为他是无人能及,没想到世上还有连禽兽也不如的人。於是他联络当地情报站站长,两人合作暗地里救下一些欧洲人,女的男的都有,还有不少孩子。这些人被偷偷藏在华人聚居处地保护起来。後来荷兰殖民军到了,他们就把这些人还给荷兰人,因此而得到荷兰人的感激。再加上荷兰人缺乏劳力,考虑到把印尼猴子杀光了之後还要有人照顾种植园,於是就没有动华人,并同样把华人保护起来。後来那士官长和站长为此还得到了?章奖励,荷兰人发的,还有国内发的。
而这样的情况虽然始料未及,但也是需要好好利用的。於是不久之後禽兽团长的命令又送到了,这次又有两千只步枪送到苏门答腊岛上。对象经过情报局站长特别挑选,交到那些亲人刚死在荷兰人大屠杀的印尼人手上。结果自然不言可喻,血腥报复一来一去,屠杀继续扩大。
另外不只苏门答腊,爪哇岛上也给送了两千支步枪上去。不过这爪哇岛的反抗军领袖比较明智,或者说比较胆小,打算先观观风向再说。不过陈天禾这厮可不答应了。我送你步枪是让你用,不是让你供在家里每天上香膜拜的。於是巴达维亚站长经过精心布置,派人趁巴达维亚的总督出门时狙击了他,不过没要他的命,只是子弹偏了偏,不幸把他的子孙袋轰掉了一半而已。然後把线索一路引到反抗军头上,荷兰大兵搜上门之後也就很自然地打响了起来,没办法,谁叫你有大批枪械呢?然後同样的大屠杀又在爪哇岛上开始上演。一时间印尼人口迅速缩减,华人比例迅猛增加。当然,陈天禾知道印尼人是杀不完的,他们现有人口5400万,荷兰人不可能全杀掉。不过不管怎麽说,地球上人类这麽多,实在太浪费空气了,减少一点也是好的。以後如果浩劫还是不能避免,少点人还可以减轻粮食压力。
然後中华帝国政府给荷兰的照会也到了。帝国首先为发生的悲剧感到遗憾,然後表态支持荷兰人的惩罚行动(把荷兰的行为正当化了)。最後帝国感谢荷兰人保护了印尼华人,同时又希望荷兰当局改善当地华人待遇,并表示如果荷兰当局能保护华人生命财产安全,那麽帝国政府就允许华工继续出国至印尼打工。此时荷兰人确实很缺人手,没屠杀时都要每年引进几十万华人,更何况现在?因此在考虑了一段时间後就答应了,不过他们也打算引入其他种族譬如黑人来平衡一下华人势力。於是华人比例又以更快的速度上升,特别是苏门答腊。这里的人口本来就比爪哇岛少的多,原本只有600万左右,现在荷兰杀了150万,看样子还要继续杀下去,照这样下去华人比例将很快占有优势了。
不过问题就出在这里,荷兰殖民当局虽然保护了华人,但他们拷问了印尼俘虏後,知道了华人有了这麽一只武力,他们就坐不住了。於是找上门来,要求华人缴械,甚至要求这批华人离境。如果不是帝国政府才刚关切过印尼华人安全,恐怕荷兰人就直接动手围剿了。而这种要求,那个士官长当然不肯了,几经争执,国内传来消息,禽兽团长让他们离境,甚至还派了船来接人。
士官长对此颇为不解,并且有些不能接受。不过国内来人给他带了团长的信。
「你就带人上船。苏门答腊的基业我可以派人重起炉灶。反正目前已经达到最初的目的了。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带上你的人上船,之後你会收到新的命令――陈天禾。」
於是这位士官长就带着他的三千手下上船了。
※※※
帝国历元年,1924年8月,中东又发生了一件影响深远的事件。这要从头说起。
自从欧战中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打败,对阿拉伯的控制就减弱了。再加上英国扶植阿拉伯人进行反抗(阿拉伯的劳伦斯就是这一时期的英国指挥官),於是从1919年以来,阿拉伯就逐渐分裂,并落入英法两国的手中,成为英法两国特别是英国的势力范围。英国采取的方法,是扶植数个势力互相对抗,避免阿拉伯统一而削弱英国的控制力。於是阿拉伯上就出现了内志与汉志这两个国家,或者说大型部落集合。但是英国的统治後来出现了变数,那就是贝尔福宣言(BalfourDeclaration)。
1917年11月2日,英国外交大臣A.J.贝尔福致函英国犹太复国主义者联盟副主席L..罗思柴尔德,信中说:「英王陛下政府赞成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犹太人的民族之家,并愿尽最大努力促其实现;但应明确理解,不得做任何事情去损害目前巴勒斯坦非犹太人的公民权利和宗教权利,或者损害其他国家犹太人所享有的权利和政治地位。」这封信後来被称为贝尔福宣言。宣言中的「犹太人的民族之家」,实即犹太国。而英国对巴勒斯坦垂涎已久,决定利用犹太复国主义,攫取巴勒斯坦,进而控制中东地区。当然他还有其他目的,就是促使世界犹太人从经济上支援协约国一方;打消德国争取锡安主义帮助的计划;抑制犹太人占很大比例的俄国布尔什维克派使之不与德国议和;离间同盟国政府和其治下的犹太群体。
但是《贝尔福宣言》既然要让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复国,那势必损害阿拉伯人利益。於是就有人不满了。特别是汉志王国国王侯赛因.伊本.阿里。
汉志地区曾先後属於巴比伦和迦勒底王国、阿拉伯帝国的倭马亚王朝(白衣大食)、巴格达的阿巴斯王朝(黑衣大食)以及埃及马木鲁克王朝统治。1517年,汉志被奥斯曼帝国占领,成为一个行省,治所在麦地那,由土耳其委任总督管理。而圣城麦加则由穆罕默德家族圣裔哈希姆家族统治。
1916年6月,汉志地区爆发反对奥斯曼帝国统治的阿拉伯大起义,哈希姆家族第38代族长、麦加大谢里夫侯赛因.伊本.阿里於1916年6月10日宣布独立,建立汉志王国。
1919年,侯赛因宣布自己为统一的阿拉伯国家之王,导致他与另一个立志统一阿拉伯的人――内志酋长伊本.沙特发生冲突。
1924年3月11日,侯赛因在土耳其废除哈里发制度之前两天宣布自己为哈里发,遭到**的反对。内志酋长发表文告,称侯赛因自立为哈里发的行动违反了伊斯兰教的教义与传统,并谴责哈希姆家族对朝觐麦加者徵收的高额费用,号召**对汉志展开圣战。
而这与汉敌对的内志酋长,实际上就是陈天禾前世中,後来的沙乌地阿拉伯(沙特阿拉伯/沙乌地阿拉伯)酋长伊本.沙特了。这伊本.沙特,全名为阿卜杜.阿齐兹.伊本.沙特。实际上是一个伟大的英雄,当然你要说他是枭雄也可以。他是白手复兴家业,重新建立起内志王国的。
沙特家族曾经在阿拉伯半岛中部的内志地区两次建国,史称第一和第二沙特国家。伊本.沙特的父亲是第二沙特国家的末代统治者。1891年,统治内志以北杰贝勒沙马尔的拉希德家族夺取了利雅得,年仅11岁的伊本.沙特被迫跟随父亲流亡,途中决心恢复家族的荣誉。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从拉希德家族的手中夺回利雅得。1901年12月,他带着40名忠心耿耿的朋友,从科威特出发奔袭千里之外的利雅得。1902年1月14日伊本.沙特成功的进入利雅得,将其收复。伊本,沙特迅速巩固利雅得这个基地,他的父兄和亲戚也从科威特赶来援助。伊本.沙特把全城的宗教学者和显贵召集起来,让他们向自己的父亲阿卜杜.拉赫曼效忠。但父亲深知能力不及儿子,当众宣布由年仅22岁的伊本.沙特担任利雅得埃米尔,自己则担任儿子的顾问。
伊本.沙特开始征讨利雅得周围的阿拉伯部落。面对来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压力,他上书奥斯曼帝国的巴斯拉总督,希望成为帝国的附庸。1905年,他对内志地区的统治得到奥斯曼帝国的承认。
内志处於内陆,伊本.沙特希望获得出海口,但阿拉伯半岛沿海地区分别为英国和奥斯曼土耳其所占据。经过反覆权衡,伊本.沙特决定向英国靠拢。1911年他在科威特与英国接触,得到英国的默许。1913年,得知奥斯曼帝国在巴尔干战争中失利的消息,伊本.沙特出兵阿拉伯半岛东北部的哈萨地区,将那里的奥斯曼人赶走。
哈萨沙漠中的游牧部落给伊本.沙特制造了不少麻烦。在一次战斗中,伊本.沙特的军队失利,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腰间挂着的弹夹,引爆了弹夹中的子弹,在他腹部炸开了一个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为稳定军心,他忍着剧痛将肠子塞回去,用腰带包?好,然後命令部下给他找个女子,说他当晚要结婚。伊本.沙特娶亲的消息迅速传开,不明就里的敌人据此判断他并无大碍。事实上身负重伤的伊本.沙特连新娘碰都没碰,而是紧急布置军队撤离。
1912年,为了使游牧人定居,伊本.沙特开始着手组建宗教、政治、军事合一的伊赫万组织。参加伊赫万组织的游牧民最初不屑从事他们所鄙视的农业和商业,支持伊本.沙特的宗教学者就发布教令,宣布从事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符合伊斯兰教的规定。20世纪20年代,大批的游牧人加入了伊赫万组织,成为伊本.沙特东征西讨的主力军。
这伊本.沙特可不是单只是有魄力而已,在统一阿拉伯半岛的过程中,伊本.沙特不仅充分展示了他的雄才大略,其冷酷无情的一面也让对手不寒而栗:许多反叛他的部落都遭受了灭绝的命运,妇幼概莫能外;主谋的酋长被当众吊死,其中包括他的伯父。
伊本.沙特在阿拉伯半岛上的最大劲敌是统治半岛西部汉志地区的哈希姆家族和北部地区的拉希德家族。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英国向奥斯曼土耳其宣战。为了牵制奥斯曼帝国的军队,英国支持哈希姆家族,同时它也支持伊本.沙特以反对奥斯曼帝国支持的拉希德家族。1915年,伊本.沙特与英国签订《乌凯尔条约》,他统治的内志处於英国的保护之下。
一战结束後,失势的拉希德家族试图与哈希姆家族结盟。伊本.沙特决定出兵攻打拉希德家族。1921年,他的军队出现在拉希德家族的大本营哈伊勒城下。经过将近半年的围攻,拉希德家族投降。伊本.沙特已经不满足於利雅得埃米尔的称号,他采用了新的称号―――「内志及其归属地区苏丹」。
1919年,伊本.沙特的军队曾打败过哈希姆家族的军队,但当时英国为了维持分而治之的局面,出面干涉,向伊本.沙特发出最後通牒,声称如不退兵,就动用摩托化部队和空军进行打击。伊本.沙特被迫退兵。但在等了五年後的现在,他看到机会到了。
1924年8月,汉志国王侯赛因拒绝接受《贝尔福宣言》,英国於是撤销对汉志的支持与保护,於是伊本.沙特统帅的内志军队向汉志王国发动进攻。内志军队很快攻占了塔伊夫等城市。在麦加的贵族、商人和封建主压力下,侯赛因被迫在1924年10月5日将汉志国王之位传与长子阿里.伊本.侯赛因(名字和他老爸一样,只顺序不同?),同时将亚喀巴-马安地区割让给英属外约旦。
1924年10月13日,内志军队攻陷麦加,阿里退守吉达。这是离麦加约50公里左右,背靠红海的一个城市,是汉志王国的最後据点。
在陈天禾的前世中,阿里与吉达在坚守了一年多之後,於1925年12月19日失守,其後阿里流亡伊拉克,他父亲侯赛因流亡塞浦路斯。汉志王国被伊本.沙特吞并,1927年5月,伊本.沙特和英国在吉达签订友好条约,英国承认他作为汉志和内志及其属地之王的完全独立地位。1932年,伊本.沙特正式将他获得的领土称为沙特阿拉伯王国,自立为国王,兼瓦哈比派教长。侯赛因和阿里分别於1931年和1935年去世。当然,这些陈天禾是不知道的。
但是现在,从帝国情报局派驻阿拉伯站点得到相关消息的陈天禾,却看到了关键。他虽不知汉志国王和阿里之後的历史,但是後来的沙特阿拉伯他却是知道的。他因此而知道伊本.沙特会获得最後胜利。实际上其实也不需要先知能力才能知道这个结果,只需看阿里困守吉达就知道他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但是陈天禾还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地球人都知道,英国也知道中东有石油。英国甚至在二战前就在阿拉伯挖出石油,但是因为二战的关系,延到战後才开发。但问题是,在现在这个时点(1924),英国人,乃至於全世界的人,是不知道伊拉克乃至於阿拉伯半岛有石油的。
一战英国是靠中东石油支撑,但是这个中东却是在伊朗。1901年英国人在伊朗发现石油,1908年开始建立石油公司开发。既不是在伊拉克,也不是在阿拉伯半岛。陈天禾知道,伊拉克的石油是1925年派出的探勘队,1927年才发现。而阿拉伯半岛的石油,则要到1932年才开始探勘,1933才发现,1938年才开出第一口油井。也就是说1939二战爆发时,那时英美已经知道阿拉伯半岛是石油产地,因此极度重视。但是在1924年的现在,他们只能猜测伊拉克和阿拉伯「也许有石油」「可能有石油」,却没有任何确实的保证或证据。然而伊拉克所属的美索不达米亚之前被认为「石油蕴藏前景最佳」因此英法在1920年签订《圣雷莫协定》,对伊拉克势在必得,迟早会正式进入。这点陈天禾很难改变,只能让马亚苏尽量拖延,拖一天是一天。
但是《圣雷莫协定》是针对美索不达米亚而签订的分赃条约,而阿拉伯半岛不在这个范围内。此时英法等还没有意识到阿拉伯半岛的油源,之前情报局在阿拉伯差点除去的那个瑞士的地质教授的报告就证明了这一点。他的报告指出这一带「没有显示任何可靠的石油开采前景」,搞石油勘探「纯属冒险」,最後导致伦敦金融界没有人愿意给东方通用辛迪加贷款,目前已经处於财务困境,他派出的人正在活动着准备要收购这家公司。而既然欧美现在还不知阿拉伯半岛蕴藏了世界上大部分的石油,那麽他们此时也就不会太过重视,至少重视程度不会像後来那麽高。
这正是他这个先知者介入的最好时机。虽然帝国目前还无力在中东站住脚跟,但是弄点事出来破坏英国人的努力还是可以的。他之前派人搅乱中东局势,派人到阿拉伯除去任何寻找石油的探勘队伍,就是为了继续保持这个秘密。当然,不是只有阿拉伯情报站负有这个任务的,现在在伊拉克奋战的马亚苏也接到了相同的命令,只是他只能做到推迟英国的开发而已。他藉由伊拉克的混乱局势,经由除去所有外国人来间接达成这个目的,并维持这目的本身的隐蔽性。虽然英国早已经怀疑伊拉克的混乱是有人插手,但他将怀疑重点放在中途插一脚,正与他激烈竞争伊拉克石油开采权的美国人身上,并没有怀疑到帝国身上。这首先是因为目前帝国在中东毫无利益可言,其次就是相关支援经过特殊安排,例如帝国造枪械就不会直接出口支援,而是与先经过各种迂回途径交换回美国在欧战後退役的大量陆军装备(如1917步枪)再用这些装备支援以增加追查难度,最後则是亚玛尔干的特殊运货方式并没有被抓到尾巴。
伊拉克已经没问题了,只要有马亚苏在,英国人或美国人就不可能成功的找到石油,就算找到也无法开采。现在该是向阿拉伯半岛上派出人手的时候了。现在的问题是,汉志实在败的太快,目前龟缩到唯一的据点吉达中,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军械支援就可以翻盘了,非得直接派人参战不可。但这样一来,曝光的机会就变大了。作与不作?这是个问题。
「干!」陈天禾考虑了许久,心想反正现在帝国和英国的关系也不是太亲密,也没有什麽对英国的倚赖,再加上自己有了可以吓阻英国的战略武器(毒气),失败或曝光的损失是有限的,可以控制的。而若是成功了利益则是几乎是无可限量啊。於是他终於决定派人过去了。
得到命令的正是从苏门答腊岛上撤出来的士官精锐与武装华工。他们组成了维农佣兵团(Venom,毒液),团长为化名弗拉基米尔.林(VladimirLin)的士官长林唯圣。其任务是,第一,加入汉志作为盟军协助其对抗内志的伊本.沙特,不要求其必定要击败对手,但至少需要尽量拖延阿拉伯半岛的战乱时间,使英美无人员法在该地探勘石油。第二,如果可能且有机会的话,在击败内志之後,迫使汉志割让或是出售哈萨地区给帝国,或者由维农佣兵团自己在该地建国亦可,帝国自会支援人口。收到命令并完成编组後,维农佣兵团人员从搭乘的商船上转乘数艘搭载运兵舱组的亚马尔干水下运输潜艇,开始往中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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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元年,1924年,陈天禾邀请了几位人到中国。首先是美国的约翰.K.诺斯洛普,一个现年二十九岁,正在道格拉斯飞机公司担任资深工程师的设计师。信中陈天禾提到他要建立一家飞机公司,设计这样的飞机――信中附上了一张前世中XB-35的草图――请诺斯洛普来担任设计师,并承诺诺斯洛普可以获得15%的乾股。几经考虑,诺斯洛普终於还是受不了那张草图的诱惑,於是就千里迢迢来到中国了。他到了中国之後,发现他的另一位同事先到了,那就是与他同年的德国人亚历山大.李比希。两人一谈之下,顿时觉得趣味相投,於是开始与位於汉口新成立的湖北飞机公司(简称鄂飞)的主要负责人,另外一位中国籍同事陈凯展开合作,探索全新的飞行世界――飞行翼。当然,陈天禾并不期望能在十五年内看到成果,他知道这飞翼机的应用和计算机控制发展的关系很大,不过他的计算机实验室可不是白成立的。帝国的真空管电脑已经组出来并开始加大中,电晶体则已经开始研究摸索,有十五年时间外加大笔预算投入,可以做出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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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元年,1924年底,陈天禾计算了一下帝国今年的收获。他发现,确实领土暴增不少,耕地也增加许多。不过离预期的目标还很远。
以帝国现在的近5亿人口计算。假设要达到人均耕地10亩的话,需要50亿亩耕地。但是目前帝国的耕地,加上未来预期可以开发的耕地总计只有约25亿亩,不到需求一半,更不要说应付未来人口的成长了。这不得不让他的眼光投向其他的地方,譬如说东南亚。别的不说,光把缅甸和泰国推平,就可以获得近6亿亩的耕地,而这两个国家的人口加起来只有2000万,以中国1/23的人口,拥有相当於中国一半的耕地,这实在很让陈天禾垂涎。在陈天禾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小儿持金」。不过现在这个小儿背後还有个壮汉守在那里,虽然这个叫做英国的壮汉内里已经开始有点虚了,但暂时还动不得。不得已,只好先从国内想办法了。
於是从帝国历二年,1925年开始,帝国加大了水利工程建设的投资,同时增加了几个大的方案。譬如说在蒙古建造拦河大坝的北水南调工程。这个计划的具体设想是,先在蒙古境内的北部边城苏赫巴托尔以西5公里处筑一道150米高的拦水大坝,力争将色楞格河、图勒河、鄂尔浑河等7股向北流出境的水流堵截在蒙古境内,使之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并利用高位落差使水倒流形成「北水南调」的态势,然後通过地下涵管将水引至内外蒙古与新疆,甚至华北地区。而根据作物种类与灌溉方式的不同,估计可以增加1.5~2亿亩的耕地,以及更多的牧地。就为了这个,陈天禾也非干不可。因此这个计画很快就在国会中通过。本计画由水利专家李仪祉负责领导执行,整个计画工期估计需时六年,全部预算总计是4亿华元左右。
当然,除此之外,铁路以及公路也开始加速建设。除了往哈萨克、中亚的铁路外,也加入了蒙古铁路。这条铁路最後与西伯利亚铁路接轨。附带一提,除了蒙古铁路外,新疆通往哈萨克的铁路也计画往北修筑支线与西伯利亚铁路接轨。总之,在陈天禾看来,吃到嘴里的肉决没有再吐出来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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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底,陈天禾派出的德国商贸代表到了巴伐利亚兰茨堡旧炮台监狱,见到了正在口授写书的希特勒,向他表示了陈天禾对他的敬意,并代表中华帝国元首致赠希特勒五百万马克,作为出版《我的奋斗》的资金,及纳粹党党务基金,并称希特勒为「20世纪伟人」「日耳曼人的希望」「德意志的救世主」,大大赢得了小胡子的好感,从而搭起了中华帝国与第三帝国交往的桥梁。当然,这张牌要产生效果,要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後。不过陈天禾现在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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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元年,1924年底,陈天禾开始推行他的新文化、新儒家运动。他组织起大量御用文人,重新整理了儒家思想,把一些他认为不好的、错误的、陈腐的概念,全推到满清头上,称其为了统治中国而进行的愚民之举,并藉机塞进新的民本观念。然後放到媒体上去,并宣称「中华固有文化实有不亚於西方之处,欧美文化取其所需可,不需事事外求」,引发众人的笔战。自然,章疯子当仁不让也跳下海与人短兵相接了起来。